安懷仁看着拿上來的奏摺,第一次氣得臉都陰沉了下來,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遇上過這樣敢公開和他對抗的人,就算是他,已經死去的父皇,也不敢與他正面交鋒,這還是第一次敢當着他的面挑釁他。
“沒有查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後做的?”
就是因爲這突然出現的事情,讓他都沒有精力去尋找白花花,憑着那個女人的聰明,這麼短的時間,已經足夠他把自己完全隱藏起來了。
不過他不着急,只要他還在這片疆土之上,自己找到她,就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秦諾站在下面看着近幾日越來越暴躁的皇上的,那該不該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他,如果全部都告訴皇上了,那麼他可能會比現在更加的憤怒。
……
許久都沒有等到下面的回答,安懷仁看向秦諾,知道他一定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的,三步並作兩步,從桌案後走了出來。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
安懷仁氣得已經連自稱都用不上了,可見他憤怒的程度有多狠。
秦諾跟着他身邊這麼久,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去方寸的樣子,一時間不免有些意外,不過也只是瞬間就恢復過來了。
有一句話說的很好,聰明人的手下又怎麼可能會與奔到哪裡去呢?
“之前的邊境之行,安陽郡主路上幾次三番的嘗試要離開隊伍,我不知道他這樣做有什麼目的,不過結合剛剛纔公開的風雲酒樓,背後的老闆就是安陽郡主,我只是想要告訴皇上,這個女人不簡單。”
“她自然不簡單,簡單的女人我也看不上,也根本配不上我,不過你說這一點倒是提醒我了!”說到這裡,轉身回到桌前,把好幾個收到風雲酒樓的奏摺,湊起來一看,一下子就明白了很多事情。
“哈哈哈”怒極反笑。
就連秦諾有些分不清楚,她現在的笑是發自內心的笑,還是憤怒了,只能靜靜的站在一邊。
“好好,很好,好你個白花花,我早該想到敢這麼直接跟皇族叫板的人,這天下都沒有幾個人,你很好!”
“皇上的意思是?”秦諾不知道爲什麼,皇上突然會有這麼一個看法,有點不明白。
想通了所有的事情之後,安懷仁的心情也好了許多,也不吝嗇自己的發現。
“你們去往邊境的一路上,白花花應該有跟你說過不要,猜測他作爲商人的心思,是啊,商人是可以信守承諾,也可以不信守承諾,兩利相沖,取其重,在她的眼裡,果然還是那一個男人重要。”
說到這裡,安懷仁的臉上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想他一出生就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高高在上的三王爺,之後又是鎮守邊疆的戰神,如今成了這萬人之上的九五至尊,第一次放下自己的臉面,去追求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不僅不同意,還被他如蛇蠍,就連他的後位都看不上。
他活了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遇上過這樣的挫折!
既然寧願做到這個地步,也不願意,他安懷仁也是要臉的,堂堂七尺男兒,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豈不是太沒有臉了!
“秦諾,收拾一下,我要出宮!”
這邊白花花也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就帶着林二鐵啓程回了華陽城。
一別多年,在外歷練的這些年,生生死死都過來了,在門口看到了熟悉的面孔,臉上的笑容始終都維持不住,眼睛不停的泛酸,淚水就這麼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白丁和沈園這兩年來,雖然長了不少身高,但終究還是想看到白花花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撲了上去,抱着白花花。
“姐姐,你終於回來了!”
白花花彎下身回抱他們兩人,“嗯,姐姐回來了!你們都長大了啊!”
兩個人現在也有十三四歲的樣子了,要是在別的家庭早就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甚至可以說是成立家庭了,但是在白花花的教育下,他們始終都保持着童年該有的樣子。
“咳咳”
白花花這裡一直忙着看自己的弟弟妹妹,有沒有注意到他們身後的人,有人看不過去,輕咳了兩聲試圖引起白花花的注意。
不過他也確實成功的引起了白花花的注意,白花花擡起頭來,纔看到有不少的人,蘇三,蔣文石,城主,城主夫人……
“白花花,歡迎回來!”
“安陽郡主,歡迎回來!”
李煥榮看到白花花流淚了,從人羣中走出來,走到白花花的面前,找一首裡面拿出一根手帕,輕柔的爲白花花擦拭的眼淚。
“又回來了,哭什麼哭?應該笑一笑啊,你笑起來纔好看!”
看到依舊溫雅的李煥榮,白花花就想起了這一路走來,李煥榮一直都默默的支持着自己,兩個人之間,也有吵架的時候,但是每一次都是李煥榮退讓,在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也是李煥榮默默的在背後付出。
在自己遇上危險的時候,也是第一個站出來,不顧性命的保護自己。
現在想來,他們兩人第一次相遇的時候,自己所說的那兩年,早就不知道被兩個人忘到哪裡去了,這麼多年過去,又何止兩年的時間。
這些年來,李煥榮一直從未變過心,就算是面對駙馬這樣的高位誘惑,或許這樣的男人真的可以讓自己依靠。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這還青天白日的!”城主夫人看到兩個人,眼中只有對方,根本就沒有他們這些人的時候,趕緊推了推自己的兒子,“花花,從那麼遠的地方回來,肯定又累又餓的,趕緊帶她回府吧!”
曾經,或許她對這個媳婦確實不忙,甚至可以說是叼難過,但是白花花的所作所爲,她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都是一件一件的聽到了,她現在以有這樣的一個媳婦而驕傲。
風雲酒樓背後的老闆,當朝的安陽郡主,哪一個身份說出來不羨慕死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