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太子也將早朝之事告訴皇后。
皇后也百思不得其解,按照現在的局勢,最有可能對安定公主下手的就是他們和安懷仁的人。
可是安懷仁明顯是照顧安定公主的,不可能對安定公主下手啊。
但是,從早朝上安懷仁的表現,他們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的拔除劉大人這個勢力……
“安定公主的傷怎麼樣了?”
“我怎麼會知道啊,母后你關心她幹什麼啊。”
皇后敲了太子的腦門,“你呀,因爲安定公主的事劉大人被革職了,如果這本來就是他們安排好的呢?”
“啊,母后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他們有些古怪了。安懷仁還自薦去審查安定的案子,呸,真是不要臉。”
皇后陰惻惻的嘲諷一笑,“哼,還好劉大人讓你也去查案子了,不然他們再編排一個罪證給我們,我們豈不成了他們的替罪羊?”
太子一副信誓旦旦,躍躍欲試的表情,“母后,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查到他們的罪證。”
皇后看了看他,嘆了口氣,“我派一個人幫你一起吧。”
“母后,我可以的。”
“是,你可以,派個人給你打下手好嗎?”
太子撇撇嘴,“好吧。”
安懷仁回到王府,白花花及李煥榮已經到了,“情況怎麼樣了?”
安懷仁坐下跟他們好好分析自己的疑惑,確實,不管怎樣都不像他們做的。
李煥榮一笑看着白花花,“哈,我怎麼覺得有些像我們做的了?”
安懷仁蹙眉,“不可能,我又沒做。”
白花花好像明白了李煥榮的意思了,“不管怎麼看,結果對我們都是有利的,或許是我們這邊的,不顧惜安定死活的人做的?”
李煥榮笑了笑,“也不一定。”
白花花“不,一定。”
李煥榮揉了揉白花花的腦袋,搖了搖頭,“說了,不一定。我去查點事,你自己回去?”
“嗯,我去看看安定,懷仁我們走了。”
“嗯。”安懷仁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有些感慨又有些好笑,喃喃道,“別傻了。”
李煥榮沒過多久就去公主府找白花花了。
“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查到了?”
“嗯,我想安定公主自己知道是誰吧。那個人可不一定不在乎公主是否會死呢。”
白花花被他說的有些繞。
安定公主瞭然笑笑,“不愧是金科狀元啊。”
白花花驚呼,“難道,是你?”
安定公主淡笑點點頭。
“守城侍衛的排班表只要有點地位的人都知道,而守城衛一輪巡迴的時間間隔十分長,賊人只有事先做好偵查才能如此精準的把握時間。”
“這個人既不要財,也不要命,必須讓公主、刺客與守衛三方人同一時間碰在一起。最容易做到的不就是公主嗎?”
“下次別再這麼做了,萬一出了什麼事呢!”白花花頗爲怪罪的語氣讓安定公主不免調笑。
“好了,既然抓到賊人了,可要去告訴懷仁,別把我供出去啊。”
安懷仁知道真相後,說不出的感覺。一方面安定犧牲自己幫他十分感動。又可氣安定這麼胡鬧,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將真相瞞過去。
經過朝堂上一事太子黨肯定已經非常小心,不能像想象中的那樣找個帽子安在他們頭上。更何況太子可是跟他一起查案的。
安懷仁看了看自己之前收集的太子黨中一些爲高權重的大臣的一些罪證。
黃大人,昨日,一品樓,暗會外國大臣。
不錯,就他吧。不過皇后還真大膽啊,通敵買國的事也做的出來。
次日,早朝,安懷仁遞交了調查結果。
“黃大人,昨天是你派人行刺的公主?”
黃大人震驚,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情會牽扯到他。“皇上冤枉啊,臣與公主無冤無仇,臣爲何要害公主啊。”
這時,安定公主也來了,“就是你,上個月我弄破你女兒的臉,差點打斷你兒子的腿,你對我懷恨在心很久了吧!”
“公主誤會啊,臣,臣……”
“還有,懷仁哥哥都查出來了,你那天晚上在一品樓。那麼晚了你還在一品樓幹什麼?那倒不是監視本公主好出手?”
“臣,臣,不是啊。”聽到一品樓黃大人不由渾身一抖,那件事……
“那你在一品樓幹嘛?”
“這,這……”
“父皇,你看就是他,要不是守城衛及時趕到女兒就死了!”
皇帝一時怒極,“來人,咳咳,把黃風押入天牢聽候處置,黃家人全部監禁。”
……
“混賬,分明是他們……”皇后聽說黃大人入獄後怒氣攻心。
呵呵,好算計啊。自導自演一出,就搭上他們兩大勢力。
不過既然他們敢揪着黃大人那天晚上的事情,這說明他們可能已經知道了那件事。
黃大人是救不出來了,萬一扯出那件事黃家的罪就不是一個刺殺公主未遂能夠解決的了。
皇后拔下頭上的一把髮簪,裝進一個錦囊裡。
“把這個給刑大人,記住成敗在此一舉了。”皇后將一個錦囊給了太子。
皇后穩坐在宮裡,等待着太子帶回來的消息。
女本柔弱,爲母則剛。
自從太子出生的時候她就有太多的算計了,見過太多風浪以致於她現在仍然能夠沉心靜氣。
只是,太子不行,他們走的每一步她都爲太子規劃好了,每一次都不放心太子單獨完成,或許是她把他保護的太好,以致於失去了他鍛鍊的機會。
大局已漸向安懷仁那邊傾斜,如果這次不能夠抓住機會他們凶多吉少。
黑夜吞噬了皇城的天空,一種壓迫感襲來。
太子匆匆趕回皇宮,幽暗的宮殿裡,皇后一人端坐在鏡前,“母后?怎麼不點燈?”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我,交給他了。”
“嗯,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那,兒臣先告退?母后,你真的沒事?”
“嗯,你回去吧。”
這天早上,皇后一大早就梳妝搭理,一如昨天晚上一樣端坐在鏡前。
這時一個婢女走了進來,“娘娘這是等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