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將要上朝堂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所有的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情,有的人驚訝,有的人鄙視,反正是各種態度都有。
“你們聽說了嗎?安陽郡主居然都可以上朝了!”
“那不是。”
“我朝當真是沒落了,居然讓女子都步入朝堂了,看來我們安逸的日子就快到盡頭了!”
人羣頭突然不知道誰突然這樣說了一句,所有人都同一時間,看向了那一個說話的人,接收到大家的視線的,男子也不認爲自己說錯話了。
“你們看着我做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自古以來,哪有女子上朝堂聽政的先例?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居然會讓女子走入朝堂。”
現場沉默了一會兒,這個時候有一個女人站出來說道:“女子怎麼了?安陽郡主本來就有那個實力,請問安陽郡主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在場的哪一個男子確定自己能夠做到?”
“就是,安陽郡主是真正的巾幗不讓鬚眉,憑什麼女子就入不得朝堂?”
“我們安陽郡主比的男子更加的優秀,說安陽郡主不配入朝堂的時候,你們這些,寒窗苦讀數十載都無法高中狀元的人,又有什麼臉面?”
她這一句話概括了在場好多的人,原本還很愜意,討論的有滋有味的男子,在這個時候都閉嘴了。
他們也很想反駁,但是白花花做的事情,這是他們可望而不可即的,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更加妄言做到。
基本上知道這件事情的都已經討論的熱火朝天了,相對比較安靜的倒是朝廷,文武百官,是否早就料到了會有今天,也沒有表現的過多的驚訝,除去個別的。
這少數的反對者,對朝廷而言無足輕重,根本就掀不起什麼風浪現在可能只有皇帝不清楚了朝中忠臣基本上都選擇了各自的陣營,有跟着皇后的,有跟着安懷仁的,對於白花花到朝中,也只有跟着皇后的那些人有意見,但是他們卻不敢輕舉妄動,現在這種情況下,誰都擔心稍有動作,就被對方抓住把柄,到最後萬劫不復。
而作爲這件事情的主要當事人,白花花很愜意的一個人呆在絲竹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一點都沒有,因爲自己作爲,古往今來第一個走上朝堂的女子,高興或者是苦惱。
“郡主,外面因爲你要入主朝堂的事情已經鬧翻天了,爲什麼你還能這麼閒情愜意呢?”從接到聖旨之後,小紅整個人都陷入了迷之亢奮中。
看到他這個樣子,白花花有些無語看着她,就算是一件很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都過去一天的時間了,她有必要還這麼激動嗎?
“有什麼值得激動的嗎?”
恕她真的不能理解他們的心情,前世的時候,什麼樣的局面她沒有經歷過,現在不過就是上朝堂聽政嘛,她還真的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那她要想的事情卻是現在朝中局勢逐漸明朗,皇帝卻在這個時候死命的要把他拉到太子的陣營裡面的,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麼。
“難道郡主一點感想都沒有嗎?你可是古往今來第一個踏上朝堂的女子,這是所有人對你能力的肯定啊?”
“我自己的能力的不需要別人來肯定,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你別一天到晚大驚小怪的,既然知道我現在是要上朝堂的人了,你們的一舉一動也要注意了,別到時候給人留下話柄。”
“是!”
三日一早朝,這天白花花早早的就起牀了,平時都是怎麼簡單怎麼來的,今天一道早起來,小紅就給她各種首飾,把長裙換成了官服,黑金色的長袍,看起來威嚴莊重,給人一種高大的錯覺。
平時未施粉黛的的臉上,今天也畫上了精緻的妝容,人看起來比平時更加的精神。
“郡主,你今天一定是朝堂上最美麗的官員了!”
盛裝打扮的白花花,加上本來就很好的自身條件,這樣一打扮,白花花的氣勢都不輸給那些所謂的大官貴人們,不過現在的白花花,正是達官貴人中的一員。
白花花一巴掌拍在她的頭上,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你認爲這是選美比賽嗎?”
“……是奴婢失言了!”
小紅一本正經的認錯,不過臉上卻沒有多少悔過之意。
看到她這個樣子,白花花有些無奈,爭對這個問題,她給她們說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從她進宮的那一天就在給他們說,每次他們都是嘴上應承着,但是就是一直都不當回事。
有好幾次要不是自己做事警覺,都被她給自己弄砸了,這個丫頭居然還是這樣心大,以後非要在這樣上面吃虧了之後,她纔會漲記性。
“以後不知道怎麼說話的時候,就保持沉默知道嗎?我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也是保不住你的。”
“奴婢知道了!”
坐上馬車離開絲竹苑,坐在馬車上的白花花,遠沒有想象中的輕鬆,就好像上輩子第一次出去談合作一樣,明明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但是卻有避不開的那種緊張感。
果然一到地方白花花就引來了所有人的注目,百官都在小聲議論,不過等她看過去的時候,對方立刻就閉嘴了,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等她移開視線之後,又繼續議論。
直到一道高昂的聲音響起。
“皇上駕到!”
這時所有人才算是停下了議論的聲音,低下頭,整齊的下跪,口中高喊,“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衆卿平身!”
“謝太子殿下!”
白花花也跟着衆人站了起來,直接站到了第二排的位置,因爲她的身份是正二品的郡主,所以站在這裡纔是合情合理的。
太子看到白花花從容的樣子,眼神中閃過片刻失望。
他本來認爲像白花花這種沒有來過朝堂的女人,第一次來肯定會狀況百出的,就算不是也會緊張,但是一切都是他的想法而已,白花花再次用事實打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