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知道那是什麼花嗎?”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停在她身邊問道。
崔福夏看了她一眼,輕笑了下道:“月見花,又名晚櫻。”
這花,知道的人還真不多。
宮淺笑歪着頭打量了下她,“姑娘還真是見多識廣,傾城樓的樓主可是說過,誰只要說出這花的名字,這衣裳就送給誰。”
“我叫宮淺笑,姑娘如何稱呼?”
宮淺笑揚着爽朗的笑容看着她,一看就是一個性格開朗的姑娘。
崔福夏看向她道:“崔福夏。”
“崔福夏?沒聽過,不過看你這打扮應該是世家之女纔對啊。”宮淺笑蹙着眉想着。
崔福夏笑了下道:“我是個地來的,你不知道也正常。”
宮淺笑點了下頭,拉着她就往樓梯走去,“走,我帶你去找顧問,那件裙子可是歸你了的。”
“不用了,宮姑娘,我又穿不了。”那繁複的衣服,她也不喜歡。
“怎麼就穿不了了,我看你穿正好。”宮淺笑停都沒停一下。
素錦與宮淺笑的丫環兩人默默的跟在後面。
崔福夏被她直接拉到了三樓。
宮淺笑帶着她來到一扇門前,拍了兩下道:“顧問,快出來,有人認出月見花了。”
裡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即門就從裡面打開來。
一個俊逸非凡的公子走了出來,看着宮淺笑問道:“誰認出來了?”
宮淺笑指着崔福夏道:“她,崔福夏。”
顧問看向崔福夏打量了下問道:“你見過月見花?”
崔福夏搖了下頭,“沒有。”有也要說沒有啊。
像他這麼激動,說明這裡月見花很少見,自己要是說見過了,等問自己在哪見過,她怎麼回答。
顧問失望的表情立即就露了出來,“那你怎麼認出那是月見花的?”
崔福夏想也不想的道:“在書上看過。”
宮淺笑拉了他一下道:“怎麼,沒真見過,那月見裳就不能給她了?”
她還想看福夏穿呢。
“顧問,你可不能出爾反爾啊。”
崔福夏聳了下肩道:“無所謂,反正也不適合我。”
顧問又打量了下她道:“在下讓人準備些其他衣裳的送你。”
“崔姑娘在這裡稍等片刻,在下先離開一下。”
說完沒等崔福夏與宮淺笑反應過來,就走了。
沒過一會就帶着兩位侍女回來了,笑看着崔福夏道:“這兩件衣裳算是在下的賠禮,請崔姑娘笑納。”
“樓主不必客氣,我也是偶爾看到過而已。”
顧問笑着搖了下頭道:“那也是緣分,請收下吧。”
宮淺笑挽上她的胳膊笑道:“是啊,顧問可是很小氣的,他難得這麼大方,福夏就收下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崔福夏看向素錦,讓她把衣服收下。
“我很小氣嗎?”顧問指着自己的鼻子問。
“呵呵,不然還有誰?”宮淺笑白了他一眼,上前看了下那兩件衣裳。
“不錯,是浣綢紗,不真是大發了一回。”
顧問朝她翻了個白眼,都懶得跟她爭了。
看向崔福夏笑了下道:“崔姑娘見笑了,我是她表哥,吵吵鬧鬧習慣了。”
“無事,這樣挺好的。”崔福夏笑了下又道:“我還要去別的地方轉轉,就先告辭了。”
宮淺笑又挽上了她的胳膊,“哎,我陪你一塊吧,這域外城我可熟了。”
顧問毫不客氣的懟了上來,“那確實,怕是域主都沒你熟。”
宮淺笑跳着就擰上了他的耳朵,“顧問,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哦,宮淺笑,你個毛猴子快放開我。”顧問彎着腰配合着她。
崔福夏扶額看着,“你們繼續,我就先告辭了。”
宮淺笑立即就放開了顧問,拉着她就往下跑,“走走,我陪你去。”
顧問揉着自己的耳朵喊道:“慢點,別摔着了。”
回答他的是消失在樓梯間的背影。
宮淺笑一路帶着崔福夏從西街逛到了南街。
要不是有素錦在,嵇衡還找不到她了。
“夏夏。”
崔福夏正在看着一幅山水畫,頭也沒回的道:“事情處理完了?”
嵇衡走到她身邊拉住她的手,也看向了那幅畫,“陸先生的行山圖,夏夏喜歡嗎?”
“不是,就是覺得這山很眼熟。”真的是越看越眼熟。
宮淺笑見嵇衡一來就拉着崔福夏的手,對着嵇衡是一頓打量,“福夏,這小子是誰?”
崔福夏收回目光看向她道:“嵇衡。”
“啥?”宮淺笑驚訝的看着嵇衡,又是一頓打量。
“少主?”
嵇衡看了她一眼,點了下頭,“夏夏,這畫的是青翎山脈,所以你纔看着比較眼熟。”
“少主啊,福夏,你們是什麼關係?”宮淺笑看着兩人相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