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各家的紅酸果都開始結果了。
而原本的紅酸果園,崔福夏全種了辣椒。
乙一不再只看着那一片園子,而是要看一村的紅酸果了。
把地租給了崔福夏的人家,也不用每天都早出晚歸的。
所以沒事就會在大榕樹下嘮嗑。
“聽說了嗎,柳家村前天遭了土匪襲村,死了不少人呢。”
“對啊,周圍的村子都好些人都進了縣城呢,就怕土匪再次襲村呢。”
“縣城裡都擠滿了人了。”
“我明兒也要去,柳家村離這不是很遠,難免土匪不會來。”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着。
崔長柱也擔心,所以還特意跑到崔福夏家,告訴她讓嵇衡這段時間別回來了。
崔福夏這才知道了土匪襲村的事。
“這不過冬不過節的,土匪怎麼會選擇這個時候襲村?”
崔長柱嘆了口氣,“還能爲什麼,各村這會都收了稻,也都還沒交稅收。”
“他們這個時候襲村,自然能搶到不少糧食。”
“希望別來我們村。”
村裡種了那麼多紅酸果,來的話,肯定連根都不會留下。
過了好些時候,紅酸果都紅了,簽了約的各家都開始摘了。
都沒見土匪再次襲村,崔找柱這才放下心來。
每家摘的果子送過來都會稱斤。
可以自己家留些吃,但就是不能往外賣。
可誰也沒留,都送了過來。
村長家一下就送了三車的紅酸果,就得了六兩多的銀子。
其他人也收穫不少,多多少少都有幾兩銀子。
這可把沒簽約的人眼紅的不行。
有些人家,一年也就幾兩銀子的收入。
他們這不過幾個月就賺到了,能不眼紅麼。
紛紛又怪起了王氏與王壯。
第二天雪主就派了人過來拉紅酸果,這一拉就是上千斤。
誰家送了多少,崔福夏都有記錄下來,所以誰家能分多少,很好算。
重樓的人來拉第一批的時候,崔福夏就特意要求讓他們都是帶現銀過來的。
到時候分的時候,也好分。
眼看這一季的紅酸果也要到最後的階段了。
重樓的人來拉的時候,崔福夏就跟他們說,今年紅酸果沒有了。
其實地裡還是有一些的,只是因爲藤老了,結出來的果子沒有正常的大小,形狀也不漂亮。
賣相不怎麼好了,但可以留着做紅酸果醬,並不會影響口感。
也就不往外賣了,她可以拿來做紅酸果醬。
不能在外面放着,但她可以放到圖書館裡,那裡的時間是停止的,並不怕會壞。
崔福夏也通知了他們,後面的果子都不會再賣出去了。
他們可以送過來,也可以留着自己吃。
但他們也都拉了過來,只留了幾個給孩子們吃。
紅酸果已經不再結果了,大家都一臉心痛的開始除苗。
就單按斤算,每家每戶都賺了不少的錢。
各家都開始往崔福夏家送禮,什麼都有。
收到最多的,還是雞蛋和鴨蛋。
工具房上都堆好幾十斤的蛋了,看得崔福夏頭痛不已。
別人送的,又不能賣掉。
最後沒辦法,就找了製作皮蛋的法子,把所有蛋都做成了皮蛋。
雞蛋與鴨蛋分開。
光弄這些蛋類,她就忙活了兩三天。
這幾天除了上山,都沒出去,收回來的獵物,都是讓嵇衡和白空帶到縣城送去飄香樓的。
把雞鴨蛋都處理好了,又開始算大家的總共送了多少紅酸果,算他們的分紅。
算好後,把錢一袋袋的裝好,這才起身去找了崔長柱。
不是她矯情不自己跑這一趟,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們住在哪。
最多也就是知道他們的地在哪而已。
“三伯,麻煩你幫忙通知一下所以租地給我的人,來我家一趟。”
崔長柱雖然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還是讓崔學勇去叫了。
誰籤沒簽他都知道,他也經常在崔學勇面前唸叨,所以不用他說,崔學勇都知道要去通知哪些人。
崔福夏把帶過來的禮放下,就回去等着了。
還特意搬了個桌子在院子裡,還特意準備了一把小稱。
大家陸陸續續的來了,看着她坐在桌子後面,看到這股架勢都有些懵。
崔長柱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看着桌上那一堆的小袋子也懵了。
“夏丫頭,你這是要幹嘛?”
崔福夏打開自己做的賬本笑道:“當然是分錢啊。”
“啊,分錢?”
不少跟過來看熱鬧的,都跟了過來。
崔長柱嚥了下口水道:“夏丫頭,不是已經給過錢了麼?”
“那是租子加勞動的錢,現在是分大家的應得的辛苦錢。”她之前之所以沒有說明,要等的就是現在。
“我叫到名字的人就過來領錢畫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