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雲想了下道:“那裡基本沒什麼人去,去的都是一些山下的農戶人家。”
“既然是燒香,只是要寺廟,供的是佛祖菩薩,在哪不是燒。”她一直都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人。
要不是她穿書了,她都不會相信這世上還真有穿越這回事。
又搖搖晃晃了半個時辰,纔到了靜慈寺。
宣福夏下車後,看着除了自家馬車,再無別的馬車的空地,挑了下眉。
“走,上山。”
這座山也不是很高,靜慈寺在山頂上。
不大,卻打掃得很乾淨。
牆壁上的漆已經有些脫落,看着有些破舊。
一行人走了進去,原本正在燒香拜佛的人都停了下來。
宣福夏看了他們一眼,都是很些農戶家的婦人與孩子。
“大家不必驚慌,我們也是來燒香的。”
連方丈都迎了出來,“阿彌陀佛,施主請進。”
宣福夏看了素錦一眼,便走了進去。
燒香拜佛後,就出了靜慈寺。
方丈看着他們如臨大敵,其他人也不敢燒香,都站在那看着。
只能燒完就離開了。
見這裡景色不錯,就往後山走去。
宣傾南第一個叫了起來,“哇,姐姐,沒想到這裡,居然這麼漂亮!”
“南兒,看一會便好,這裡風大,彆着涼了。”宣福夏都覺得,這風颳到臉上生痛生痛的。
李研芳沒一會,臉就凍出了高原紅。
宣福夏讓她與林菲白趕緊先下山,再吹會風,估計真得感冒了。
冬天在山上看風景,太冷了。
幾人慢慢的走下山,就見山下一個婦人抱着一個臉通紅的孩子往上走。
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生病。
那婦人看到他們,立即就先退到了一邊,垂眸站着。
宣福夏看她周身的氣質,並不像住在山下的農婦,卻又穿着麻布粗衣。
看年紀也不大,最多不過雙十年華。
宣福夏瞥了眼,就從她身邊走過。
林菲白瞅了眼,看到那孩子臉色通紅的樣子,嚇了一跳。
婦人見狀,連忙側了側身子。
李研芳拉了林菲白一下,朝那婦人點了下頭,立即跟上了宣福夏。
待看不到那婦人的身影了,衛雲才道:“那人看着很是很熟,像是在哪見過。”
想了好一會才道:“她看着與惠妃好像啊。”
宣福夏看向他,“惠妃?”
衛雲點頭,“嗯,當今惠妃就是出自惠承侯府。”
“要不是有惠妃在,惠承侯府早就沒了。”
宣福夏蹙了下眉,“父王就是因爲這個,才放了惠家?”
衛雲搖頭道:“具體的,屬下也不是很清楚。”
“當年我還沒入無影衛呢。”
宣福夏摸了摸下巴,“你派人去查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個與惠妃長得很像的人,怎麼會一身粗衣出現在這裡。”
看她的那身氣質,應該是惠家人。
“是。”衛雲立即讓人去查。
他們剛下山,就看到有馬車朝這邊駛了過來。
宣福夏瞥了眼,就上了馬車,準備回去了。
他們才起步,那些人就到了。
看到下車的人,白空挑了下眉,策馬走到馬車窗邊上道:“小姐,是惠承侯府的老夫人。”
宣福夏第一反應,可能是因爲遇到的那個婦人。
“不用管,我們回去吧。”
可有人不讓他們走。
惠承侯老夫人旁邊的老嬤嬤揚聲道:“傾城郡主,老夫人有請。”
宣福夏翻了下白眼,惠老夫人也不知道哪來的面子說句有請,自己就得去了。
“繼續走。”
所謂尊老愛幼是分人的,不是誰都值得尊敬的。
當初要不是這個老太婆,惠柔也不會離家出走。
惠老夫人見車都沒都停一下,直接就走了,氣得臉都青了。
惠承侯夫人扶着她道:“娘,她剛來帝都,應該還不怎麼懂禮數,您何必爲了她,大動肝火。”
“我們先去燒香吧。”
說着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明明和宣王府勢同水火,還要去招惹人家傾城郡主做什麼?
當初她自己勢力眼,見宣老王爺死了,以爲宣縱橫護不住宣王府,便立即想將惠柔改嫁。
直接和宣王府鬧翻了。
不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要不是送了一個女兒入宮爲妃,惠家怕是早在帝都毫無立足之地了。
前面又是聽說宣福夏帶着人來了這裡,老夫人又眼巴巴的往這來了。
卻又不肯放低姿態,還在這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