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福夏一站起來,嵇衡就跟着站了起來。
卻讓她給按了回去,“你在這裡等着,我很快就回來。”
“伯父,請。”
嵇戰看了嵇衡一眼,朝書房走去。
嵇衡等崔福夏的身影看不到了,這才收回視線。
凌鳳舞見狀問道:“阿衡,你很在乎她?”
“她究竟是何人?”
“你不需要知道。”嵇衡端起他一直不喝的茶喝了起來。
凌鳳舞眼神變了下,嵇衡以前不說很依賴她,但也算可以。
從來沒有這樣跟她說過話。
這崔福夏究竟是什麼人,是她改變了嵇衡,還是嵇衡在疏遠自己?
看來她要好好調查一下。
嵇衡沒回來之前,她也以爲他回不來了,所以她把籌碼放在了龍息身上。
現在他回來了,結果就不一樣了。
籌碼,得拿回來了。
崔福夏跟着嵇戰來到書房,單刀直入的道:“伯父,阿衡現在還小,現在訂婚會不會太早了?”
嵇戰在書桌前坐下看向她道:“你是何意?現在不訂,等他長大了再訂?”
“你與阿衡吃住一起,在你們那,他一直都是你的未婚夫,訂不訂婚也只是形式上的而已。”
“明日也是介紹一下你們兩的關係,以免有些不開眼的得罪你。”
“怎麼,嫌阿衡年紀小?”
崔福夏立即道:“不是,是怕他長大後後悔。”
嵇戰挑了下眉,“那你大可放心,我們嵇家的男人,選擇後就從來不會後悔。”
“從一而終是我們嵇家男人的特性。”
“你所擔心的事不會發生。”說完就走了出去。
心裡暗道:‘臭小子,我可是幫你把媳婦穩住了,自己要是再沒出息,媳婦跑了,可不能怪我了。’
崔福夏眨了下眼,這談話,好像沒有什麼實質上的作用啊。
唯一讓她知道的是,域主是支持的。
回到大廳,嵇衡立即就拉住了她,“你和父親都談了什麼?”
“什麼都沒談成。”她說的是實話。
“晚膳就在這裡用吧,別挪地方了。”嵇戰看向陽伯。
陽伯點頭退了下去。
凌鳳舞笑了下道:“用了晚膳,我想與阿夏出去走走,不知可否?”
崔福夏還沒說話,嵇衡卻是先道:“不了,夏夏明日還有事,今夜須早些休息。”
凌鳳舞看向崔福夏笑道:“阿夏這麼不給面子的啊,又不走遠,只是出去散步而已。”
嵇衡又想說話,崔福夏拉了下他,“這不是給不給面子,而是真還有其他的事。”
明日出席洗塵宴,總不能像平時那樣,隨意的穿着就行。
今晚還得試衣服呢。
除了顧問送的兩套,傾城樓又送了幾套過來,試衣服也是需要時間的。
嵇戰看了凌鳳舞一眼,淡淡的道:“想與阿夏出去走走,往後有的是時間,不急這一時半刻的。”
“是,姑父。”凌鳳舞低下了頭。
看着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了一樣。
崔福夏看了嵇戰一眼,他此時正拿着一本賬冊在看着,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樣。
不一會,陽伯帶着侍女魚貫而入。
等菜都上了桌,這才道:“主子,少主,崔姑娘,表小姐,菜上齊了,請用膳。”
凌鳳舞見他把自己排在最後,臉不由的黑了下。
嵇戰上桌,看了下菜色道:“聽阿衡說你喜辣,所以讓廚子都備了些辣的。”
“多謝伯父。”崔福夏看着桌上的菜,揚脣笑了起來。
凌鳳舞看着桌上的菜,放在桌下的手緊緊的扭在了一起。
這些菜裡,沒一個她喜歡的。
她不吃辣,所以基本只剩下一兩道菜她可以吃而已。
這一頓飯崔福夏是吃得心滿意足,但凌鳳舞卻是吃得快心肌梗塞了。
見她吃完了,就開始給嵇衡夾菜,端起茶杯笑道:“阿夏,怎麼還給阿衡夾菜呢,這可是侍女的活。”
崔福夏淡淡的笑了下道:“是嗎,我們不講究這些。”
凌鳳舞看了眼嵇戰道:“這要是放在別處,可是會讓人笑話的。”
嵇衡頭也沒擡的道:“誰敢笑話?”
嵇戰放下筷子道:“我還有事要去處理,你們慢慢吃。”
說完就起身走了。
陽伯招呼了一個人過來守着,他則是跟着嵇戰走了出去。
“主子,明日的洗塵宴已經安排好了,帖子也都送出去了,可還有要補充的?”
嵇戰擺了下手,“你辦事我放心,你看着辦就行。”
陽伯點了下頭,“另外,崔姑娘讓我送了一張請柬給宮家三小姐。”
嵇戰頓住了腳步,看向他道:“以後別叫崔姑娘了,叫少主夫人又還沒到時候,那就直接叫小姐吧。”
“是的,主子。”陽伯行禮應下。
“不用跟着我了,我沒什麼事。”嵇戰揮了下手,就往後院走去。
陽伯點頭,沒有再跟上去,也很清楚他去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