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福夏挑了下眉,看向他。
她的意思是讓他走的,她想跟着這個人去看看有沒有下家。
這人看樣子都不像世家之人,肯定是域外城外面的人。
另個四人要麼是他僱來的,要麼就是他的同夥。
就以域外城上島的要求,他們肯定背後還另有他人。
嵇衡坐在亭中撐着下巴看着山下的梨花,就像是上來賞景的一樣。
那人也放鬆了警惕,和那些人有說有笑的,過了好一會再起身一起出了亭子。
等他們出了後花園,崔福夏纔跟了上去。
嵇衡也想跟上來,讓崔福夏給瞪回去了。
她的輕功好,一個人又比兩個人的目標小些。
一路跟着他們進了域外城,來到了南街,看着他們進了一家布莊。
崔福夏沒有跟進去,而是直接從後院翻了進去。
仔細的聽着聲音找到了他們。
“老虎,龍息已經殺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不着急,等主子的通知,他讓我們回去了再回去。”
“可在這一直老是這樣藏頭露尾的,也不是個事啊。”
“對啊,老虎,你給主子送個信,讓我們先回去算了,反正當年的知情人都已經死了。”
老虎看了他們一眼,嘆了口氣。
可是你們還活着啊。
起身給他們倒了酒道:“好了,我會向主子稟明的,來我們幹了。”
“任務總算完成了。”
“對,幹了,我總算可以回家見媳婦和孩子了。”
老虎等他們都喝下酒後道:“放心,他們都會好好的。”
“對,這次任務完肯定有不少的獎賞,定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了。”
“老虎,你說,主子他爲何要這樣做啊,只殺域主夫人和少主,不殺域主他能得到什麼好處?”
“主子的心思,哪是我們能猜透的。”老虎一說話,眼前的四人一個個的接着倒下。
“你們放心,你們的家人,一定會好好的。”
“那可不一定。”崔福夏走了進來看着他。
老虎立即拔出了劍,“你是何人?”
崔福夏笑眯眯的搖了下頭,“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就是你的後塵。”
“你主子讓你殺的吧,就是爲了不敗露。”
“可是你想過沒有,他們活着怕敗露,你活着,難道他就不怕了嗎?”
老虎鼓着雙眼瞪着她,“與你何干。”
“對哈,好像跟我是沒啥關係,反正到時死的又不是我。”崔福夏走到桌前,拿起灑杯聞了下。
“好灑,不過也正是因爲是好酒,才讓他們沒發覺酒中的味道。”
“你都有錢買這麼好的酒了,怎麼不買點好的毒藥呢,太破壞這酒香了。”
老虎揮劍朝她刺了過來。
崔福夏直接拿起桌的上酒壺擋開,“別啊,怎麼就要開打了呢。”
“有話好好說。”
“我這不是爲你着想麼,你想想他們的媳婦和孩子,再想想你自己的。”
“你若回去,絕對會步入他們的後塵的。”
老虎不停的朝她揮着劍,崔福夏則是悠哉的避着。
他應該是專攻射箭的人,所以沒啥武功,菜得可以。
崔福夏擊了下他的手腕,使他的劍落地,一腳踢開後坐下道:“好了,你又殺不了我,別浪費力氣了,坐下來聊聊人生也好啊。”
老虎看着她慢慢的後退着。
崔福夏拿起桌上的酒杯朝他甩了過去,直接擦着他的耳邊釘在了牆上。
“過來坐下。”
“好好說話不行,還非得來點暴力是嗎?”
老虎摸了下自己的耳朵,見只擦出了些皮這才鬆了口氣。
“你究竟是誰?”
崔福夏撐着下巴看着他,“我前面不是說了麼,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不要活命先?”
拍了下桌子道:“來,過來坐,我們好好聊聊。”
老虎嚥了下口水,慢慢的挪到她對面坐下,“怎麼活?”
“那就看你乖不乖了。”崔福夏看了倒在地上的四人一眼。
“不像他們一樣被滅口,告訴我你的主子是誰,由域外城護住你。”
“你主子不是域外城的人,之前有人背叛了,才讓他把手伸進來了。”
“而現在,他們想進來,門都沒有。”
“哦不,連縫都沒有了。”
老虎擦了下額頭上的汗道:“我不知道他是誰,他每次吩咐我們做事都是寫信給我們的。”
“唯一見過一次的,還是他的侍女,但也不知道地個侍女叫啥。”
崔福夏扶額,還真會藏,都沒露面了,怎麼還想着滅口呢?
“不對啊,你都沒見過他,他爲何要滅你們的口?”
“這不多此一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