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妄空睨着她,眼神冷到了極致。
她每說一句話,就會看向自己,弄得好像,她所說的話都是自己指使的一樣。
嵇衡眯起了眼,看向方蓉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一樣。
方蓉瞬間還感覺到了周身一涼,還擡頭看了看天色。
見是萬里無雲,便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宣福夏輕拍了他一下,笑了起來,“那若你們都輸了,誰跑呀?”
“總不能讓你們都圍着尋鹿院跑一圈,大喊自己是騙子吧?”
方蓉笑了,用手帕掩着笑道:“郡主說的好像自己一定會贏一樣。”
“這尋鹿院的才子不知凡幾,郡主倒是自信得很。”
杜芙快要讓這腦殘女整得不會了。
深呼了口氣,對杜薄附耳道:“二哥,你趕緊回去把這事告訴祖父或祖母一下。”
“這事要是弄大了,杜家怕是要出事了。”
郡主身後可不僅是宣王府,還有一個擎天樓在呢。
他們的情報網多廣。
杜家也不能保證沒有一點黑料,要是真讓擎天樓給逮到了,不死也殘。
杜薄自然知道輕重,立即起身退了出去。
陸瑞年看到了也沒說什麼。
誰家沒有一個二傻子,平輩解決不了,可不得長輩出面麼。
杜薄一走,杜芙立即起身離開了方蓉身邊。
她可不想與這腦殘女坐在一起,免得被殃及池魚。
直接走到江詩然旁邊坐下。
江詩然待她一坐下,就問道:“那姑娘怎麼回事?”
杜芙立即搖頭,“不知道,估計腦子有點殘。”
方蓉看到她走到江詩然旁邊坐下,也沒當回事,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裡也挺好的。
看向陸瑞年笑道:“陸院長,你覺得呢?”
陸瑞年睨着她,輕笑了下,“喲,還有本院的事啊。”
“本院還以爲自己只是來玩的,差點都忘了這是尋鹿院了呢。”
方蓉從一開始插嘴,就好像這是她的主場一樣。
說什麼也不問問別人的意見。
就算問了,也不等別人說話提意見,就自己決定了。
方蓉嬌笑道:“陸院長哪裡的話,小女只是說出自己的意見罷了。”
呵呵。
陸瑞年都懶得看她了,看向大家問道:“大家對此可有意見?”
“本來是以文會友,友好交流的。”
“可某些人總要弄些彩頭來。”
“當然,如果大家覺得這個彩頭很好,本院自然也沒有意見。”
司妄空蹙眉道:“既然是以文會友,就不必弄這些所謂的彩頭了吧。”
方蓉愣了下,看着他眼裡透着不可置信。
這讓其他人都覺得,方蓉是鈺王的人,一直以爲鈺王發言對付傾城郡主。
司妄空的臉立即就黑了,看向方蓉冷聲道:“這位姑娘,你這是什麼表情?”
“一直偷偷的看着本王也就罷了,怎麼還一副被本王欺負了的模樣。”
“本王的記憶力向來不錯,但並記得並不認識你。”
他這話說的已經很給面子的。
可是有人就是不要啊。
方蓉的淚珠子立即就掉了下來,“王爺,當真不認識小女?”
在場的,有幾個不是人精?
她的那些段位,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話都是說的模棱兩可欲蓋彌彰的,一看就是在下套。
司妄空冷笑,杜尚書的面子也不給了,“呵,本王眼又不瞎。”
“就憑你,不配讓本王認識。”
他這話一出來,不少人笑了出來。
方蓉臉立即就紅透了,“王,王爺!”
杜芙撫着額,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
幸好,沒坐在她旁邊,不然真丟臉丟到了姥姥家了。
司妄空冷眼看着她,“再這樣要死不死的喊本王,本王不介意將你送去喜歡聽你這樣叫的地方。”
方蓉立即就閉了嘴,臉色蒼白,眼眶微紅,就像被欺負了一樣。
陸瑞年輕咳道:“王爺的意思是不需要彩頭了是吧?”
司妄空剛想點頭,方蓉便道:“王爺,既然是大家參加的,那就讓大家選擇吧。”
這下說話倒是正常了。
可是她的話,卻還是讓司妄空不悅。
方蓉心裡已經做好了打算,她拿不下鈺王,最差也要拿下嵇少主。
她堅信宣福夏不可能贏,自然就不能把這個可以羞辱她的彩頭去了。
嵇衡雖然堅信自家媳婦不會輸,但就是看那女人不順眼。
更何況,她看自己那眼神,着實太噁心了。
於是,心裡便盤起了小九九。
瞥了鈺王一眼,揚起了眉。
宣福夏笑道:“本郡主覺得挺好,不過,本郡主還得加一條。”
陸瑞年挑眉看着她,“郡主,要加什麼彩頭?”
宣福夏撐着下巴,看了一圈道:“輸的人,不僅要圍着尋鹿院跑一圈,喊着自己是騙子。”
“姑娘抄百遍女訓,男子抄百遍弟子規,外加每人一千兩銀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