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家陪着爹孃也不錯。”崔福夏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也只能這樣說了。
崔夏花笑着點了下頭。
嵇衡泡了杯茶遞給她道:“夏花姐喝茶。”
崔夏花接過想揉一下他的頭,卻讓他躲開了。
便驚訝的看向了崔福夏,“他這是跟我生分了?”
嵇衡坐到崔福夏身邊道:“頭不能亂摸。”
崔福夏笑道:“阿衡如今也去上學了,所以開始講究起來了。”
“哦,那難怪了。”崔夏花回來,陪了爹孃一會就來找她了,所以並不知道他們最近的風光事蹟。
還以爲嵇衡讀的是普通的私塾,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
看到院子裡掛了那麼多的辣椒,這才驚訝的問道:“阿夏,你也會種這個啊?”
“這個辣椒現在賣的可好了,我聽說要好幾百文錢一斤呢。”
崔福夏笑了下道:“嗯,剛種不久。”
“那可要好好種,讀書可費錢了。”崔夏花見她還沒吃飯,便站起來道:“你們先吃飯,吃完飯去找我玩。”
崔福夏把她拉下來道:“沒事,你坐着再吃一點。”
“這些菜都是我炒的,你也嚐嚐。”
“你炒的?”崔夏花詫異的看着她。
她知道自從嵇衡來後,崔福夏可就再也沒做過飯了,今日居然炒菜了。
崔福夏給她拿了碗筷,還給她盛了一碗飯,“嘗一下,我都放了辣椒的,看看合不合胃口。”
崔夏花看了乙一一眼,這纔開始吃了起來。
剛吃下一口,就辣椒得她直接呼氣,“好辣啊。”
趕緊又扒了兩口米飯。
崔福夏笑道:“這隻能算是微辣的,我都沒放多少辣椒。”
“你還沒吃習慣,習慣了就不覺得辣了。”
崔夏花連忙搖頭道:“我不行,這太辣了。”
但她還是把那碗飯給吃了,沒有浪費碗裡的一粒米飯。
乙一吃完就先走了。
他一走,崔夏花就拉住崔福夏問道:“那位是誰?”
崔福夏看了眼乙一的背影笑道:“我請來守園的人,也是阿衡的半個師父。”
崔夏花看了還在吃飯的嵇衡一眼,“半個師父是什麼意思?”
“守什麼園?”
崔福夏聽她這麼問,就知道她還不知道自己種紅酸果的事了,“就是他這段時間教阿衡武功,還幫我守辣椒園。”
崔夏花蹙眉道:“啊,守園的人,你怎麼還讓他同桌用飯,不怕惹來非議嗎?”
崔福夏看向她眨了下眼,“我才十一歲,怕什麼非議?”
“也對。”一下子忘了。
本來下午還要去摘辣椒的,因爲崔夏花來了,所以就沒去了。
而是在院子裡與她聊起了天。
天微亮,崔長柱就出門去了縣城。
就是爲崔福夏要買山的事,雖然不知道她怎麼突然想着就要買山。
但她提了,還是得幫忙問問的。
畢竟她幫忙村裡的,是他跑幾趟腿都報不了的。
簽了契的人,見地崔福夏不用了,都開始種起其他的東西了。
有幾塊地相連的人家,邊鋤地邊聊起了天。
“成子啊,聽說了吧,尋鹿院的先生都到夏丫頭的家裡教嵇衡了。”
周成邊鋤着地邊笑道:“是啊,這村裡誰不知道啊。”
“如今那先生就住在他們家呢。”
周陽停下手問道:“你們說,送娃子去跟他學武,他會不會收?”
“那你就看你娃子考不考得了尋鹿院了,人家嵇衡可是尋鹿院的甲等生呢。”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周成嘆了口氣道:“阿衡這腦子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這麼小怎麼就考了甲等?”
周陽的媳婦王大妹笑了下道:“那是人家爹孃生的好,夏丫頭也是命好,撿了這麼個夫君。”
周成媳婦田氏也笑了,“你怎麼不說是她爹運氣好,自己撿了個這麼好的女婿回來?”
“不能說是女婿,畢竟他是童養夫,只能算是入贅的。”
“這話可不能說,聽說入贅的男人是不能科考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在一邊,一直沒有插話的周王六眼珠子轉了下。
看了眼四周,見他們都還有鋤地,他們家本來租出去的不多。
現在也只剩下一些沒鋤了,笑了下道:“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去了。”
周王六回到家裡,立即就把這事跟柳氏說了。
柳氏是個聰明的,所以她在村長租了地後,立即也租了兩畝出去。
他們家有五畝地,她只租出去兩畝。
如果周壯能拿到種植法和種子,她還有三畝可以自己種。
所以這次她也賺了一百兩的銀子。
聽周王六這樣說,她只是想了下便道:“這事你不要管,我會看着辦的,你就當不知道有這回事,知道嗎。”
周王六向來聽她的,所以她這樣一說,他立即就應下了。
柳氏眯眼想了下,讓周王六看好孩子,自己端着洗衣盆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