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不少人都聽到了,看向宣福夏的眼裡透着敬佩。
江詩然更堅定了要拜師的念頭了。
嵇衡看了他們一眼,淡淡的道:“因爲有三方人加入,爲免分歧,還是請一箇中間人來爲好。”
陸瑞年與白擎都點了下頭。
他們說的,好像已經確定能贏了一樣。
但也確實贏了。
因爲是沒有人能做好比這詩還好的詩了。
在場的人也默認了,是傾城郡主勝了。
陸瑞年看了他們一眼道:“此事我們稍後再細說。”
轉身看向那邊滿臉羞愧的人道:“你們既然已輸,記得約定,圍着尋鹿院跑一圈喊我是騙子。”
“一千兩,也請在明日交到尋鹿院。”
“百遍罰抄,請在下月中旬交到尋鹿院。”
“若有人違背,本院不介意全帝都通報一聲。”
這真要是全帝都通報了,那可就是沒臉見人了。
陸瑞年說完,還拿起了之前登記的名單,“本院這裡可是有名單的,誰做沒做,本院一定秉公處理。”
方蓉臉青白交錯着,擡眸看向了杜芙。
杜芙見她看了過來,立即轉開了視線,一直盯着那首七言。
然後拉上江詩然討論了起來。
白緋見狀,也參與了進去。
方蓉又看向了司妄空,卻見司妄空正遠遠的看着宣福夏。
心裡不由的冒出了恨意。
鈺王是這樣,嵇少主也是這樣。
這宣福夏真是個狐狸精,到處勾人魂魄。
這時,杜薄與杜老夫人走了過來。
方蓉看到杜老夫人眼睛一亮,立即上前喊道:“外祖母。”
她堅信,外祖母是來救她的。
先是看了司妄空一眼,然後又看向了嵇衡。
還沒等她靠近,杜老夫人一巴掌就落在了她臉上。
方蓉捂着被打的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外祖母?”
杜老夫人已經在路上把事情瞭解了大概,看向宣福夏道:“郡主,老身管教無方,還請郡主見諒。”
杜芙以爲她要保方蓉,不由的瞪大了眼,立即走了過來,“祖母!”
杜老夫人看了她一眼,轉眼看向宣福夏笑道:“方蓉承諾的事與杜家無關,但她卻也是老身的外孫女。”
宣福夏聽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老夫人放心,本郡主對事不對人。”
“她與本郡主打賭輸了,本郡主自然只會找她。”
“此事,與杜家無關。”
“小芙早就說了,老夫人不必如此。”
杜老夫人鬆了口氣,她沒想到,原本一直乖巧聽話的外孫女,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
做事越來越不知道分寸了。
“那就多謝郡主了。”
“郡主放心,她該受的,老身不會插手。”
宣福夏笑着點了下頭。
杜芙扶着她去看了看詩,杜老夫人看了也連連叫好。
看向宣福夏的眼裡也冒起了光,像是在看什麼寶貝疙瘩一樣。
看得宣福夏不由的後退了半步。
嵇衡挑眉看着她,“怎麼了?”
宣福夏搖頭,總不能說,是讓杜老夫人那眼神嚇得吧。
陸瑞年看向那十來個垂頭喪氣的人道:“諸位,開始跑吧。”
那些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轉身出去跑了。
願賭服輸啊。
司崇文看了宣福夏一眼,沒有說什麼,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受罰的全員裡,就方蓉一個姑娘家。
所以,她更是不能去跑,不然帝都哪還有她立足之地。
方蓉紅着眼眶走過去,想去拉杜老夫人的手,哪知杜老夫人直接避開了。
看向她冷聲道:“還不快去,你自己建立的賭約怪誰?”
自作聰明,也是自作自受。
那些學子們是跑得心服口服,可方蓉卻是不同的。
她一度認爲那詩是宣福夏事前準備好的。
見杜老夫人也不幫自己,立即大聲的質問道:“她憑什麼贏了,她能證明這詩是她作的嗎?”
“誰知道她有沒有事先準備好詩過來。”
她這一喊,讓大家的注意力瞬間就到了她的身上。
方蓉感覺大家都在看着自己,不由的挺了挺胸,看向宣福夏眼裡滿是懷疑。
見鈺王也看過來了,不由的側了側臉,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現給他看。
因爲略低着頭,沒有看到大家看她的眼神。
像看傻子一樣看着她。
杜老夫人氣得手都抖了。
杜芙怕她氣出個好歹,立即扶住了她,“祖母,還是把表姐送回去吧。”
“再這樣下去,杜府怕是要遭殃了。”
杜老夫人連連點頭,“對,得把她送回去,不然杜家遲早得讓她害了。”
方蓉聽了立即擡頭看向她,“外祖母,難道我說錯了?”
“這文曲宴本來就是事先通知了的,誰知道她有沒有買了詩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