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福夏見那邊有官差維持秩序,但就是沒管這邊。
看來是縣令默許的。
嵇衡湊到她耳邊小聲的道:“姐姐,我可以的。”
崔福夏想了一下,走到攔人的護衛面前問道:“是一人一首詩嗎?”
“對,一人一首。”說着指着旁邊的告示牌。
崔福夏笑了下道:“我們要作詩,讓我們上去。”
護衛看了他們一眼,笑道:“就你們,去去去,別瞎湊熱鬧。”
崔福夏挑眉,看向了不遠處的攤子,心生一計,抱着嵇衡擠了過去。
“先生,可否租你的攤子一用?”說着給了他一兩銀子。
算命先生看着她的面相,瞪了瞪眼,連忙起身讓開。
然後又看向了嵇衡,看着手都有點抖了。
崔福夏把嵇衡放在旁邊坐下,看向還擠在那的人喊道:“不會作詩的過來,一首詩三文錢。”
喊着就寫下了一首。
一個肩上坐着孩子的大漢見了,掏出六文錢道:“再幫忙寫一首。”
“好咧。”崔福夏又寫下一首。
大漢拿着兩首詩上了橋,護衛看着那兩首詩,看了軟轎一眼,就放了行。
橋下的人見了,全涌到了崔福夏的攤位前。
“小姑娘,我要三首。”
“小姑娘,我要兩首。”
崔福夏揮手道:“大家都排好隊,一家來一個排就行,不要着急啊。”
所有人聽了,都開始排成一隊,不用排隊的就走到一邊等着。
這一刻,這個攤位面前相當的有秩序。
拿了詩的人又去排隊過橋,這樣的情況,讓那些官差看的面面相覷。
宋凝柔見了,讓護衛把那些詩都拿了過來。
每一首都是前所未有的,越看手捏的越緊。
最後沒忍住,掀開轎簾,把手中的詩一把撒進了河裡,“來人,把那個攤子給我砸了。”
這時已經有不少文人圍在崔福夏身後看她寫詩。
見宋凝柔把詩都撒進了河裡,紛紛去撈,卻只救下了幾首而已。
不少文人道:“真是暴殄天物啊。”
“這詩妙啊,可惜後面的都毀了。”
在護衛靠近的時候,不少的文人就站到了前面,看着走過來的護衛道:“可還有天理?”
“如此欺負一個小姑娘,不怕有失顏面?”
“姑娘小小年紀便學富五車,作的每首詩皆是精品,大家都應該尊重。”
護衛們看了宋凝柔一眼,見她生氣了,便推開他們就要去砸攤子。
白空立即出現在了攤前看着他們,那眼神,又止住了護衛們。
崔福夏收好寫給自己和嵇衡、白空的三首詩。
看着還在那排隊的人笑道:“不好意思啊,不讓寫了。”
人羣中一個人突然道,“是他們要詩過河的,這又不讓別人幫忙寫,那不就罷明不想讓大家過去麼。”
這話一出,瞬間引起了大家的共鳴。
本來因爲崔福夏安撫住的人羣,瞬間爆發了。
那些護衛都被擠得快站不住了。
崔福夏看着從轎子裡出來的小美人,挑了下眉,引起公憤了。
對剛纔護在攤前的幾個文人笑道:“多謝各位仗義執言了,我就先過去了。”
抱起那半框銅錢,牽着嵇衡走了過去。
大家雖然都氣憤,但她走過的時候,都自發的給她讓路。
白空悠悠的跟在她身後,看着她。
還真是深藏不露呢,那一首首的詩,他可以肯定夜臨也不一定一下寫的出來。
其中一個文人揚聲問道:“姑娘,不知道你師承何處?”
崔福夏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珠子轉了下道:“雲端天宮。”
嵇衡詫異的看着她,小聲的問道:“姐姐,雲端天宮是什麼地方?”
“我捏造的。”崔福夏笑着上了橋。
這是她想到了前世看到的某電視起的。
留着那邊的人都在想這雲端天宮是地方,是什麼學院,居然能教出如此人才。
宋凝柔看着她走過來,眯了眼。
也在想雲端天宮是什麼地方。
“紅豆,去打聽一下她是什麼人。”穿的破破爛爛的,卻又帶了護衛。
站在她身後的丫環聽了,立即行了禮跑走了。
崔福夏直接上了橋。
這會護衛倒是沒有再攔她了。
笑着把詩遞給宋凝柔,“我們可以過去了麼?”
宋凝柔黑着臉看着她,並沒有接她手上的詩。
崔福夏笑着唸了出來:
“百鍊千錘一根針,
一顛一倒布上行。
眼睛長在後腦勺,
只認衣裳不認人。”
白空聽了,眉挑的老高了。
這詩有意思。
“你敢罵我。”宋凝柔鐵青着臉,揚手就要打她,突然想到橋下的那麼多人看着,又放下了手。
“喲,你看出來了呀。”崔福夏笑了下,“我三首詩都在這裡,可以過去了麼?”
“罵了我還想過去,你覺的可能嗎?”宋凝香朝自己的護衛招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