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淺笑看着也想抱崔福夏,她沒什麼朋友,難得可以與她交上朋友,所以也想親近她。
慢慢的挪過去,悄悄的抱上了崔福夏的手臂。
崔福夏翻了下白眼,一下子掛了兩個樹獺,覺得自己重如泰山啊。
“你們差不多就可以了,還逛不逛了?”
“當然逛啊。”宮淺笑拉着她就往外走。
平時都是侍女陪她逛,好不容易有個朋友陪逛了,怎麼可能放過。
嵇衡改抱拉住了崔福夏的手。
崔福夏就拖着這兩小朋友逛了起來。
一路上都成了南街的一道風景線了,與他們擦肩而過的人沒有不回頭的。
這裡也沒有不認識宮淺笑的,都在猜崔福夏的身份。
能讓宮家大小姐這麼親密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正在二樓喝酒的宮羿揚,看到自家妹妹掛在少主帶回來的那個姑娘身上,驚訝的手上的杯子都歪了下。
“羿揚,你妹妹怎麼和少主走到了一起?”陸清原本撐着的下巴差點磕在窗臺上。
以宮淺笑的性格,可不容易與人親近。
他們纔回來,怎麼就走到了一起了?
宮羿揚起身走了下去,追上了他們,“笑笑。”
宮淺笑回頭見是他,哼了聲道:“你怎麼來了,幹嘛?”
宮羿揚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向嵇衡笑道:“少主,又見面了。”
陸清追了過來,朝嵇衡行了一禮,“少主。”
嵇衡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點了下頭。
宮淺笑詫異的看向嵇衡,“少主?”
扯了下崔福夏的衣袖問道:“夏夏,我沒聽錯吧?”
崔福夏捏了下她的臉,“疼嗎?”
“疼。”宮淺笑捂着自己的臉看着他。
“那就沒聽錯。”崔福夏看向宮羿揚,還真與宮淺笑是截然不同的性格啊。
宮羿揚看着兩人的互動,揚了下眉。
見崔福夏看着自己,笑問道:“我是淺笑的大哥宮羿揚,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
嵇衡立即道:“你不需要知道,若無事就離開。”
宮羿揚剛想說話。
宮淺笑卻叫了起來,“我居然和未來少主夫人做了朋友!”
宮羿揚詫異的看向崔福夏,她居然是少主的未婚妻!
崔福夏笑了下道:“明日域主府有一場宴會,到時你來找我。”
明日嵇衡一定會很忙的,自己不想無聊,找她來是最好的。
“好啊好啊。”宮淺笑立即跳了起來。
“等回去後,我讓人送請柬給你。”崔福夏拉着她與嵇衡越過宮羿揚,繼續朝前走去。
宮淺笑猛點頭,“走,我帶你去一家很有意思的地方,仙弈亭。”
“那進去的要求就是琴棋書畫,文韜武略的。”
“我只進去過一次,還是顧問帶我進去的呢。”
崔福夏歪頭看向她,“你怎麼就覺得我能帶你進去?”
宮淺笑咧嘴道:“自然是你那首詩給的我自信。”
宮羿揚與陸清都慢慢的在後面跟着,聽他們要去仙弈亭,兩人對視了一眼。
跟着他們來到了仙弈亭外。
仙弈亭在域外城的西南方向,所以幾人走了會纔到。
門口並沒有人守着,只在門口處擺了一張桌子。
上面擺了紙墨紙硯。
崔福夏看着左邊牆上的字,要麼一詩,要麼一聯,要麼一曲,要麼一武。
看着從圍牆中探出來的樹枝,樹枝上已經有了白色的花苞了。
看着要麼是梨樹,要麼是李子樹。
但沒人會在家裡種這兩種樹纔對。
拿起筆,寫下了她想到的一首詩,是李清照的《浣溪沙*小院閒窗春色深》
宮羿揚走近看着她寫的詩唸了起來。
“小院閒窗春已深,重簾未卷影沉沉,倚樓無語理瑤琴。”
“遠岫出雲催薄暮,細風吹雨弄輕陰,梨花欲謝恐難禁。”
擡頭看了眼冒出來了的那白色花苞,輕笑了聲道:“很妙的詩。”
“只是這詩,好像略帶了些怨和愁一般。”
崔福夏看了他一眼,把筆遞給了嵇衡,“又沒要求一定得是什麼詩,腦子裡記得什麼就寫什麼了。”
五人,除了宮淺笑沒寫外,一人寫了一首。
見門打開了,宮淺笑拉着崔福夏就走了進去。
入眼便是一地春色,兩側池塘錦鯉遊蕩,波光粼粼。
才入門沒走幾步,就有一位貌美的姑娘迎了上來,“諸位貴客請問入哪院?”
嵇衡看着崔福夏道:“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院。”
“乾院一般不對外開放,像巽院則是文人聚會之地。”
“坤與震院是武者論劍之地,剩下的還有音律,女子聚會的。”
“夏夏,你要去哪看看?”
崔福夏搖了下頭道:“我第一次來,我隨意看看就好。”
“那就去巽院吧,那邊院子靜些。”嵇衡說完就拉着她朝巽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