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娘她打的孩子媽?還要咱們全部都搬出去給她們騰地方?”沈三郎不可置信的問。
“行了。孩子爹,我知道你也爲難,不行咱們就出去吧。”沈張氏看着沈三郎手裡拎着的包袱,誤以爲沈三郎早就答應了老宅的要求,她心底有一些發酸,畢竟她捱打事小,可這沈三郎的態度纔是她最看重的。
“出去?憑什麼出去?就衝我娘她無緣無故打人,這房子今兒還不換了。”沈三郎怒氣衝衝的說。
“可是你不是都已經把行禮都準備好了嗎?”對於沈三郎這忽如其來的轉變,沈張氏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對啊。我當初已經已經答應他們老兩口了,咱們兩口子和他們換房間,其他人就不動了,可是她爲什麼還打人呢?”沈三郎說。
“老爺啊。老夫人的意思是要咱們所有人都搬出去,夫人當時在跟她老人家解釋這裡面的人有點多,可是老夫人還沒等說幾句話,就把夫人打了。”一旁的文竹說。
就在這時,沈郭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後面串了出來,“呦呵。我還說這外面是哪個多舌婦在告黑狀呢,原來是你這麼個低賤的伺候。”
沈郭氏罵完了文竹還不解恨,就便接着對沈三郎說,“老三啊。看來你到底是沒讀過書,也不懂怎麼管教下人,怎麼身邊的僕人可以隨便在主子面前多嘴多舌呢。”
“來人吶,替我兒子管教管教他家那個不懂規矩的賤婢。”沈郭氏努着嘴指揮着她身後跟着的僕人。
卻不料,還沒等那個僕人走上前來,沈三郎已經前一步擋在了前面,那個僕人慌忙停下了腳步,轉回頭等着沈郭氏的下一步指示。
“老三,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你身後的那個賤婢在挑唆咱們母子的關係嗎?”沈郭氏質問。
“娘,挑唆不挑唆兒子現在還不想追究,兒子只是想問一下娘,可是娘先前打的淑琴?”沈三郎面無血色,冷聲的問。
“那還不是你媳婦她剛纔刻意的頂撞我,你說身爲一個兒媳婦。。。”
“我只問娘,是還是不是?”沈郭氏話還沒說完,沈三郎已經打斷了她,這還是沈三郎第一次用這種態度和沈郭氏說話,把她冷不丁還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就答了一句是。
“那我再問娘一句,剛纔文竹所說的可曾有虛,是不是娘要這院子裡面所有的人都搬出去,然後淑琴不同意,娘就打了淑琴?”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爲孃的管教一下兒媳婦也不可以了嗎?我怎麼感覺你有種心思問罪的感覺。”沈郭氏強詞奪理的說着,這是她平日裡對沈三郎的慣用伎倆,屢試不爽。
“啪。”猝不及防地,沈三郎的一個巴掌已經打在自己的左臉頰上,把所有人都驚的一下。
“當家的,你這是做什麼?”沈張氏心疼的忙欲上前,卻被沈三郎擡手止住。
“這一巴掌,是我爲自己的妻子挨自己的親孃教訓所打。只希望日後娘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招呼兒子即可,不要再爲難我的妻子。”
“啪。”沈三郎又是一巴掌,打在自己的右臉頰上。
“這一巴掌,是爲我身爲一個丈夫無能保護妻兒所打。從今以後,我沈三郎發誓,不管是自己挨多少打也心甘情願,可若是別人想要傷害他們,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跟他拼命。”
“啪。”又是一下招呼上去,掌聲清脆洪亮。
“這一巴掌。是爲了我下面要做的事情而自我受罰。今天這屋子不換了,還請娘拿着包袱自行回房休息吧。”沈三郎這句就狠了,他這可是明着要趕沈郭氏出門了啊。
“你要趕我走?”沈郭氏是真的有點發蒙了,她從來不曾想過,這個從來都隨意被自己欺負的窩囊兒子什麼時候改了性子了?
他不讓自己打他的老婆,沈郭氏認了。可是他竟然公然的要趕自己出去?這沈郭氏就真的忍不了了。
“我的個老天的爺呀。我的個沈家祖宗啊。你開開眼吧。我的命苦啊。生了這麼一個天殺的兒子啊。他要趕走我這個生他養他的老太婆啊。他是娶了老婆忘了娘了啊。”
沈郭氏的殺手鐗又開始了。
就見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扯着她的大嗓門又開始撕心裂肺的號喪起來。
可是沈三郎這次卻無動於衷的站在那裡,連沈張氏都有點扛不住了,上前扯扯自己男人的衣角,衝着他使着眼色,畢竟沈張氏可不希望因爲自己影響了七月大好的日子,這也太不吉利了。
氛圍一下子僵持下來。
沈郭氏見事態對自己開始有利了,便嚎的越發起勁起來。她甚至有點後悔爲什麼不在人多的時候再鬧這麼一出,那時候她倒要看看,他們還敢不敢不聽自己的。
只可惜,沈郭氏這算盤終究還是打的太過於離譜了。
因爲她顯然忘記了,這個地方還存在一隻真正的母老虎,這隻老虎可不是她沈郭氏這個級別所能撼動的。
“董事長!”隨着周遭一些服務人開口恭敬的稱呼,黃若絮已然來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妹妹。”沈張氏同樣看到了黃若絮,友好的招呼一聲。
“嗯,姐姐。我聽說你被這個老太婆打了,可是真的?”黃若絮問。
“沒,沒什麼的。”沈郭氏趕忙說,他她是真不願意事情再弄大了。
“還沒什麼呢。你看這臉都腫了。”黃若絮輕輕的摸了摸沈張氏受傷的臉頰,疼的沈張氏哎呦一聲。
“你們想幹什麼?”這時幾個侍衛已經把沈郭氏身邊跟着的僕人擒下,嚇得沈郭氏一個蹦子便跳了起來。
“想幹什麼?你以爲你打了我姐姐就白打了嗎?”黃若絮冷冷地說。
“我告訴你,我可是管教我的兒媳婦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沈郭氏強忍着害怕說道。
“哦?你管教你兒媳婦是天經地義的事?那我這身爲你兒媳婦的孃家人,現在來替她討回公道,那是不是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