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魏無憂見楚星河睡下了之後,便與石全見了一面。
“老老實實剝瓜子呢,也沒見他有什麼動靜,我叫人長期幫忙盯着那孩子。”石全有話說話,就沒有打算憋在自己的心裡,“人家就是一個孩子,你用得着這樣盯着嗎?先前賣石頭的時候,也沒見他有什麼異常。”
“我也看不出他的異常。”
“看不出他的異常,你還叫我盯着他找異常,我看是你這個人異常了吧?”石全斜眼看着魏無憂的表情,卻沒能看出什麼。
魏無憂靜着不說話的時候,整個人的形貌便像是一尊雕像,輪廓分明,且冷硬。
從表面上看不出魏無憂心中所想,石全也就收了心思,等待着他的回答。
“也就是直覺罷了,見他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很不順眼。”
“這能準嗎?”
“我與竹丫頭對視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很順眼。”
“感覺也蠻準的。”石全摸着下巴,他能夠看出魏無憂對蘇靖竹有多麼好。感覺這種事情很玄妙,也有出錯的時候,但是魏無憂那麼穩當的一個人,也不會做出那麼兒戲的事情。
在石全與魏無憂見面之時,原本乖乖躺在牀上的楚星河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一個黑衣人站在了楚星河的牀前,見楚星河睜開眼,那黑衣人趕緊跪下低頭。
大晚上的突然看見一個大活人出現在自己的房間,楚星河並不見害怕,反倒是鎮定道:“說。”
若是馮姨太看到那黑衣人,只怕是早就戰戰兢兢了。只因這黑衣人便是當初找她,想讓她從梅富貴那裡得到那樣東西的人。
馮姨太只知道黑衣人下毒的手段強,她便一直被拿捏的。任由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這黑衣人乃是毒蠍的左護法連慎。
縱然連慎自詡有幾分本事,對上楚星河的時候仍舊矮了那麼一截,稟告道:“梅富貴如今知道了馮姨太的身份,已經派人給馮姨太餵了毒,恐怕明日馮姨太身染重病暴斃而亡的消息就會傳開了。”
楚星河哂然一笑:“你確定她果真死了?若是梅富貴知道她爲那東西蟄伏在他的身邊,恐怕是不敢輕易動她的。”
連慎垂頭:“我的手段也不見得會比梅富貴那邊溫和。”
若是馮姨太將事情抖落出來,僥倖在梅富貴手中活了下來,早就被餵了毒的馮姨太得不到解藥,也是死路一條。
“只要那東西沒有落到旁人手中,也不着急,且慢慢磨。”楚星河淡淡地說道:“你稍後看看,這座樓有沒有什麼暗閣,我每日被人盯着,也不好行動。”
若說那東西大家都趨之若鶩想要得到手,楚星河不急便罷了,無緣無故到果然珍剝瓜子又是怎麼回事?連慎疑惑:“您爲何一定要來這裡?”
“好玩。”楚星河託着自己的下巴,那張稚嫩的臉上有着孩子氣的天真,“如何,你不允嗎?”
連慎只覺渾身發冷:“您高興就好。”
楚星河收回了壓力,連慎這纔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對了,你們毒蠍最近可還好?是否被暗龍盯上了?”楚星河似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