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書仁纔回家,依舊穿着普通粗布的褂子,只是走路一瘸一拐的,還是吃飯點回家的,家裡的人正好等他吃飯,全都看見一瘸一拐的。
周書仁臉皮再厚,這個時候也繃不住了,乾巴巴的,“你們吃,不用等我。”
竹蘭眼睜睜的看着丈夫忍着痛溜了,這是真的捱揍了。
昌忠擔心壞了,“娘,爹的腿怎麼了?”
說着就要去看自家的爹,爹一瘸一拐的,他看着既擔心又心疼。
竹蘭表情古怪下,周書仁這是屁股被打了,咳嗽一聲,“沒事,不用擔心,快吃飯。”
因爲竹蘭的表情鎮定,周老大幾個對視一眼,都默默的吃着飯。
昌忠還是沒忍住,吃了兩口就跑了,竹蘭沒攔住,這個時候周書仁真不希望任何人去他的,這麼多年周書仁第一次捱揍,回來的表情就說明了一切,周書仁覺得丟人啊!
屋子內,周書仁換衣服褲子脫到一半,兒子進來了,一激動,褲子又穿了回去,疼的抽了氣。
昌忠忙過去扶着爹,“爹,您沒事吧,兒子怎麼看着屁股都腫了。”
周書仁臉漲紅着,這麼多年,第一次這麼丟人,皇上真的打啊,“你怎麼過來了?”
昌忠本來挺擔心的,現在看着爹臉漲紅着,莫名的想笑,“嗯,兒子擔心您,所以就過來了,爹,你的屁股誰打的?”
周書仁沒好氣的道:“你說誰能揍你老子。”
昌忠,“除了娘,只是皇上和太子了,爹,你今日說錯話了?”
周書仁趴在炕上,聽聽兒子的話,這小子說話真成熟,該感謝吳鳴教的好?
昌忠見爹不吭聲,側頭看着謹言手裡的藥膏,伸出手,“我來幫爹上藥。”
飯廳內,周老大如坐鍼氈,他的心飛到了爹的身邊,可又不敢過去,到底沒小弟心思簡單,他非常的清楚,爹這個時候除了娘誰都不願意見的,現在小弟過去了,他不過去會捱揍,過去了也會捱揍,他實在是太難了。
最後還是吃不下去飯,過去了,進了屋子,正看到小弟要脫爹的褲子,爹一隻手扯着。
昌忠覺得,爹的樣子像極了他不願意喝藥的樣子,看到大哥眼睛亮了,“大哥快過來,幫我脫了爹的褲子。”
周昌禮覺得,爹看他的眼神像是刀子,乾笑着,“小爹,你手上也沒輕沒重的,還是讓謹言上藥吧。”
昌忠譴責的看着大哥,“我們當兒子當然要親自盡孝。”
周老大站着不動,小弟怎麼放肆都沒事,老兒子年紀又小有放肆的權力,他沒用,瞧瞧,小弟這樣爹都不說小爹,反而爹看他的目光越來越不好,腦子突然靈光了,飛快的走過去,一把抱起小弟,“爹,兒子帶小弟出去了。”
爹這麼有精神,娘又沒擔心,可見沒什麼大事。
周書仁覺得老大終於辦了一會人事,嗯了一聲。
昌忠還想說什麼,周老大捂着小弟的嘴飛快的退了出去。
皇宮內,皇上持續的無語,問着柳公公,“朕一共只賞了五個板子,最後還因爲周書仁嗷的太厲害,只打了兩個,你確定小太監有分寸沒使勁打?”
柳公公忙道:“老奴確定,老奴親自盯着的,這打板子有貓膩,老奴清楚,真的只打了兩個不重的板子。”
皇上哼了一聲,“周書仁還真嬌氣的很,朕看他還有演的成分,這是不想明日去戶部。”
柳公公不接話,周大人不說也罷。
這可真冤枉了周書仁,周書仁是真疼,自從當了官,那是一直富貴的養着,
跟着皇上穿粗布衣服,身上都磨的疼,現在又是夏日,粗布衣服就一層,加上週書仁是個瘦子,嗯,雖然有誇大一些的成分,周書仁是真疼,屁股是真的有點腫了。
竹蘭回來的時候,周書仁的屁股已經上了藥,聽到只捱了兩個板子後,竹蘭噗呲笑了,本來挺心疼的,現在想笑。
次日,周書仁的屁股就好了,藥膏很管用,疼也過去了,只是周書仁依舊在府內養着,皇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到底準了。
周書仁捱了打,還是傳開了,想來周府的人不少,周府都給擋了。
雪晗擔心,容川親自來府上看望,就見爹休閒的正看書,根本不像傳的傷的下不來炕了,“爹,您沒事?”
周書仁放下書,“我就是想休息幾日,這些日子太累了。”
容川開了腦洞,所以爹爲了休息,皇上不放,然後捱了揍,見爹好好的坐在椅子上,放心了,“爹,您沒事就好。”
周書仁嗯了一聲,“我明日就回戶部了,放心好了。”
容川笑着,“您是不知道,您捱打的消息傳出來,我爹都擔心壞了。”
深怕皇上喜怒無常了。
第二日,周書仁利索的去了戶部,戶部的官員都盯着周書仁的屁股,見一點事都沒有,覺得京城的傳言太誇張了。
邱延,“你沒事就好。”
周書仁不能說自己的鍋,也不能解釋,反正現在誤會的是皇上。
結果,下午皇上又找周書仁出去了,說周書仁失寵的消息不攻自破。
一轉眼又是四日,京城加急的信件送到樑王的手裡,快馬都跑死了幾匹。
送信件的差使,“樑王殿下,皇上給您的加急信件。”
真是累死他了,如果不是樑王留下人,他還真找不到樑王在哪裡。
樑王有點發呆,按照日子算,他的信應該纔到京城,怎麼父皇的信件先到了。
樑王拆開信,快速的看完後,呆了,他的功勞沒了,心裡氣的不行,周書仁什麼時候發現玉佩不行,偏偏他這裡有進展了,周書仁也來勁了,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昌智正準備出門,就見樑王氣沖沖的帶人過來,虎了一跳,第一反應是向後跑,隨後頓住了,跑也沒用,鎮定下來等着,“見過樑王殿下。”
樑王咬着牙,“本殿下要回京,皇上旨意,命本王帶你挖到的箱子回京。”
昌智腦子一片白,他不信樑王的話,臉上就表現了出來,警惕的看着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