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公打着哆嗦,皇上對幾個皇子也是十分關注的,柳公公嘆氣,誰讓幾位皇子年紀差不多呢,皇位只有一個,都不甘心。
下午,竹蘭看着面前的幾個盒子,盒子已經打開,都是帶夾層的,夾層內的銀票取了出來,每個盒子內只有一張銀票,面值五千兩,一共五個盒子,周氏一族的五個後生每人都有。
周氏一族的幾個後生嚇壞了,他們只以爲是普通的茶葉盒,今日要不是玩鬧摔了盒子,他們都不知道里面有銀票。
竹蘭示意幾個後生都回去,她問了也白問,幾人也不認識,不如問宋婆子,“怎麼回事?”
宋婆子道:“江南的一個書生送的,已經派人去查。”
竹蘭拿着手裡的銀票,其實幾個後生沒發現也不怕,她多謹慎的人,每次幾個後生帶回來的東西,她都讓慎行偷偷檢查一遍,這些夾層瞞不過慎行等人。
晚上,周書仁回來的時候,竹蘭說了銀票的事,“宋婆子去查,那個書生不見了。”
周書仁眯着眼睛,“這一次想陷害我,沒有抓到我的任何把柄,現在製造把柄呢!”
竹蘭也是這麼想的,“有一就有二,這些還不夠陷害你,還會繼續的,不過,那是沒發現前,現在發現,幾個後生缺少磨練,他們演不了戲。”
周書仁失笑,“咱們家的孩子,他們想送都沒機會。”
竹蘭也笑了,自家的幾個孩子,已經養成了謹慎的性子,帶回府上的什麼都會仔細檢查。
竹蘭問,“這些銀子,你打算怎麼辦?”
周書仁眼裡亮的很,“交給皇上,還要在早朝的時候交上去。”
他們還送,他就敢交,當然皇上要是賞給他就更好了。
周氏一族的幾個後生格外的忐忑,本來這幾日被捧的有些飄,現在都傻了。
竹蘭沒管幾個後生,嚇唬嚇唬也好,免得以爲京城多美好的地方似的。
早朝,周書仁出列,將懷裡的摺子遞上去,“臣有事啓奏。”
皇上看着周書仁,
周家的動靜他知道,只是沒想到,周書仁會在早朝上直接說出來,這真是意外,拿過摺子打開,第一眼看到的摺好的銀票,拿起銀票五張,放好一旁看着摺子。
朝堂上的大臣們看到銀票都驚呆了,摺子裡放銀票?
蕭清頻頻側頭看着周書仁,這是什麼情況?
李釗差點沒嗆到,他看到了什麼?
就連汪老爺子都愣住了,一時間朝堂上格外的安靜,十分好奇摺子上寫的什麼。
周書仁面不紅氣不喘的,摺子上寫的都是拍馬屁的話,他可是拿出高考寫作文的精神寫的,一定讓皇上看到他的忠心和清廉的品格!
皇上面部有些扭曲,他覺得周書仁進步了,他收藏的摺子跟這本沒法比,真沒想到,周書仁的嘴這麼甜!
皇上見大夥都抻着脖子,將摺子遞給太子,“你看看。”
太子好奇的接過來,看過後,一臉複雜的看着周書仁,沒想到,你是這麼樣的周大人,不提夸父皇的話,誇自己也太不要臉了,什麼高貴的品格,呸,他就看到了一隻老狐狸,還是不要臉的老狐狸,還乾瘦乾瘦的!
周書仁的臉沒紅,他穩得住,因爲清楚,現在大部分摺子都是太子批,太子看到正常!
只是,很快周書仁臉色就變了,皇上竟然讓太子給朝堂上的大臣們看。
周書仁擡起頭不敢置信的看着皇上,一副你怎麼能這麼對臣,很傷心的樣子!
皇上捏着銀票,他差點沒撕銀票,辣眼啊,移開目光不看周書仁,他只記得摺子上最後一句話,什麼看在臣忠心的品格,暗示銀子賞一些。
蕭清看過摺子後,他覺得自己真的老了,這麼不要臉的話,他是寫不出來。
周書仁老臉一紅,心裡罵人,真不該覺得皇上多有節操,也是個老不要臉的,他都能想到,今日後史書上怎麼記載他的,什麼千古留名的名臣徹底沒了。
能看摺子的至少二品,雖然沒都看,可二品以上的也不少,都一臉複雜的看着周書仁,服了。
摺子回到皇上的手裡,皇上咳嗽一聲,“周大人的確清廉,值得衆愛卿學習的。”
周書仁心裡翻白眼,你要是沒讓大臣們看摺子,他聽了還是那麼回事,現在只剩下呵呵。
皇上繼續道:“這兩萬五千兩,鑑於周愛卿的高貴品格,銀子。”
周書仁動着耳朵,眼神希意的看着皇上。
皇上是不準備賞賜的,這個頭不好開,日後要是都這麼幹,可想而知有多少賄賂過明路,“周愛卿前日送上來摺子,摺子上寫災情預備銀。”
周書仁只是沒戲,還是期盼,聽了這話明白徹底沒戲了,上前一步道:“臣覺得災情無法預測,所以想提前備下銀子,免得真的發生沒銀子可用。”
皇上點頭,“朕準了,這兩萬五千就當災情預備銀。”
周書仁心裡是歡喜的,他清楚別看戶部的銀子充裕,可全國用銀子的地方太多,讓他花的話,戶部的銀子不夠花,現在提前預留銀子,他也能少掉一些頭髮,免得到時候真出事沒銀子,都看着他。
周書仁心累, 他是利用能力站穩腳跟,可壓力也大,不出事還好,真出了事,所有人都指望他,他能接觸得到誇讚和賞賜,要是沒辦法就坑了,站得越高,摔的越慘,爲了不自己坑死自己,什麼事都要提前預防。
而在古代,天災最要命,他必須要想在前頭。
大臣們看周書仁更不一樣了,周書仁竟然想了這麼多,天災一直有,真沒人提過預備銀,都是真出事了,東牆拆西牆。
皇上對周書仁是真滿意,太子的目光也格外的柔和,幾位皇子臉色複雜,怎麼就拉攏不過來呢!
下朝後,周書仁手裡捏着銀子,耳邊想着皇上剛纔路過時候的話,什麼叫做摺子會寫進自傳,他的名聲,名聲!
汪老爺子笑着摸鬍子,拍了拍了周書仁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周書仁,“”
老爺子,你聽我說,我真不是馬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