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嬸兒早就想開口了,之前因爲都是孩子之間在說話她不好說什麼,現在別人把話說到了她的身上,她自然樂意。
“表姐,話還真不是這樣說的,大年初一大家都是高興的,可是現在你看看,別惹好心好意來我們家拜年,被你們這樣一攪和,誰的心情還是好的?別說什麼大年初一走親戚,我們曹家有今天這個樣子全都是靠了子柒她們,本來應該是我們去給她們拜年去的,但是你們一直在這裡我們還沒來得及,她們過來給我們拜年,那是看得起我們。”
張嬸兒清楚得很她這個親戚的本性,以往從未見到他們來拜年,偏偏是今年,來了這麼大半天說來說去都離不開的是個錢字,不就是想要從她們這裡弄點什麼去?
她張巧桂從來沒有想過她們的一分一毫,她們也別想從她這的得到一個子兒。
還不等對方開口,張嬸兒又補了一句,“對了,按照道理說,及笄的女子應該要少出門待嫁纔是,表姐對孩子還是不要太放縱了,省的弄砸了自己的名聲。”
母女兩人輪番上陣,將對方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上的顏色更是特別的精彩。
於是,之前臉色不好的寧子柒她們現在心裡都在偷笑了,沒想到這嬸兒母女兩的戰鬥力這麼強悍。
那一家人她看了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眼裡從頭到尾閃着的都是算計。
“娘~”那女孩一聽這話,瞬間就眼紅了,好想隨時會哭出來。
自己女兒受這樣的委屈,當孃的自然是心疼,只見那中年婦人蹭的一聲站起來,身後的椅子因爲她的力氣太大也直接倒在了地上,發出一聲巨響,“張巧桂,你們太過分了!”
“表姐,我說的只是事實。”張嬸兒也是氣到了。
“子琴,去幫子柒她們再弄點點心過來。”曹信也在這個時候發話了。
曹子琴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但她爹是讓她給子柒她們拿東西吃,她又不能不去。
寧子柒衝她點了點頭,也表示自己很想吃。
看着曹子琴進屋之後,一直都沒有針對這件事說什麼的曹信終於開口了,“你們這樣的親戚我們不敢要,我也不相信寧子柒會帶着家人來騙紅包!”
寧子柒瞭然,曹信這是要趕人了。
“那你這意思是我們就會?我管寧子柒寧子八的,今天這事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我們這好心好意來拜年,不是來受氣的,更何況是大年初一。”
曹信說話,對方更是來勁了,也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也就不顧不顧的開始撒潑起來,這個所謂的交代,不過就是要錢了。
寧子柒不願意了,她不想出名,可是寧子八是個什麼鬼?
“你們要什麼交代,我們姐弟三人拿了紅包,你們也想要?我們寧家村的人現在還真是不在意這點紅包錢,可也不能餵了白眼狼。”
曹信和張嬸兒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樣的親戚根本沒什麼好認的,“既然你們知道現在別人家條件好了,那肯定也是打聽清楚了我們寧家村現在的情況,我不需要你們知道我寧子柒,但是你們要明白的是,從現在開始我們寧家村不歡迎你們了!”
“你們走吧,以後,我們不用再有任何往來。”張嬸兒也冷着臉說。
當初她要嫁給曹信,她這個表姐沒少在她爹孃面前說什麼,大抵就是那個時候的曹信一無所有會給她這個親戚丟臉。
這麼多年不曾來往,現在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他們好了,又過來走動,什麼意思大家都明白。
曹子琴在裡面正準備出來,就聽到這些話,爹有意揹着她,但是她卻覺得這種事情自己完全需要參與,“爹孃,你們怎麼不告訴她們,寧子柒就是帶着寧家村變的這麼好的人?”
一句話,像是一個響雷打在了張嬸兒表姐一家身上。
也是這個時候她們才發現這幾個人身上穿的根本都是好料做成的衣服,哪裡在乎一點紅包錢……
等到她們灰溜溜的離開,張嬸兒和曹信他們都給寧子柒她們陪不是,寧子柒她們一點都不在意,根本不怪曹叔他們。
只是,寧子柒不知道的是,正因爲這一次,爲她們家卻帶來了新的麻煩……
回家之後,大家都有些累了,早早的就歇了下來。
她們家親戚不多,該拜年的今天都已經拜的差不多了,從明天開始又閒了下來,要是真的就這樣悠閒的過到作坊開工她肯定會瘋掉的。
“對了,回禮!”
匆匆的寧子柒又從房間跑出去來到倉庫,查看着之前他們送過來的年貨,然後準備回禮事宜。
劉掌櫃送來的年貨比較實在,都是一些過年需要的東西,這樣的回禮準備起來也簡單些,家裡作坊生產的那些產品就可以了。
至於榮玉,他送來的那些東西自己着實找不到對等的東西送過去,榮玉也是知道她這邊的情況,也是打算準備些作坊裡生產出來的產品和大棚蔬菜,另外再加點新鮮草莓,除此之外她再拿出什麼都不符合她現在的身份。
但是,蒼連熠卻讓她爲了難。
他送來的東西太過珍貴,大年三十的那天還陪她看了雪……
當天晚上寧子柒就跟家裡人說了自己的打算,第二天一大早王山峰就去到了里正家借牛車。
這第一家,寧子柒還是決定先去蒼連熠那邊。
準備好的東西全都搬上牛車,寧子柒自己也坐了上去,路上還有積雪,陳氏非要給她裹牀被子怕她冷,其實寧子柒內心是拒絕這樣的造型的,可如果這樣能讓她們安心些她也沒有意見。
一路上,王山峰的牛車趕的很穩,晃晃悠悠的寧子柒睡着了。
來的路上寧子柒已經告訴了王山峰要去的地址,所以王山峰直接將牛車趕到了那個大宅子的門口。
“什麼人!此處不可逗留!”
宅子外面的守衛見到這輛牛車,語氣森然。
寧子柒皺了皺眉,被這個聲音吵醒,從被子裡鑽來出來,待她看清眼前的情況之後淡淡的丟了句,“蒼連熠人呢?”
剛睡醒的她腦袋是有些糊塗的,對身份這個東西又一次忘卻了。
“大膽!”
見寧子柒一個小姑娘竟然敢直呼王爺名諱,守衛語氣更差了,“王爺的名諱也是你這樣的人能隨意叫的,一個大不敬讓你腦袋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