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村民手中都帶着棍棒,十幾個鬧事的人先是爲首的那人被寧子柒廢了一隻手臂,後又被曹信打趴好幾個,這會兒村民一擁而上,他們躲都沒地方躲,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棍棒落在自己的身上。
在絕對的力量碾壓之下,鬧事的人只有抱頭鼠竄的份。
“住手!”
寧子柒像是一個王者一樣,低沉的聲音響在嘈雜的作坊院子中,其中蘊含的強大氣勢讓所有人不自覺的聽從她的命令。
“感謝大家出手相助,還麻煩大家幫我把這些人全部捆起來。”
雖然村民不過來幫忙,這些人在她和曹信手上也討不到好處,可這些事情村民是不清楚的,在她寧子柒有難的時候,這些淳樸的村民一次又一次的出手相助,她就是再冷情也會爲此動容。
作坊這邊沒有這麼多的繩子,寧筱芸拔腿就往家跑,寧子柒估摸着家裡也沒有這麼多,“附近誰家有繩子的,麻煩都幫我拿過來,我付錢。”
幾個稍微離這邊近些的村民聽到這話,連忙擺了擺手,“我家有,我這就去拿過來,一點繩子哪裡還需要錢。”
“我也去。”
“我家也有。”
不多時,這十幾個人全都被村民綁了起來,見寧家人再也沒有了危險,很多村民都準備要離開。
“各位留步,晚點我有事與大家商量。”
寧子柒開口留下了要離開的人。
“誰派你們來我寧家村鬧事的?”寧昌博來到這羣人面前厲聲問道。
“哼!不想惹麻煩的就趕快把我們放了。”那些人非但沒有回答問題,態度還異常的強硬。
寧子柒輕蔑的看了他們一眼,“我看,現在有麻煩的是你們。”
“你們知道我家的住處,知道我的作坊在哪裡,更是知道我叫什麼名字,那你們知不知道我可是有名的心狠手辣。”寧子柒知道里正根本拿他們沒辦法了,對付這些人她還真是不介意以暴制暴。
看着寧子柒的樣子,似乎現在她渾身都散發着滲人的寒氣,被寧子柒廢了一隻手的那人條件反射的又感受到了那種鑽心的疼痛。
關於這個丫頭,他們還真是沒有從那家人嘴裡聽到這些,不然他的這隻手也不會遭這麼大的罪,想到這裡,他就在心裡記下一筆,等到他自由了一定要找那家人算賬!
看着他們的樣子,寧子柒心中瞭然,“看來是不知道了,現在……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我這邊有兩個問題,一個呢,你們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來的;另外一個,你們告訴我這寧家村的內應是誰。”
“內應!”
“難怪這些人摸的這麼清楚……”
“誰這麼缺德啊,幹出這種事,真是壞了我們寧家村的風氣……”
“這種人一定要找出來,最好是趕出寧家村。”
村民們一聽到內應兩個字,瞬間就炸開了鍋,古往今來,這種人一直都是非常受人厭惡的。
“臭丫頭,今天你是仗着有這麼多人才能讓我們兄弟吃虧,你給老子等着,除非你這輩子都不離開這個村,不然老子一定好好收拾你!還有你的家人,也別想再去鎮上賣東西!”
寧子柒那風輕雲淡的樣子對頭一次這麼狼狽的鬧事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過刺眼。
“是你自己不珍惜,機會沒有了。”
說完,寧子柒驟然變的暗沉,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匕首出來,這把匕首正是之前曹子琴送給寧子柒的,她一直放在空間裡面,今天剛好用得着。
看到這把匕首,曹信父女對視了一眼,這把匕首到了寧子柒手上之後似乎更加鋒利了,在寒風下銀光閃閃。
那些人沒想到寧子柒會拿出武器,心裡雖然有些害怕,但是終歸沒有認慫,他們始終認爲,這只是嚇唬嚇唬他們而已。
“啊……”一聲慘叫響起,溫熱的血液隨着刀鋒劃過落在了其他人身上。
村民們通通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之前寧子柒打錢氏他們還算是手下留情了。
“用不了一刻鐘,你這隻手就是神醫也救不回來了,怎麼樣?現在要說了嗎?”
寧子柒纔不想讓那些骯髒的血粘在自己的身上,挑斷手筋收刀之時人早已閃開。
“寧子柒,你這個妖女。”
被挑斷手筋的人就是之前在寧子柒家門前耍狠的爲首的那人,現在他是右手被廢,左手手筋被挑斷。
他們主子想要寧子柒這個生意,自然是做過好一番調查的,一個人的轉變太大必定是有問題的,他說妖女也不爲過,只要他們村裡的人好好一想就會明白,那麼到時候……
他和寧子柒的狀況就會對調。
“呵,我爹被人活活氣死,我娘帶着我們姐弟三人身無一物被趕出來,迫不得已寄身破敗的茅草屋,即便這樣他們都還不放過我們,要將我們賣到妓院換銀子,老天爺看我們太可憐,厚待我們給了我奇遇,現在剛開始賺了點錢又被你們盯上,我不過是爲了自保,還被說成了妖女,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啊!”
寧子柒一字一句的說着,每一句話都像是打在每個人心上的一擊,之前那些對寧子柒突然改變有些想法的人這會兒也因爲這些話打消了心思,的確啊,她們的生活實在是太可憐,如果不是這些改變,她們現在早就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沒有了。
說她妖女的人心思太過惡毒,要知道在村裡村民們都這樣認爲的話,她是要被活活燒死的。
陳氏和寧筱芸姐弟的心臟也像是被人狠狠的抓住,連呼吸都不太順暢了,擔心的看了看寧子柒,又看了看村民們的反應。
好在,村民們的眼中,並沒有出現恐懼和憤怒,反倒是都染上了一絲同情。
寧昌博看到村民們聽到之前的那些話,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對了,順便告訴你,之前被我廢掉的那隻手,估計也沒得救了,你難道感覺不出來,你的骨頭已經廢了嗎?也就是說,你還有半刻鐘的時間救回你的左手,與其在這裡想辦法詆譭我,還不如趕快回答我的問題。”
寧子柒還是在笑,但是她的這種笑對那些被綁住的人來說卻顯得異常的恐怖,因爲他們不知道下一個被開刀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