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聰明,是的。”上官泰寧點頭,“晚一點,小南會把他和南晉元一起送到宮中來。父皇要親審此案,子安你提醒一下小悠,這件事聽父皇審就好,讓她多忍着一些。”
上官泰寧就怕唐悠悠牛脾氣一來,不管不顧的說話。
這件事,稍有不慎便會被人說是唐家嫉恨南家堡搶了風頭,嫉恨南家堡得了聖令要擴種茶樹,所以,事事針對。
此事,由武宗帝親審,結果無論如保,也是最能服衆的。
“好,我知道了。寧大哥,你放心!小悠不是衝動的人,此事,我們唐家牽涉其中,我們只會站在自己的立場,不會讓人有別的想法。”
上官泰寧點頭,“嗯,那你們先在這裡,我先去上早朝。”
“好!”
兩人出了偏殿,上官泰寧去給賢妃請了安,這才匆匆去上早朝。
這天早早就下了朝,武宗帝全程一臉黑鍋底。文武百官不敢多言,想說的,不想說的,全都吞了回去,一個個都汗流浹背,額頭冒冷汗。在武宗帝一句無事退朝後,一個個都暗吁了一口氣,匆匆行禮,出了宮門。
太可怕了!
饒是這樣,宮門口還是圍了不少官員。
“徐丞相,可有聽說南家堡之事?”有好事之人,向徐建民打聽。
徐建民搖頭,“不曾聽說。”
這些人真是膽大,有些事情能裝糊塗就裝糊塗,何必要弄得一清二楚。
“丞相,你可是彥王的老丈人,你怎會不知此事?”
“高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徐建民一聽,滿臉不悅:“彥王殿下是什麼身份,本相是什麼身份,豈能逾越了。高大人,你說話就不能稍過腦?”
高昆一噎,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見徐建民已甩袖離開。
其他官員,或是看了看他,或是拍拍他的肩膀,一個個都跟着離開了。
高昆在原地跺了跺腳,恨恨的道:“裝什麼裝,誰不知你在背後爲彥王殿下四處鋪路?你那顆想當國丈的心瞞得了誰?呸……說我沒腦子,哼!”
這邊,徐建民上了自家馬車,外面
馬伕立刻壓低了聲音,道:“相爺,寧王的人帶着南晉元和南霸天入宮了。”
“什麼?”徐建民驚訝極了。
馬伕問:“相爺,要回相府嗎?”
徐建民一臉陰沉,揮手,“回吧。”
“是,相爺。”
馬伕手中的長鞭揮起,馬車立刻向前駛去。
皇宮裡。
武宗帝這廂下了早朝就讓人去請了相關的人到議事大殿,今天在場的人不多,上官孜彥,上官泰寧,墨子安,唐悠悠,還有南晉元。
上官泰寧呈的奏摺,他昨晚便已看過,對於此事已經瞭然以胸。
“草民南晉元,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南晉元跪下行禮,唐悠悠幾個一起行禮。
武宗帝擡手,掃了他們一眼,問道:“南晉元,對於南家堡的人設計陷害樂平公主,以假茶換下唐家茶葉,造成南昭衆茶商損失慘重之事。你可還有什麼要澄清的?”
南晉元畢恭畢敬的磕頭,“回皇上的話,草民對此事並不知情,事發之後,草民方知那日日陪伴左右的結髮之妻竟被歹人假冒。草民氣急之下,已將那女子錯手殺死,草民失手殺人之事,草民認,利用假茶毀唐家聲譽之事,草民不認。”
說完,他又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確實,唐芳芳揹着他做的事,他真不知情。
武宗帝冷眉冷眼,又質問:“那女子是什麼身份?你可查清楚了?你着急殺人滅口,難道這中間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內幕?”
“回皇上的話,草民當時氣極了,沒有多想,等草民回過神來時,顧少將軍和墨公子已趕到,那女子已被草民錯手殺了。草民並不知她的身份。”
唐悠悠上前一步,墨子安及時的拉住了她,衝着她搖搖頭。
武宗帝看向上官泰寧,“寧王,朕讓你前去調查此事,你可有查出那女子的身份?”
“回父皇的話,兒臣不才,沒能查出。”
上官泰寧的話讓南晉元微微一怔。
他們不是說已經滴血驗親了嗎?
難道是在騙他?
不過,上官泰寧接下來的話,倒是讓南晉元驚丟了魂。
“父皇,兒臣雖未查出那女子的身份,但兒臣在靈壽縣的南府找到一間密室,裡面有一張千年玄冰牀,而上面躺着人正是堡主夫人南杏兒。假的那位堡主夫人手臂上全是刀疤,新舊交錯,兒臣命柳太醫驗證過,那女子是一個藥人,專門以血供養真正的南杏兒。”
說着,上官泰寧看向努力保持着平靜的南晉元,“南晉元,你口口聲聲最後一刻方知那女子是假冒的,這一點你該如何解釋?而她到底是什麼人?她做的那些事情,你當真完全不知情?”
南晉元在他犀利的質問下,臉色微變,但還是不承認,“草民還是那句話,並不知情。”
武宗帝的目光在上官泰寧和南晉元二人之間來回,他知道,南晉元在說假話。
“南晉元,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嘴硬?”
“回皇上的話,草民句句屬實,不曾嘴硬。”南晉元磕頭應道。
唐悠悠看着他面色不變,打心裡真的佩服他的定力。
上官泰寧低頭看了他一眼,又朝殿外看了一眼,拱手對武宗帝,請示:“父皇,兒臣還有一個人證,他不禁知道南堡主的身世,還知道南家堡的背景,此事,如果他不說出來,怕是誰都萬萬想不到。”
武宗帝沉聲道:“帶進來。”
上官孜彥不由的朝殿門口看去,南晉元筆直跪着,雖然心裡着急,但卻並沒有表現出異樣。
南霸天被人推着進來,他擡頭看着主位上的武宗帝,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一動不動。他身後的太監往他小腿上踢了一腳,喝道:“大膽!見到皇上,還不快快行禮。”
南霸天回過神來,撲嗵一聲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結結巴巴的行禮:“草……民……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武宗帝厲目一掃,南霸天更是身如篩子,不停的顫抖,連忙垂首跪着。
上官泰寧上前一步,拱手行禮,道:“父皇,此人乃南老堡主的親兒南霸天,他說他聽到了南老堡主與下人的談話,他知道了南晉元的身世,還有南家堡的背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