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一怔,隨即面露哀傷,“霜兒,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常生上前,檢查一番後,朝楊大人拱拱手,道:“大人,她只是氣血攻心,並無大礙。”說完取了銀針往她身上刺去,冷霜立刻就清醒過來。
“想死,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常生起身,湊近又道:“他們,你們體內的蠱蟲都無效了,你們別想滅口或是栽髒,還是認命的受罪吧。”
“你怎麼知?”冷霜瞪大雙眼。
冷秋一急,拽了她一下。
冷霜立刻停了下來。
常生勾脣,“你們就是不說,我也知道,西部小族,養蠱聞名,而你們就是西部小族的人。你們企圖殺害樂平公主,這事如果傳到聖上耳中,不知西部小族會是怎樣的下場?”
“你你……”
常生起身,轉身向楊大人回稟,“大人,犯人已醒。”
“常大夫果然是神醫啊。”楊大人讚了一句,拿起驚堂木用力一拍,“大膽刁民,死在臨頭還不知悔改,還企圖往樂平公主身上潑髒水,實是可惡!來人啊,上拶刑,拶腳。”
拶腳?
那可是大刑啊,刑具夾着小腳趾,兩邊的官差用力拉刑具的繩子,上面的木板就會夾犯的腳趾,那種痛誰也受不了。
南杏兒臉色微色,手心冒冷汗。
南晉元用力一捏,她連忙斂回情緒。
“是,大人。”
官差大聲應道,隨即就取出刑具,一時之間,大堂裡,哀嚎聲一片。
外面圍觀的人,也有許多蒼白了臉。
一個拶刑下來,那七人已經招了,全都指證冷霜冷秋,只供認一切只她們指揮,背後還有什麼主子,他們一律不知。
啪……
楊大人拍了下桌面,問:“你們姐妹對他們的供詞,可有異議?”
“回大人的話,沒有異議,的確是我們姐妹指使他們所爲。”
“原因?”
“大人,我們姐妹還是那句話,我們是在替天行道,爲民除害,我們不能讓全天下百姓都被這個專喝人血的妖怪騙了。”冷秋和冷霜鐵口不改,一口咬定唐悠
悠是妖怪。
楊大人虎目一瞪,用力一拍驚堂木,“死性不改,草菅人命,來人啊,上拶刑,拶指。”
“是,大人。”
官差上了刑具,兩邊用力一拉,冷霜和冷秋不由尖叫,十指連心,那種痛可以說是直接痛進心裡。
“啊啊啊……”
“招還是不招?”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你們要殺便殺,我們就是爲民除害,唐悠悠她是妖……啊……”
幾次,她們痛暈了過去,都被官差無情的用冷水潑醒,繼續用刑。
就是要讓她們清清楚楚的感覺到痛。
面對她們的鐵口,誰也無計可施,墨子安四處掃看一圈,並未發現異常,又看向奉一,奉一也朝他搖了搖頭。奉一站到一旁只是爲了方便觀察南晉元和南杏兒,可他們並沒有異樣的神情。
這一下,一切都進了死衚衕。
冷霜和冷秋不招,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只是想供她們讓背後的人露出馬腳,結果卻是不盡人意。
楊大人讓他們在供詞上簽名畫押,又讓官差拉着冷霜和冷秋遊街示衆,宣佈退堂,十人都將在三日後斬首示衆。
迎賓樓,雅間。
迎賓樓是南家堡的家業,當家的過來,掌櫃立刻鞍前馬後的親自招呼,把迎賓樓的招牌菜全都上了,滿滿一大桌。
“大當家的,還有什麼需要嗎?”掌櫃的親自給大夥倒了酒。
南晉元擡手,“全都下去吧,這裡不用伺候。”
“是,大當家。”掌櫃的帶着小二一起出了雅間,並順手關上房門,“各位請慢用!”
墨子安掃了滿桌的酒菜一眼,笑着舉杯,“多謝南大當家的招待,墨某先敬南大當家一杯。”
南晉元連忙起身,“墨兄弟客氣,可不敢當。你們肯賞光,這是給南某面子,南某感激不盡。”說着,他扭頭看向南杏兒,“杏兒,我們夫婦一起敬墨兄弟一杯吧。”
南杏兒溫婉的點了點頭,端着酒杯起身。
這邊,唐悠悠也端酒起身,笑看向一旁的江慕白和常生,“既然如此,那大家一起來吧。”
“對!一起來!”江慕白附合。
常生也端起酒杯。
南晉元豪邁的笑了幾聲,道:“好!大家一起來!喝了這杯酒,大家以後就是朋友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南家堡的,各位一定不要客氣。”
墨子安笑而不語,微微點頭。
大夥舉杯碰了下,仰首一口乾了。
唐悠悠的酒量一直不見漲,幾杯下肚後,頭就開始有點暈了。墨子安成了她的代酒人,不過,南晉元也見好就收,並沒有一再尋着理由勸酒。
一頓飯,吃得開懷,也可以說是表面和氣,暗中較量。
你觀察我,我觀察你。
飯後,墨子安扶着微薰的唐悠悠,南晉元牽着南杏兒下來送客,一行人站在酒樓門口相互告別。直到唐悠悠等人上了馬車,南晉元才扶着南杏兒上了南家堡的馬車,從酒樓回南府。
馬車上。
常生沏了就是醒酒茶,遞給墨子安,“先讓小悠喝一杯,這丫頭這麼多年了,灑倒是釀了不少,可酒量卻一直不見漲。”
“誰說的?”唐悠悠坐直了身子,眸底一片清明,“我只是不想多喝他南家堡的酒,故意的。”
“呵呵!想不到小悠對南家堡的成見這麼深啊,只是人家也並未與你有過多交往,你爲何這般?”常生輕笑幾聲,問道。
“爲了我唄。”江慕白擱下茶杯,扭頭看向唐悠悠,“小悠,你大可不必如此。商場如戰場,江府在炫豐手中敗落,這一點我從未意外,我只是沒想到這麼快而已。再說了,懂我知我如你,你該知道,對於江府的家業,我只有感情,卻並未非得之心。既已失去,我也沒有恨意和不甘。未來的江府一定會比以前的江府輝煌,這一點我還是有信心的。”
聞言,唐悠悠笑了笑,聳肩,自我調侃,“瞧!我這是多管閒事,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啊。”
“這話說得可不對。”江慕白一臉正經,可眸中卻含着笑意,“你若是太監,那某人不得跳河自盡啊?別別別,你換一個比方,再說了,有太監長你這樣的嗎?”
“你們倆當着我的面這樣,真的好嗎?”墨子安笑着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