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柳廣河以爲自己聽錯了。
蘇果低頭,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我的意思是把你打殘了,我也醫得好,如果醫不好,我就買下你的手腳。小桐,打!打殘了,你夫人我來治,治不了,我來賠!”
蘇果壕氣十足。
柳廣河:“你你你……”
“是,夫人。”小桐早想打柳廣河,這下得到蘇果的准許,她立刻鬆開腳,對着柳長河拳打腳踢,就是避開重要位置。
讓他不置於死掉。
柳長河被揍得嗷嗷大叫。
柳香閉上雙眼,不看,只是不停的流眼淚。
苦兒躲在宋攸寧身後,也是不敢看。
對面三人見柳廣河被打得不輕,有些急了,看向蘇果,道:“你們把柳廣河打死了,那他欠我們東家的銀子怎麼辦?”
“當然,人死債清。”蘇果應道。
那三人面面相覷,“這可不行!”說着,就要對小桐出手。
蘇果突然問:“你們打不過小桐的,如果不想被打傷,你們就別插手。我問你們,他到底欠了你們多少銀子?而兩個孩子是又是要賣多少?”
“怎麼你要替他還?”
“你們認爲可能嗎?”蘇果一臉譏諷,“我與他非親非故,而且,我這人向來有原則,任何人的賭資都不可能還,更不會讓賭徒從我這兒借銀子。”
那三人不明白,“那你還問這個做什麼?”
“當然是考慮着該買他的手還是腳?”蘇果看着他們,“若是不願說,你們就滾吧,今天,你們不可能從這裡帶走這兩個孩子。不過,柳廣河這個人,我們可以幫你解決了。”
“你……你這是威脅。”
“不!我是告訴你們實話。”
“他一共欠了我們三百兩,這還不含利息。今天就是帶走這兩個丫頭,這錢他也只還了一百兩?”
“兩個孩子一百兩?”蘇果問。
那三人點頭。
“那你們何必這麼大動干戈?那個小的不是他女兒,人家不姓柳。鬧了半天,你們就弄個五十兩,這不是虧本了嗎?不如,把這柳廣河廢了,解解氣。反正,你們東家也不差這三百兩。”
“小的不是?”
“不是!”蘇果搖頭,“人家不姓柳的,全村人都知道。柳廣河有給兩個孩子的賣身契嗎?”
“有!”
三人看向村民,村民點頭,“對!小的不是柳家的孩子。”
“你們聽到了吧?”蘇果又問:“你們的收據呢?”
“沒有!”
“那你們這是做什麼買賣?”蘇果看了柳廣河一眼,然後向他們伸手,“把賣身契給我,我給我們六十兩,其中十兩當是給你們的辛苦費。”
“這個?”三個猶豫着。
蘇果涼涼的道:“你們若是不願意,那就算了。等一下我把這個柳廣河打死,你們估計也要不到債了。”
“六十兩太少了,這是要賣去青樓的,這個大的姿色也不錯。她到了那裡能掙到的錢遠遠不止這六十麗。”
青樓?
全村的人都沸騰了。
柳廣地聽到消息從外面跑進來,指着柳廣河罵道:“混蛋!你居然要賣了香兒,你今天若是敢這麼做,我第一個不饒你。”
他孤身一人,沒有娶妻,柳家老三早年就死了,當時也是沒成親。只有柳廣河有一個親閨女,儘管是閨女,但也是他們柳家的孩子。
現在柳廣河居然要把孩子賣去青樓,這是抿絕人性的事。
“她是我閨女,我想罵就罵。”
“你找死!”柳廣地四下掃看一圈,找了根木棒用力朝柳長河身上砸去,“我打死你這個畜生。”
“你把他打傷了,等一下就分不清哪是我打的,哪是你打的,這醫藥費我們該怎麼付?”小桐讓到一邊,提醒。
柳廣地氣得不輕,一邊打,一邊應道:“不用你們負責。我今天把他打死了,然我,我也自行了斷,我陪他去地下向我爹孃認錯。”
柳廣河挨着打,開始以爲柳廣地出完氣就行了,可漸漸的他發現柳廣地是真把他往死裡打,也就害怕了。
“大哥,你別打了,別打了!”
“我今天就打死你!”
“別……哎呀……別打了。”柳廣河撐不住了,又是哀嚎,又是哭,又是求饒。
柳廣地問:“你還賣不賣香兒和苦兒?”
“大哥,我已經簽了賣身契,不賣也不行了。”
“那我打就打死你。”
“你現在就是打死我也沒用。”柳廣河哭了。
柳香衝出來拉住柳廣地,哭着喊:“大伯,別打了,你現在就是打死他也沒用。經過這一次,我也算是還了他的生養之恩。以後,他與我再無關係。只是苦兒不姓柳,這事不能算上她。”
柳廣地丟下木棍,急紅了眼,“香兒,只要有大伯一口氣在,我也斷斷不可能讓他把你賣到那種地方去。除非我死。”
柳香只哭不語。
苦兒從宋攸寧身後衝出來,也跟着跪在柳香身旁,“姐,你去哪,我就去哪。要賣就賣咱們兩個,我不要姐姐一個人被賣了。嗚嗚嗚……”
宋攸寧跑到蘇果身旁,低聲道:“娘。”
蘇果衝着他搖搖頭,示意他別太着急。
她將目光看向窗戶,果然看見一個人鬼鬼祟祟的那裡望着,見她看過去,立刻就躲了起來。
她很好奇那個蒙面女人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柳香抱緊苦兒,堅絕的搖頭,“不行!那地方你不能去。”說着,她看向蘇果,朝蘇果磕了三個響頭,“宋夫人,苦兒能不能請你多照顧?”
蘇果點頭,“可以!”
這個柳香是有情有義,真心的爲一個沒有血緣的妹妹好。
蘇果不知道,說起來苦兒還是柳香一把屎一把尿帶大了,感情自然深厚。
“謝謝!”柳香又朝柳廣河磕了三個響頭,“爹,你既把我賣了出去,那這三個響頭磕完,咱們的父女情分也真的斷了。”
沈廣河低着頭,不說話。
那三人上前,伸手去拉柳香,“走吧!”
“不準帶走我姐,不準,不準……”苦兒爬起來,像一隻小野狼一樣眥牙咧齒的,“你們不準!”
“小丫頭,你也逃不了。”
“苦兒不姓柳,不能帶走!”柳長根領着村裡的漢子們拿着扁擔進來,來勢洶洶的道:“你們和柳廣河做什麼交易,我們管不着,可這個孩子不姓柳,你們就不能帶走。”
“你們這是找死?”那三人也被惹出了怒火,“你們這些賤民,你們知道我們的東家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