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琰直指通商貿易和以後發展的關鍵問題,這在皇上心裡,遠比蕭澤溢和蕭江琛看的長遠和全面。
蕭江琛眼神閃着冷光:“三哥真是膽小,西樂不聽話,打到他聽就是了,到時候一併收了,我大越依舊可以通貿。”
“三弟,你真讓父皇失望,就連我都知道,西樂只不過就是個彈丸小國,雖然近水便利,但你也無須畏手畏腳的。”
蕭澤溢和皇上喝過酒,他以爲他了解皇上。
蕭澤琰並不看他們,只看向皇上:“父皇,能不動用兵力,保存經濟實力,又能擴展市場和疆土,這不是最好的方法嗎?我們保存了實力,完全可以繼續壯大,不必浪費在這裡。”
蕭江琛幾乎想着說:“這不是浪費,這是……”
“別吵了,朕知道了。”皇上沉着臉擺手:“都退下吧。”
現在退下?他們都不甘心,蕭澤溢碰了一下蕭江琛,後者說:“父皇……”
“退下。”
皇上龍目瞪下來,蕭江琛噤聲,蕭澤琰已經走到門口了,劉元開門,他直接就出去。
蕭澤溢也轉身出去,一出御書房的門,快步追上蕭澤琰:“站住!”
蕭澤琰看了他一眼,微微皺眉:“好狗不擋道。”
“你和我一樣,罵我等於罵你自己,”蕭澤溢譏諷道:“你倒會投巧,這麼哄着父皇,不想去戰場的慫包你就直說,我大越何時懼怕過打仗?”
大國本就是要強勢的展示自己的武力,而不是直接談什麼邦交,那周邊的地方,用不上。
蕭澤琰淡淡的看他,眼角餘光看到蕭江琛也出來了,才說:“本王上戰場的時候,還沒你的事呢,你這身份公開了,想去打仗你就和父皇說,父皇不會不同意的,就算不和西樂金國開戰,還有東南邊境東北邊境在,不愁沒你施展身手的地方。”
“你……”
這話蕭澤溢還真是沒法說,好在蕭江琛適時解圍:“三哥倒是會說,明知道二哥身體不好”
“我當年打仗的時候還身中劇毒,我說過什麼?老五,別站錯了隊。”
蕭澤琰說着,掃了他們一眼,直接走人。
留下兩人各自一臉的憤然不甘。
……
蕭澤琰還沒出宮門,就被一個禁軍攔住了:
“王爺,王妃在長寧宮。”
蕭澤琰看他:“你是誰?”
“屬下禁軍三軍教頭,武宿。”
他抱拳行禮,是跟着宋方正的兩人其中之一。
蕭澤琰往長寧宮方向看了一眼:“你是保護王妃的?”
“屬下隨同宋統司一通保護王妃。”他伸手做請勢:“王爺,王妃在等您。”
蕭澤琰點頭,長寧宮他是知道的,不過,還沒有單獨去過。
紅景正在和西樂公主李礫喝茶,衣服也是換過的了。
“我真的好喜歡這種款式的衣服,你留點兒圖樣給我唄?或者,多給我留幾身?”紅景給她泡一趟功夫茶。這是第二道。
李礫端着小茶杯,先聞了一下:“真服氣你們這種喝茶的,之前那種茶碗我就勉強忍了,現在這種小茶杯……你這是要逼死我啊。”
紅景綴了一口茶,在脣邊滾了一週:“完全不接我的話,這麼小氣?”
“你看看你都這麼小氣,還想讓我大方?你身上已經有一身了!”
西樂服,窄袖長褲半長裙,關鍵就是有褲子,褲子啊,這簡直是最好的進化了。李礫出來帶的衣服不少,但兩人身高有差,紅景能穿上的不多,除卻這一身,其他的想要穿上,就得改制,那還不如做新的。
李礫不多給她,但答應她可以讓身邊的侍女給她做一身。
紅景再次執壺:“早說嘛,吊我這麼半天的胃口,罰你喝一杯,嚐嚐第三道。”
“不喝了不喝了,喝撐了。”
李礫擺手,起身要去淨手。
“四月的新茶,景兒你倒是誠意十足。”蕭澤琰大踏步進來,“給公主殿下請安了。”
“……你先坐。”
李礫說着,匆忙回屋,蕭澤琰有些不解,看向紅景。
紅景給他端茶:“她喝了三道茶湯。”
瞭解了,蕭澤琰接過茶杯,淺嘗一口:“好茶,你泡的十分好喝。”
“這不是貢品。”紅景抿脣:“產量太少了,是我從古柏那兒拿的。”
蕭澤琰放下茶杯:“古柏那兒,現在怎麼樣了?”
紅景反問:“你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不要只問她啊,她現在也不太瞭解,紙面上的消息,哪有親自去看到的、瞭解過來的真實?況且,蕭澤琰那邊屯兵集戶的,也沒和她說過,她只是聽蕭海璟提過一嘴,還特別防着她。
看蕭澤琰的表情,紅景伸手挑了一下他的下巴:“你說一條我說一條,我們換着來,如何?”
李礫換了身衣服出來,正好看到紅景這樣,有些好笑:“你們好有意思啊,還要互換消息?紅景,你那動作很溜啊,該不會骨子裡也是我們西樂人吧?”
“什麼?”紅景笑了笑:“我喜歡你的風格,但和你們西樂,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李礫坐下,看向蕭澤琰:“難得你們兩口子來我這兒,說正事吧,利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