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着南宮婉半天說不出話來,南宮婉笑了笑,展現出自己最爲彪悍的一面繼續說道:“所以說嘛,讓刑警隊的法醫來屍檢,我們一起來看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不用了吧,我們就只是覺得弟弟死的不明不白,所以來股站要個說法,就不用麻煩警察同志了。”男子的神情緊張了起來,對着南宮婉說道。
南宮婉深深地看了男子一眼,緊接着就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孫宇的電話號碼。這是上一次吳夢瑤和張碩的事情發生的時候南宮婉存下來的,本來想着以後在考試的時候還能夠問一問,沒有想到在這裡派上了用場。
“孫老師,在幹嘛?”電話接通之後南宮婉問道。
孫宇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剛剛睡醒,昨天晚上忙活了半夜,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南宮婉看了身邊的棺材一眼,說道:“我們股站這裡有一個股民鬧事的,你趕緊帶着人過來看看這名病患到底是怎麼死的。”
孫宇一下子精神了起來,說道:“股民鬧事?那你們爲什麼不報警啊?”
“我這不是在跟你這個警官說嘛,就算是報警了。”南宮婉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男子看着南宮婉真的通知了警察,感到不妙就想要走。
“別走啊,你弟弟在這呢,就這麼扔下你弟弟的棺材走了?”南宮婉一把拉住男子,笑着問道。
男子看了南宮婉一眼,神情緊張地說道:“不是,我尿急。”
南宮婉笑了笑,回頭招呼了一下股站安保的兄弟,說道:“把他們都給我看住了,警察來之前誰也不許走!”
說完,給南宮墨通知了一下,讓他帶着王武還有王志平下樓。
靈堂裡邊除了南宮婉一共就是兩個人,一男一女,都說死者是他們的弟弟。這兩個人看見南宮婉這樣的做法,紛紛綠了臉,呆在原地默不作聲。
南宮婉看着保安將靈堂團團圍住,笑着說道:“別怕,等警察來了一定給你們一個公道,放心吧。”
男子眼珠一轉,忽然間對着圍觀的羣衆喊道:“你們看看,股站這是要把這件事壓下去呀,不讓我們走啊。”
圍觀的羣衆聽見男子的話,紛紛掏出手機對着南宮婉還有保安拍了起來。南宮婉知道現代自媒體的強大功能,笑着對正在拍照的路人說道:“拍吧,拍個夠,等到警察來了你們也拍下來,看看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場的氣氛忽然間尷尬了起來,就算是無知的路人也看出來南宮婉的坦蕩和男子的緊張了,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索性搬來了凳子椅子,頂着冷天坐在這裡看熱鬧。
不一會,孫宇就帶着一羣警察開着警察來到了股站門口,剛剛看見南宮婉準備打個招呼,擡眼瞧見了正從大門裡出來的王武,便忽視了南宮婉,想着王武走去。
“王武你好啊,好久不見。”孫宇上前做出一個擁抱的姿勢,想要擁抱王武。王武嫌棄地看了一眼,躲了過去。
“先幹正事吧,咱們兩個有什麼話以後再說。”王武說了一句就去了南宮婉的身邊,留下南宮墨和王志平向孫宇說明情況。
“怎麼樣?是不是很佩服我呀?”南宮婉邀功一般對着王武笑笑,同時挽住了王武的胳膊。
王武皺了皺眉頭,抽回胳膊對着南宮婉小聲說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要做這樣出格的事情,很容易被人揪住不放的。”
南宮婉癟癟嘴,轉而來到棺材旁邊。一邊的孫宇和南宮墨王志平完成了交涉,帶着一羣小警察來到棺材旁邊,先是看了看靈堂裡邊的一男一女,接着對王武說道:“棺材裡的就是你的股民嗎?”
王武點點頭:“吃了藥就死了,但是我從來沒有見到屍體,股站也沒有人見到。”
孫宇點點頭,自信地一笑,對着身後的警察說了一句:“攔着他們,剩下的人開館。”
孫宇身後的警察立刻上前將靈堂中的男女攔住,剩下的幾個人紛紛上前準備開館。現在是冬季,天寒地凍,棺材中的屍體並沒有腐化的很嚴重,只是有一股淡淡的黴味。
孫宇和王武同時上前查看,南宮墨和王志平則是被突然出現的記者圍了起來,一時間無法抽身。
棺材中的屍體就是王武早晨接手的那名叫做吳東的病人,這個頗爲活潑的小夥子現在正靜靜地躺在棺材中,面色發青,渾身僵硬。人死的時候正是中午,氣溫比較高,現在溫度降低,讓吳東的臉上有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交給你了,我去看看南宮婉。”王武回頭看了一眼蹲在旁邊乾嘔的南宮婉,拍了拍孫宇的肩膀。
孫宇點點頭,看了看在棺材裡的吳東,這裡戳戳那裡碰碰,最後用力撬開了吳東緊閉的嘴巴。
剛剛將吳東的嘴巴撬開,孫宇就看見了吳東的嘴裡有一種暗黃色的沫狀物體。回頭接過一個小鑷子,將吳東嘴裡的沫狀物沾了一點,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南宮墨看着孫宇的動作心中一緊,強忍着嘔吐的衝動將頭轉向一邊。而南宮婉剛剛恢復過來,看見孫宇的動作立刻吐了出來。
被警察架着的一男一女看見孫宇的樣子也有些噁心,但是他們的心中更多的還是恐懼。
孫宇放下手裡的鑷子,轉過身笑了笑,說道:“把他們帶回隊裡,晚上好好問一問是誰讓他們這麼幹的。”
王武聽見孫宇的話,頗有些神奇地問道:“怎麼這麼確定是他們在陷害我啊?”
孫宇指了指棺材裡躺着的吳東,說道:“死者的嘴裡有一股苦杏仁的味道,明顯就是氰化物中毒導致的死亡,光是這一點就能夠說明他的死和你們股站沒有任何的關係。”
“氰化物是什麼呀?”王武問道。
孫宇聽了王武的話,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按理來講一個這麼厲害的股神不應該連氰化物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