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行程,皇帝出行,身邊一直帶着蕭氏。
而蕭氏的受寵,也在平民之間傳開。
當消息傳到蕭氏一族,蕭老太太錢氏更是心情愉悅,真是太好了,雖然送去北地的蕭氏族女沒用,沒能給家族帶來榮耀,但是蕭紅杏這個她從小就帶在身邊調教的,到底是個有用的,這不,即使是一個成婚的夫人,且還生養過兩個孩子,卻依然把皇帝給勾搭上了。
此時,蕭老夫人心裡,對於夏小蟬的死,越發的滿意了,這個農婦養大的還是有點用的,起碼死得好了。
畢竟只有這個女人死了,皇帝才能寵愛長相和她相似的蕭氏女,不是嗎?
即使蕭紅杏和蕭家沒有一點的血緣關係,這蕭老夫人也並不在乎,沒有血緣關係有什麼要緊?蕭老夫人覺得蕭紅杏是自己調教長大的,一定會爲家族爭取利益的。
伴隨皇帝的寵愛,蕭紅杏在一衆官員心裡,也是分量大增。
畢竟從來沒見皇帝把哪個女人帶在身邊啊。
而這個蕭紅杏,還是第一個呢。
在這樣的情況下,蕭紅杏的身份,自然水漲船高,不少人送禮,珍珠玉器,南洋的金剛石,紅寶石,藍寶石之類,樣樣都是頂尖的好東西,即使蕭紅杏曾經嫁給蠻子的一個親王,其富裕程度,又哪裡是這裡可比的?
蕭氏也因爲這個緣故,越發的用心起來。
時不時的,蕭氏,就給皇帝送個湯水之類,而她每次送來,皇帝都沒有拒絕。
當然,因爲救駕的緣故,她的身體是很“虛弱”的,時不時的,便也跟着病倒了。
因她的病,皇帝對她格外寵愛,時不時就有賞賜下來,別的妃子衝撞了她,也會被懲罰。
聖駕留下世人對蕭氏的羨慕,帶着蕭氏回宮去了。
而到了九月初,在地底暗河河流退卻以後,夏小蟬帶着孩子們這纔回了蘇楊城。
夏小蟬回來的時候,暑氣已經完全過去,秋天的影子也伴隨而來。
幾個月過去,夏小蟬最擔心的不是別的,而是自己的店鋪到底如何了。
畢竟自己可是被困在那桃花源幾個月啊。
結果她剛剛一走出出桃花源,陳管家已經來到了她身邊。
只見他抱着一個盒子,臉色卻有些不大好看。
見到夏小蟬,他忙迎上來,道,“夏兄弟,你可算回來了?”
夏小蟬神色有異,道,“陳管家,莫非發生了什麼事啊?”
一旁的管事嬤嬤道,“陳管家,現在夏公子已經娶了我們家小姐,也就是家主的胞妹,以後,你可要叫姑爺了。”
陳管家臉色詫異之色一閃而過,接着,就跪下道,“屬下見過姑爺。”
夏小蟬心裡有一種哭笑不得的荒唐之感,面上忙道,“沒事沒事,陳管家,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相處吧。”
陳管家面上雖然答應着,但是態度上卻越發的恭敬了。
陳管家道,“姑爺,是這樣的,你走之前,不是讓你的管事有事情找我嗎?哎,哎,這事說來,怪我沒有本事。”
夏小蟬聽見他這樣說,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心裡甚至“咯噔”一下之感。
“怎麼了?可是店鋪發生了什麼事情?”
管家忙道,“姑爺,這盒子裡,是買家給的銀票,一共十萬兩銀子,您清點一下吧。”
夏小蟬聽了這話,臉色一變,道,“我的店鋪已經被人買走了?買家是誰?能讓陳管家你都讓步的人,肯定來歷不凡了?”
陳管家苦笑,道,“買家姓蕭,是離島蕭氏的人,那人雖然是一個失婚婦人,但是卻很得陛下寵愛,陛下南巡期間,她一直隨侍在身側,陛下身邊服侍的人,也只有她一人而已,她的寵愛可見一斑。”
夏小蟬聽了這話,不知道怎麼的,心好像被人撕開一個血骷髏,有一種痛得無法呼吸之感。
是啊,他現在已經是皇帝了,要什麼女人不行?
他再找別的女人,也是應該的,這世上誰離了誰還能活不成?
只是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卻憋屈得厲害,委屈得厲害。
“那女人看上了我的店鋪?”
“是啊,她看上了。”,頓了一下,陳管事道,“姑爺,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能夠有一筆銀子,已經很好了,這還是看在陳家的份上,不然,只怕雞飛蛋打,什麼都留不下啊。”
夏小蟬聽了這番話,點了點頭,很理解。
那個女人既然皇帝寵愛,那麼,只要她一個眼色,或者言語之間透露什麼,只要她想,自然有人去給她辦理成功她想要的東西。
所以,她夏小蟬的產業被謀奪,又算得了什麼?
說到底,不過是因爲她沒有權勢而已。
只是心裡,卻有一股火焰在燃燒。
被自己最愛的男人的新寵,利用自己男人的權勢來謀奪自己的產業,這種滋味可想而知。
一旁的兩個孩子聽了這話,臉色也不大好看,只是兩個孩子現在都有點城府了,只是垂着眼,倒是沒有當場說出什麼了。
夏小蟬打開盒子看了看盒子裡的銀票,漫不經心關上了盒子。
她的產業可是全國都有分店,只值這麼一點錢嗎?
不過是自己不在期間,被人謀奪產業罷了。
不知怎的,經過此事,夏小蟬一時之間,很是心灰意冷。
也沒有了心情再去開店之類的想法。
此事,她想着現在錢也有了,這些錢可以足夠自己和孩子一輩子生活無憂了,也許,買一個莊子好好生活,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此事,軟轎子裡,低沉沙啞的聲音跟着傳來。
“夫君,既然你的店鋪被人購買,不如先去奴家的莊子居住吧,等安置好一切,夫君再圖謀復出不遲啊。”
夏小蟬點了點頭,“也好,只是要打攪陳妹妹了。”
“夫君,對我何必說打攪?我們是一家人啊。”
陳如初言她在守孝期間,曾經因高燒傷了嗓子,夏小蟬對她說的話,倒也沒有懷疑。
只是一旁的陳管事,在聽見這個聲音,又看見掀開簾子看過來的那一張臉,他心裡卻生出驚濤駭浪,眼裡驚恐之色一閃而過。
夏小蟬此時已經轉頭,倒是沒有看見陳管事的神色變幻。
當即,她上了馬車跟着陳如初前去她在蘇楊城外的別莊。
畢竟她的店鋪既然已經被購買了,那自然居住的地方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