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蟬和石頭走出去的時候,初時,自是非常的防備熬星語,等兩人漸漸走入黑暗,眼看着身後沒有任何動靜,兩人不由鬆了一口氣。
而下一刻,夏小蟬正要說什麼,只聽“嗖”的一聲,片刻,只聽石頭傳來沉默的呼痛聲,他身子一軟,便漸漸朝着地上倒了下去。
夏小蟬身子一陣搖晃,下一刻,一低頭,這纔看見石頭的後背處穿過來一根長箭,箭頭直接穿破他的胸膛,帶血的箭頭穿破胸膛,鮮血跟着滴落。
夏小蟬又驚又怕又怒,身子跌到地上,眼淚不由掉落下來。
“石頭,石頭,你怎麼了?”
石頭看了看自己胸口的箭,再看了看身邊的夏小蟬,原本硬朗的臉,此時不由變得柔和起來。
他目光眷戀的看着夏小蟬,想要說一些什麼,但是張了張嘴脣,由於疼痛,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最終,他伸手朝着她的面容摸過去,在他身後,只聽“嗖”的一聲,又一枝長箭朝着他射來,他身子一軟,最終跌到在地上。
夏小蟬淚流滿面,“石頭,石頭……嗚……石頭……”
身後傳來腳步聲,一個又邪魅又危險的聲音傳來,“朕的皇后,你應該回皇宮了。”
夏小蟬淚流滿面擡頭,又驚又怒的看向熬星語,“你……你……你這個殺人兇手,你怎麼敢?”
熬星語陰沉的道,“朕是天下之主?有何不敢?”
夏小蟬跌跌撞撞後退,似不敢再靠近眼前這個當着她面殺人的男人。
“你……真的……太可怕了!”
熬星語嗤笑一聲,“皇后倒是情深,知道護着姦夫!”
夏小蟬身子顫抖,捂住臉喃喃道,“陛下既然知道我跟着姦夫私奔了,那麼,陛下要拿我如何?”
熬星語冷笑一聲,只衝身後的兩個女侍衛揮了揮手,這兩人前來架起夏小蟬就走向不遠處的石頭準備的馬車。
而石頭的屍體則被熬星語揮了揮手,便被下人擡了下去。
等熬星語跟着上了馬車的時候,原本不想理睬他的夏小蟬,卻忍不住對石頭屍體的擔心。
“你要把石頭的屍體怎麼處置?”
熬星語眸子陰沉看着她,半響,冷笑一聲,“皇后你猜?”
夏小蟬身子忍不住顫抖,垂下眼簾,“我不知道。”
“皇后已經猜測到了吧?沒錯,朕打算把他的屍體拿去喂野狗。”
夏小蟬聽了這番話,早已淚流滿面的臉不由愕然擡頭,惡狠狠看向熬星語。
半響,在他深沉的眸子注視下,她最是委屈低了聲音,“讓侍衛找個地方把他好好安葬吧。”
他沒有說話,手掌快如閃電,一把握住她的臉,把她的臉板正對着自己,讓她故意錯開的眸子和自己的眼睛對視。
夏小蟬看着這樣一雙陰沉冷漠的眸子,她只要多看一眼,便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無邊的陰暗深淵,無數鬼魅包裹自己,掐住自己眸子讓自己逃無可逃,只能乖乖淪爲他的獵物。
她聽見他好像從牙齒縫隙擠出的,好像能凍傷世間萬物的聲音,“夏小蟬,你給我聽着,你——是——我——的!不管你是生是死,不管你在何時何地,你,身心都永遠只能屬於我!”
說完話,在她沒有回過神的時候,他嘴脣惡狠狠一下覆蓋了下來,夏小蟬驚呼一聲,她一下回神,拼命推擠他。
他的手臂好像鐵架子似的,任由她怎麼掙扎,他根本不動彈分毫,相反,他手臂一個用力,卻一下把她抱攏坐在他的大腿,他眸子漆黑裡好像帶着忘川河的流光,冰冷的嘴脣在她嘴脣一咬,順利撬開她的嘴脣,舌一下打開她的嘴脣,如巡視領地一般,兇狠澎湃,殘忍無情。
她瘋狂捶打他的胸膛,拼命掙扎,可是,不管她如何的掙扎,卻根本沒法推動他分毫。
直到她嘴脣被啃破,直到她不能呼吸,眼看着快要昏倒,他這才鬆開手放開了她。
夏小蟬癱軟在馬車大口喘息,熬星語冷冷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夏小蟬,即使你要死,也要死在朕的身邊,你不爲自己想也要爲兩個孩子好好想一想。”
一轉頭,他掀開馬車簾子直接跳下馬車。
熬星語走出馬車以後,外間,侍衛把他的馬牽來,熬星語上了馬以後,一羣人押着馬車朝着京城疾馳而去。
在一路上,夏小蟬感受着馬車的顛簸,整個人只覺心都已經被他輾碎,因心已經痛得麻木,一時,竟顯得氣死沉沉。
在一旁,兩個會武的宮女來到她身邊,“娘娘,喝點茶,吃一點點心。”
夏小蟬置若未聞,只呆呆聽着馬兒疾馳的聲音。
夏小蟬此時的心情,自然是非常複雜的。
夏小蟬對未來非常迷茫,難道她這一輩子,只能一輩子被關在那牢籠一般的地方,一輩子被人羞辱欺負而死?
難道她這一輩子,真的要做一個失去翅膀的金絲雀?甚至連自己的孩子都無法保護,當老了,病了,只能眼睜睜等死?
一想到那樣的場景,那真是死不如死。
事實上,陳貴妃之前得寵時候的那些手段,不過是一個開始。
一時,她想到自己竟要在深宮困住一輩子,真是悲涼莫名,心痛莫名。
不過夏小蟬是一個認命的人嗎?當然不是!
不甘心啊!
直到夏小蟬再次被送回中宮,直到中宮大門再次被反鎖起來,夏小蟬的心裡,生出了無限淒涼的同時,心裡涌出不甘心。
見她一個人呆呆坐着,被留下來照顧孩子的莊嬤嬤一臉心驚膽顫,“娘娘,娘娘,你用些點心吧。”
夏小蟬對着她揮了揮手,示意她下去。
在莊嬤嬤走出去以後,此時,一個太監走過來,道,“嬤嬤,奴才會一個戲法,保不準能逗娘娘一樂!”
夏小蟬聽見這個聲音,不知怎的,身子不由一僵!
莊嬤嬤看着這個臉生的太監,道,“你是哪個宮的?我沒有見過你啊!”
“回嬤嬤,奴才是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灑掃太監,嬤嬤自沒有見過,不過奴才是寶石村附近的人,是娘娘的老鄉。”
“嬤嬤,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