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堵事件開始的莫名其妙,也結束得莫名其妙。
熬星語屬下的人抓了不少,結果,也只是審問出幾個不痛不癢的人而已。
熬星語自從接收了老皇帝手下的神秘力量,自認北地固若金湯,沒有想到在風平浪靜之下,竟忽然出現了這件事。
好在事情總算沒出什麼紕漏。
而此時,夏小蟬想了又想,卻始終不知道從哪裡招來的這番禍事,總是禍從天降,如果不是她多年以前就早已在佈局,平時極注意名聲,只怕今日就讓人得手了去。
在三天以後,熬星語通過盤查,倒是真的得到了一點準確的消息。
畢竟這世上的事情,只要做過,就不會毫無痕跡。
熬星語在內室對夏小蟬道,“蟬兒,已經審問過和房氏接觸的那個周婆子了,雖然那個周婆子也只是一個棋子,不過,順藤摸瓜,倒是得到了一些痕跡。”
“是什麼人做的?”
“咱們帝國那位陛下自然出手了,除了他,還有蠻子慕容氏也有影子。”
慕容軒之前被熬星語打得落花流水,在失蹤以後,一直沒有消息,不想,現在竟再次有了這人的手段。
真是狼子野心,不死不休啊。
夏小蟬沉吟了一下,忽然道,“王爺,如果沒有內應,他們不會這麼順利的,悄無聲息的策劃出這一次遊行吧?”
熬星語嘆息,“蟬兒還是這麼聰明啊,沒錯,的確有內應,不過隱藏很深,而目前,爲了不打草驚蛇,還是暫時不動作。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這人擰出來。”
這件事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到了第二天,王府大門口倒真有不少人來負荊請罪,王府管家出來應對幾句,把人打發走了,這些回去以後,心驚膽顫,很怕夏小蟬報復,夏小蟬要的呢,就是這樣的效果,如此,如果再有下一次,這些人但凡有什麼不利於她的想法,也要多思量纔是。
另外一邊,房氏一家子圍在一起,臉色都非常難看。
譚氏惡狠狠看着房氏,生吞了她的心都有。
“房氏,你這個賊婆娘,我兒怎麼娶了你這樣狠毒的女人?家門不幸,真是家門不幸啊。老三,你現在就把她休掉,把她送到王妃那裡,任由王妃處罰,不然,這王妃要是報復我們,把我們跟出去咋辦?這帝國我們可是回不去了。”
一旁的夏世麗道,“娘,現在王妃可生氣着呢,不能直接把人送過去,不然,大家都會指責王妃不孝的,這王妃要真的秋後算賬,我們可就完了。”
房氏卻毫不在乎,房氏惡狠狠的道,“你們罵我做什麼?哼,還想休掉我?王妃可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即使做得再錯,她也是我閨女,這古往今來,只有親孃打死子女的,哪裡有子女弄死親孃的?即使我罵她不孝又如何?這件事你們不是同意的嗎?不是你們鼓動我去做,就是爲了讓王妃給你們官職,給你們購置房產商鋪,讓你們享受榮華富貴嗎?利用老孃的時候老孃放的屁都是香的,屁都能直接吞下去,現在出了事,老孃就是一坨屎?你們敢這樣對老孃,看老孃不把你們供出來。”
譚氏氣得跳腳,尖聲道,“老三,你看看啊,你這婆娘要氣死你親孃了啊,一切禍事都是她惹出來的,要是王妃真的生氣了,我們都被趕走咋辦?”
房氏冷笑道,“如果是擔心被趕走,那你們真不用擔心,在節骨眼上,王妃還要名聲了,她可不敢隨便趕人。要我說,趁着現在去鬧上一場,正好要一點東西,反正都鬧成這樣了,錯過了這個時候,可沒有機會了。”
房氏這番話說出來,屋子裡靜悄悄的,夏大伯,夏三姑,夏四姑,並夏世康,夏大虎,夏三虎等人,眼神都變得閃爍。
夏三虎道,“娘這話說得有道理呢,我們到北地,不就是爲了享受榮華富貴嗎?好不容易有送上門的榮華富貴,怎能不抓住?趁着這個機會,倒要叫我那好妹妹好好的體現她的‘善心’,好洗脫掉不孝,不仁不義的名聲呢。”
夏大虎道,“反正老子沒錢娶媳婦了,娘,你把我媳婦孩子都弄走了,你得想法給我弄錢娶媳婦。”
房氏惡狠狠的道,“不管那些平民有沒有退走,哼,咱們只要穿得破破爛爛,卷着破毯子去王府大門一住,還怕那賤人不屈服不成?”
夏世美帶着丈夫來到北地,不就是爲了謀個官職,好讓她做上官夫人嗎?
只是之前她提出面見夏小蟬,被拒絕得很徹底,在丈夫越來越冷漠的眼神裡,她心裡也急,很怕被丈夫休掉。
此時自然巴不得大家都去鬧夏小蟬。
只要事情鬧得足夠的大,到時候,她再假裝好人,趁機對夏小蟬提出做官的條件,承諾說服夏家人,不怕夏小蟬不屈服。
她心裡樂滋滋的,都在盤算怎麼做官夫人,要個什麼樣官職等。
當即,她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說起來,真是沒有見過小蟬這樣的夏家女,真是太冷酷無情了,她現在就要一副和我們斷絕關係的模樣,我們如果不趁現在這個好機會,只怕以後,她再也不照顧夏家人了啊。”
夏大虎惡狠狠的道,“那怎麼行?我可是她親哥,她有權有勢了不起?她可別忘記了,她的命可是夏家人給的。想把夏家人甩開自己享受榮華富貴?沒門!”
此時,夏世麗拿起一件髒兮兮的,也不知道多少的污垢沒洗的衣服進來,道,“大侄子,你們要去王府,就傳這個衣服吧,這個衣服是我從乞丐那裡弄來的衣服,哼,一旦你們穿上這樣的衣服去王府門口住下,看夏小蟬好不好意思。”
夏三虎一臉嫌棄的看了一眼,慌忙捏住鼻子,道,“這個……多久沒洗了?臭死了,要薰死人啊。”
夏世麗道,“聽說,那乞丐自從穿上這衣服,就從來沒有洗過。三虎啊,姑姑也是爲了你好,你穿上這樣的衣服,絕對能夠讓夏小蟬那個無情的狗東西給你們官做的。”
“從來沒有洗過,你……你叫我穿這個……”
夏三虎自認讀書人,此時,險些沒被這臭味薰暈倒。
“穿吧,想要做官,就得會裝窮啊,不是山窮水盡,怎麼體現出王妃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