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渣親上門,一起虐死!
桌子上擺着一盤大紅蘋果,還有幾盤精緻的糕點,一罈子美酒,都是擺來做貢品的。
夏蟬點燃了三炷香,上前插進了香爐裡去,面色虔誠的跪在蒲團上,鄭重的磕了三個頭。
祈求老天保佑我全家,新的一年健健康康,幸福快樂。
玉自珩扶着她站起來,給她整理了衣裙,夏蟬笑着,“走吧,進屋吃飯了。”
中午這頓飯,在桌子上吃,炕上的飯桌擺不下這十八道菜,不過炕下生了暖爐,屋子裡都是暖和的,幾人圍着桌子坐成一圈。
沈崇博看着這滿桌子的菜,道:“丫頭,辛苦你了。”
夏蟬抿脣笑,給幾人倒上了酒,端着酒杯站起身子來,道:“辛苦談不上,只要大家吃的開心,我也就滿足了,今兒個是我們一起這樣團圓過得第一個年,新的一年,祝大家身體健康,笑口常開,心想事成。”
說着,道:“我先乾爲敬。”
玉自珩伸手接了過來,隨即給她換上果子酒,“你的酒量,還是喝這個吧,我替你喝這個。”
夏蟬輕笑,道:“那對不住大家了。”
說着,仰頭將杯中的果子酒一飲而盡。
衆人也都是跟着喝下了杯中的美酒,夏蟬坐下,道:“開飯吧。”
夏寶兒開心的叫了起來,“吃飯嘍吃飯嘍……寶兒都餓壞了……”
夏蟬笑着,夾了一筷燒鵝給沈崇博,道:“爺爺,您嚐嚐這燒鵝。”
沈崇博眯着眼睛笑着,夾起來吃了一口,讚許的笑道:“好吃,真的好吃。”
夏蟬又給葛氏夾了去,給玉自珩也夾了,末了,自己纔開始吃。
這些菜都是夏蟬早就準備好了的,也經過了精挑細選,確保每一道菜都是美味可口的。
衆人吃着,都是十分的開心。
夏寶兒吃的滿嘴流油,一邊打着飽嗝一邊吃,道:“姐姐,這菜可真好吃,姐姐辛苦了。”
夏蟬輕笑,“寶兒懂事兒了。”
沈崇博道:“寶兒啊,過了年幾歲了啊?”
夏寶兒點頭道:“爺爺,寶兒過年六歲了,二姐過了年十一了,大姐過了年十六了,孃親過了年……”
夏寶兒頓住了,掰着手指頭數,又擡頭眨巴着眼睛看着葛氏,“孃親,你過了年幾歲了啊?”
衆人大笑,葛氏笑着道:“孃親過了年可就三十三歲了。”
夏蟬輕笑,三十三歲,在古代來說不小,若是放在現代,卻也不大,現代好多事業有成的女性,三十歲結婚很正常。
沈崇博笑着,道:“寶兒,唸書念得好不好?會背三字經嗎?”
夏寶兒急忙點頭,小臉上滿是認真,“寶兒會背,不信,寶兒背給爺爺聽,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聽着夏寶兒一字一句認真的揹着,沈崇博笑着讚許的點着頭,“好好好,背的好極了,寶兒背的這樣好,爺爺也有新年禮物要送給寶兒。”
說着,道:“福伯,把東西拿出來。”
身後的福伯應聲,拿了一個錦盒出來。
沈崇博笑着遞給夏寶兒,道:“給你的。”
夏寶兒眨巴眨巴眼睛看看夏蟬,又看看葛氏,得到了兩人的同意,才伸出雙手來接過,道:“謝謝爺爺。”
沈崇博笑着,“打開來看看。”
夏寶兒開心極了,急忙將盒子在手裡打開。
盒子裡放着三支不一樣大小的毛筆,一塊硯臺,雖然簡單,可是夏蟬卻一眼看出,這一個錦盒的東西,可是價值不菲。
沈崇博轉頭看着夏蟬若有所思的樣子,笑着道:“丫頭,是不是看出了什麼來?”
夏蟬輕笑,“這毛筆,是湖筆,一支價值百兩銀子不說,還十分的難得,這硯臺麼,是上好的端硯,乃是無價之寶,皇上都求之不得吧。”
夏蟬如此一說,引得幾人都是十分驚訝,紛紛將目光投去了夏寶兒手上的錦盒上去。
沈崇博摸着鬍子點頭,“不錯,不錯……”
夏蟬道:“爺爺,寶兒還在啓蒙期,不需要這麼貴重的筆墨。”
沈崇博笑着,“無妨,留着以後再用,好的筆墨得配好的人,依我看,這湖筆和端硯,也只有爺爺的寶兒能配得上。”
夏寶兒開心極了,小心翼翼的將錦盒收了起來,視若珍寶一般,道:“爺爺,寶兒以後要考個狀元,一定能配得上爺爺送的筆墨。”
夏蟬輕笑,沈崇博卻道:“寶兒好志氣,爺爺就好好活着,一定要活到我們寶兒考上狀元的時候去。”
夏寶兒開心的笑着,偎在沈崇博身邊,“爺爺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完了飯,如月和梅丫去收拾了碗筷,然後將點心盤子和瓜子盤子端了上來在炕上的小桌上,倒上了熱茶,供幾人說話閒聊時吃喝。
沈崇博年紀畢竟是大了,吃完飯,給幾人分了禮物,便讓玉自珩送了回去。
夏蟬打開了禮物盒子,沈崇博送自己的是一套紅色的衣裙,樣式新穎,特別好看,夏蟬開心的收了起來。
吃完午飯,纔算是要開始換上新衣裳,幾人進門去換了新衣裳出來,夏蟬給葛氏穿好,道:“娘,你這幾日長了點肉,看着挺好看,以後多注意休息,別總是守着繡活,別早早的累壞了身子。”
葛氏笑着點頭,“娘知道,娘以後會多多注意的。”
夏蟬笑着道:“娘,說實話,你還年輕着,如果以後有合適的,絕對是要再找一個的,女兒不會阻攔您追求幸福的。”
葛氏臉色一紅,急忙轉頭看向夏蟬,“蟬兒,你這是說的啥話啊……”
夏蟬輕笑,“娘,你也不必有什麼不好意思,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而且現在咱們已經分家,你早已跟夏耀祖沒了關係,所以,你現在如果能遇到更好的,女兒是絕對不會阻攔您,反而會特別支持您的。”
葛氏臉色紅着,“你這丫頭,怎麼無緣無故的說起這件事兒來?”
夏蟬笑了笑,“是因爲過年了,娘,舊的一年過去了,以往不好的事情不開心的事情,都讓它也過去吧,我們要用嶄新的面貌來迎接新的一年。”
葛氏輕笑,“蟬兒說的有理,娘會努力的,不會成爲你的拖累和包袱。”
夏蟬笑着,道:“走吧,出去給大家發紅包。”
出了門,夏妞兒和夏寶兒坐在炕上,梅丫和如月坐在一旁,幾人正在邊喝茶邊說話呢,看見夏蟬出了門,夏妞兒眼神一亮,“姐姐,你穿的真好看。”
夏蟬輕笑,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裙襬,道:“好看嗎?我還是挺喜歡紅色的。”
這套衣裙,乃是紅色與金色相交,夏蟬性子直爽,自然也不怎麼喜歡素淨的衣裙,自從去了繡閣買衣料之後,衣櫃裡清一色的紅色金色,可是這大亮眼的顏色卻未曾沾有半分俗氣,反而讓夏蟬將之穿出了一種明豔照人,氣勢強大的感覺。
夏蟬拿出了自己準備好的紅包來,一人發了一個,幾人都是喜滋滋的上前收下,一人說了一句吉祥話。
發完了荷包,夏蟬道:“如月,準備剁餡,該包餃子了,今晚上還得守歲呢。”
如月笑着點頭,拉着梅丫一起去準備了。
夏蟬出了門,在院子裡擺了擺桌上的貢品,怕被刮跑或者什麼的。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夏蟬以爲是玉自珩來了,沒在意,可是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人進來。
夏蟬疑惑了,走了出門準備去看看。
這腳剛跨出門檻,就看見一個人影飛快的閃過,一道寒光亮起,夏蟬警覺性極高,急忙閃身一躲,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
身子一閃,夏蟬這纔看清楚了來人,“是你?!”
夏美玲舉着刀,咬牙切齒,“夏蟬,你這個賤人,你去死吧。”
說着,又瘋了一樣的朝着夏蟬撲了過去。
夏蟬皺眉,“找死!”
說着,夏蟬擡腳,朝着夏美玲的腹部便踹了過去,這一腳力氣極大,直接將夏美玲給踹的站都站不穩,歪斜了幾下身子,便跌倒在地。
外面發出的聲音,自然吸引了屋子裡的人,葛氏幾人跑出來的時候,正看到這一幕。
夏蟬踹倒了夏美玲,上前幾步,一腳踩在了她拿着刀的手腕上,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夏美玲痛的大聲喊叫了起來。
夏蟬皺眉,“是誰讓你來的?”
夏美玲痛的連連驚呼,“救命……救命啊……”
夏耀祖陪着王氏從家裡追出來的時候,正巧就看到夏蟬將夏美玲給踩在地上,夏美玲失聲痛哭的樣子。
王氏的一顆心都被提了起來,“夏家的小賤人,你住手,你住手,俺要跟你拼了!”
說着,急急忙忙的跑了上前,揚手就要打夏蟬。
葛氏從旁走上前,一把攥住了王氏的手臂,“你要幹什麼?”
王氏一驚,轉頭看見阻攔自己的人竟然是葛氏,王氏十分惱火,“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婆娘,竟然敢跟俺動手,俺打死你……”
葛氏氣急,狠狠的甩手,將王氏給甩到了一旁去。
王氏冷不防的被葛氏這麼一甩,身子都站不穩,夏耀祖急忙上前扶住了王氏,轉頭看着葛氏,怒氣衝衝道:“葛玉蘭,你找死嗎你,敢打我娘,老子弄死你!”
說着,上前就要動手。
夏蟬怒極,上前去一把攔住了夏耀祖,從腰間拔出軟劍來,一把橫在了他的身前。
看着這劍上的寒光閃閃,夏耀祖母子嚇得腿都軟了,夏耀祖哆哆嗦嗦道:“你……死丫頭……你想幹嘛?”
夏蟬冷聲,“帶着你家的賤人給我滾,要不然我今天就要大開殺戒了。”
王氏氣得不行,扶着夏美玲,伸長了脖子對着夏蟬挑釁道:“你敢,你敢殺人嗎你?”
夏蟬冷笑,劍鋒一轉,一劍刺入了王氏的胳膊裡。
一刺一抽,獻血順着傷口就淌了出來,王氏一驚,隨即便像是瘋了一樣大聲的嗷嗷了起來,“殺人啦,殺人啦……”
夏蟬輕笑,“你說我敢不敢呢?”
夏耀祖氣得不行,上前來掄起拳頭就要大人,夏蟬毫不含糊,凌空一腳踹上了夏耀祖的胸口,將他給直接的踹了出去。
葛氏冷眼道:“你們趕緊滾,要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夏美玲不服氣,也顧不上王氏和夏耀祖,上前道:“夏蟬,你爲何這麼不要臉,你都已經有了沈家大少爺,還死不要臉的勾搭着李家少爺,讓李家少爺心心念的都是你!”
夏蟬皺眉,“李家少爺?”
夏美玲冷哼,“你別裝糊塗了,就是李家少爺李懷晨,這本來是我的夫君,我們都已經相親過了,沒想到李家少爺同意娶我,心裡想的卻是你,每天對着我就知道問你的事情,我已經快要瘋了,夏蟬,我就是要毀了你的臉,看看你沒了這張勾人的騷狐狸的臉蛋兒,還怎麼勾引男人!”
說着,猛地就撲了上去,舉起手裡的刀來對着夏蟬就劃了下去。
夏蟬眸光一閃,揚手一巴掌扇在了夏美玲的臉上。
夏美玲被打了一個趔趄,在地上踉蹌了幾下,扶住了牆壁纔算是穩住了身子。
夏蟬冷聲道:“我管你說的是真還是假,我只是想告訴你,以後不要再來煩我,你知道我這個人,說到做到,下次如果還出現在我面前,我保不準自己會不會殺了你!”
夏美玲一愣,被夏蟬眼中的狠戾嚇到,身子哆嗦了幾下,不敢再說話了。
王氏捂着自己的傷口,見此狀況,自己母子三人傷的傷慘的慘,再看夏蟬一家子,嶄新的新衣裳,嶄新的大宅子,出入有丫頭陪着,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
分了家,這一窩子賤種應該吃不飽穿不暖,最好一起去要飯纔是,怎麼就還過上好日子了呢?
這種好日子,明明就該是自己的纔對,可是現在,自己家裡沒吃的沒喝的,窮的叮噹響!
想到這裡,王氏氣得氣血攻心,一撒潑,就坐在地上打起滾來。
“蒼天啊,沒天理啊,親爹親奶奶親姑姑啊,大過年的竟然被這個不要臉的小畜生給打了啊,竟然還想殺了自己的親奶奶,這是什麼道理啊……來人啊,救命啊……夏家大妞殺人啦……”
大過年的,又是剛剛過晌午時分,大傢伙都是吃飽了飯在熱炕頭上坐着聊天說話呢,冷不丁的聽到這驚天動地的哭喊聲,大傢伙都是紛紛穿上外衣出了門,在街上站着圍觀起來。
眼看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王氏也越來越來勁,敞着自己手臂上的傷口給大傢伙看,“大傢伙瞧瞧呦,這夏家的大妞,咋的這麼沒天理啊,你們看看,竟然把我這老婆子的手都給砍傷了,還跟自己親爹動手啊……大傢伙可一定要給老婆子我做主啊……”
衆人見了王氏手臂上的傷口,的確不假,再看夏蟬手執長劍,更是議論紛紛起來。
苗麗出了門,正碰到了這事兒,苗麗氣得不行,上前幾步道:“老嬸子,這大過年的,您在這兒鬧這麼一齣兒,是想幹啥啊?蟬兒這姑娘哪裡不好了?這蓋作坊還招工,我們村兒的人多少在她手底下掙飯吃的,你就說說,蟬兒自己富了,是不是不遺餘力的幫着大傢伙了,至於你們,以前蟬兒母子窮的差點餓死的時候,你們在哪兒呢,現在怎麼着,看着人家母女富了,就三天兩頭來找茬?你們好意思嗎?還真當鄉親們是傻子,是你手裡的槍啊?”
苗麗說的這一番話,像是一記警鐘一樣,敲在了在場之人每個人的心上。
的確,這老夏家的一羣人,有事沒事就來找茬,總是說夏家欺負他們,可是,夏家明明很好,什麼都幫着村子裡的人,這怎麼總是碰見他們就碰出不對來了呢?
夏蟬輕笑,“你們走吧,我不想跟你們計較了,只是以後,請不要再來我家。”
王氏氣得要命,伸手指着夏蟬,“小賤人,你記住了,你會遭報應的。”
葛氏皺眉,“你住嘴!我們已經跟你們徹底分家了,你還有什麼臉再來說我們?”
王氏氣得不行,“賤蹄子,當年如果不是我把你救了,給你口飯吃,你能活下來嗎,怎麼,現在有本事了,就忘了你也是個被我們家老大騎過的賤人了吧!”
葛氏氣得臉色通紅,那些不堪的記憶涌上心頭,她猛地大吼道:“不是的……當初是你逼我的,你逼我,說要我嫁給你兒子,要不然就把我賣去青樓裡……我要殺了你……”
說着,葛氏猛地上前,一把掐住了王氏的脖子。
夏耀祖一愣,急忙說上前去拉開了葛氏,“瘋婆子,你敢跟我娘動手,我打死你!”
說罷便上前幾步,掄起拳頭來就要打葛氏,夏蟬皺眉,既然還不走,那隻好動手了!
正要揮劍,身後就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黑影兒飛速輕功上前,一腳將夏耀祖給踹了出去,在地上滑行了差不多五六米,才停下來。
葛氏驚恐無比,滿臉冰涼一片都是淚,她本身就是剛剛恢復,有了一點點的好的跡象,卻被剛纔王氏的話給喚醒了之前的記憶,整個人都十分憔悴。
郭東義轉頭,看着葛氏一臉的驚恐,心下不忍,“葛夫人?”
葛氏一愣,渾身一抽搐,腦袋裡一片空白,眼睛一翻便暈了過去。
郭東義急忙抱住了她的身子,“葛夫人?”
夏蟬一驚,急忙上前去,“娘……”
一輛馬車從身後駛來,剛停下,一個米分糰子便急忙跳下了馬車,朝着這邊飛奔而來。
“孃親……孃親……”
妙璇邁着肉呼呼的小短腿兒跑了過來,大眼睛裡滿是淚水,“爹爹,孃親怎麼了?”
郭東義搖頭,“沒事,只是受不了刺激暈過去了……”
夏妞兒和夏寶兒也急忙衝上前來,“娘……”
夏耀祖卻像是抓到了天大的把柄似得,上前一步道:“娘?爹?葛氏,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竟然勾搭了野漢子還生了個孽種!”
郭東義皺眉,“你住嘴!”
夏耀祖氣得要死,葛氏只不過是個瘋婆子罷了,被自己休了之後,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找到一個男人,真是嚴重的刺激了他的內心。
妙璇皺眉,“壞蛋,你們都是壞蛋,欺負孃親……”
王氏嘖嘖着嘴,“鄉親們,你們看看啊,這不要臉的賤人,竟然勾搭了野漢子,你們說說,這還要臉嗎?”
人羣裡有人對着葛氏和郭東義指指點點,也有人道:“這怎麼能是勾搭野漢子呢,你們分家了,就是自由身,難不成還不準人家再找不成?這是什麼道理啊?!”
王氏氣得要命,她最是見不得夏蟬一家子人好,如今夏蟬一家子不僅日子好了,而且這原本被自己兒子扔了的瘋婆子竟然還找到了一個看起來不錯的男人,這真是太氣人了!
王氏捂着傷口,怒氣沖天道:“我呸,這麼短的時間裡能找到一個男人?騙鬼去吧!俺纔不信……哦,俺知道了,肯定是之前就勾搭上了,故意騙俺們說要分家,你看看這一家子富得,怎麼富起來的,說不定就是母女倆朝着男人賣笑換來的呢……”
夏蟬轉身,瞪着王氏,“你要死?”
王氏嚇得渾身哆嗦,不住的往後撤退着,此時的夏蟬實在是太嚇人了,臉上的表情好像要吃人一樣。
夏蟬揚手,掌心凝聚起了濃濃的內力,郭東義皺眉,伸手攔下她,“丫頭,不能。”
夏蟬皺眉,“你少管我的閒事!我今天就要這個老妖婆的命!”
郭東義皺眉,“你娘還昏迷着,現在不是快意恩仇的時候,更何況,你殺了她,你也要坐牢!”
夏蟬揚起來的手又落了下去,恨恨的看着兩人。
妙璇氣得小身子哆嗦個不停,蹭蹭的上前幾步,一腳就踹在了王氏的腿上。
“壞蛋婆婆,壞蛋婆婆……讓你欺負娘請,妙璇要爲孃親報仇!”
郭東義皺眉,“妙璇,回來。”
妙璇哭着跑回來,“爹爹,孃親被欺負了,爹爹都不管嗎?妙璇不要爹爹了……嗚嗚……”
郭東義臉色十分難看,夏蟬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說着,夏蟬蹭的上前幾步,啪啪啪的扇了王氏幾十個大嘴巴子。
王氏愣住,還沒反應過來,這臉上就被扇了幾十個耳光,一張乾癟癟的老臉瞬間就腫成了豬頭。
郭東義皺眉,“來人,將這三人押回去。”
馬車上下來兩個侍衛模樣的人,上前幾步,就將王氏三人拿下。
這……在場之人都是愣住了!
夏耀祖氣得不行,“你這個狗孃養的王八犢子,憑啥抓俺們……”
郭東義二話沒說,從腰間拿了一塊金牌出來,橫在幾人面前。
那侍衛踹了夏耀祖一腳,“放肆,這是知府大人,你竟然敢出言辱罵,待押去了大牢,定要先打上幾十大棍才能老實。”
說着,押着三人便往回走。
郭東義將葛氏打橫抱起來,道:“丫頭,你娘現在情況特殊,得帶去鎮子上找蕭戰蕭先生。”
夏蟬點頭,道:“如月,你跟妞兒和寶兒在家裡看門,記得將門鎖好,千萬不能讓閒雜人等進來,不是我們回來不能開門。”
如月點頭,“小姐您放心,奴婢一定看好家裡。”
夏蟬點頭,“梅丫,你跟我一起去鎮子上。”
梅丫點頭。
幾人上了馬車,便朝着鎮子上出發了。
幾人走後,這圍觀的人羣裡卻是都十分震驚起來。
葛氏新找的男人,竟然是定州的新任知府,這無異於是一顆重磅炸彈,讓人羣都沸騰了起來啊。
夏蟬本來就是炙手可熱的,媒婆說親都踏破了門檻呢,現在親孃又是未來的知府夫人,這夏蟬的身價也是搖身一變,變成了大小姐,不過夏蟬跟沈家少爺一直是關係很好,這看起來,可真是門當戶對了啊。
不過,既然這樣,那夏家不還有兩個小娃娃呢嘛,一個夏妞兒,一個夏寶兒,倆孩子都是生的模樣好,加上這身世,不少人都是琢磨了過來,紛紛琢磨着。
人羣裡,林宿剛來,準備來找夏妞兒玩呢,聽到人們議論紛紛,林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夏妹妹是他先看中的,怎麼能被其他人染指呢,既然如此,那自己只好果斷出擊,先定下這門親事了。
馬車飛快的往鎮子上疾馳着,一路上,妙璇都是十分的擔心,小嘴癟着,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郭東義道:“妙璇,來爹爹給你擦擦淚。”
妙璇搖頭,伸手一把打掉了郭東義伸來的手。
“你不是妙璇的好爹爹,孃親被壞人欺負,爹爹都沒有保護孃親……嗚嗚,妙璇以後再也不要爹爹了……”
郭東義臉色有些尷尬,“妙璇,別胡鬧,這哪裡是你孃親?”
妙璇哭着,“就是就是……爹爹說上次抱着妙璇睡覺的就是她,所以她肯定是妙璇的孃親……”
郭東義語結,看了看妙璇,又看看夏蟬,低頭不語。
夏蟬拉過妙璇的小手,輕聲問道:“妙璇,爲什麼說我娘是你的孃親呢?”
妙璇委屈着,“因爲……因爲上次妙璇在夢裡感覺到了孃親的溫度,孃親抱着妙璇,還哄着妙璇睡覺……”
說着,妙璇擡頭看着夏蟬,眼淚汪汪的,“夏姐姐,妙璇從來都沒有孃親,夏姐姐,求求你了,能不能讓妙璇也叫她孃親啊?妙璇只要叫一聲就行,絕對不會跟夏姐姐搶孃親的……”
夏蟬心裡特別難受,伸手抱着妙璇在懷,“妙璇乖,如果真的想叫,私底下可以叫,可是畢竟不是孃親,如果妙璇以後在別人面前這麼叫,別人會以爲你爹爹娶了我孃的。”
妙璇吸吸鼻子,“夏姐姐,是不是隻有爹爹娶了孃親,妙璇才能在別人面前叫孃親?”
夏蟬點點頭。
妙璇卻忽然眼神一亮,轉頭爬到了郭東義的面前,握着他的手道:“爹爹,那你娶了夏姐姐的娘好不好,這樣妙璇也就有孃親了。”
郭東義臉色一頓,竟然微微發紅,“妙璇,別胡鬧……”
妙璇着急了,“爹爹,爹爹你就娶了夏姐姐的娘吧,妙璇想要一個孃親……爹爹……”
郭東義咳了咳,滿臉尷尬的看了夏蟬一眼,道:“這種事情是大人之間的事兒,你是小孩子不能管。”
妙璇十分委屈,退下來窩在夏蟬的懷裡,“夏姐姐,那爹爹還沒娶你的孃親之前,妙璇可以去你家裡玩兒嗎?”
夏蟬笑着點頭,“當然可以啊。”
妙璇開心了,又轉頭看着昏迷不醒的葛氏,擔憂道:“夏姐姐,嬸嬸會不會有事啊?”
夏蟬搖搖頭,眉頭緊鎖,“希望不會有事。”
馬車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鎮子上,去了蕭家棋局,夏蟬下了馬車,郭東義道:“丫頭,得罪了。”
說着,將葛氏抱了下來,進了棋局裡。
蕭戰正在大廳處,奇怪的是玉夢惜也在,夏蟬進了去,急切道:“蕭先生,請您救救我娘吧。”
蕭戰一愣,急忙道:“先送上樓去。”
上了二樓,郭東義將葛氏放在榻上,蕭戰道:“你們先出去吧。”
夏蟬擔憂,“蕭先生,我娘怎麼樣?”
蕭戰道:“受了極大的刺激,現在可能很棘手,你們出去,我運功爲她逼毒。”
夏蟬點頭,擔憂的看了葛氏一眼,道:“蕭大哥,大恩不言謝。”
蕭戰笑着點點頭,“既是承了你這一句大哥,便會竭盡全力。”
夏蟬點點頭。
出了門,郭東義和玉夢惜都等在外面,玉夢惜擔憂無比,上前拉着夏蟬的手,“蟬兒,伯母這是怎麼了?”
夏蟬將事情的原本告訴了玉夢惜,玉夢惜聽完,氣得身子發抖,“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無恥之人!”
夏蟬咬牙,“現在,我就要去幫着他們下地獄。”
說着,轉頭看着郭東義,“郭叔,你這次莫要攔我,你也攔不住我。”
郭東義面不改色,“誰說我要攔你?!”
夏蟬面色一愣,郭東義便拿了自己的金牌出來,遞給夏蟬道:“做的隱晦一點。”
夏蟬面露興奮之色,接了金牌,道:“十一姐,你留在這兒幫我看着我娘,梅丫,咱們走。”
這邊玉自珩送沈崇博回了家,服侍沈崇博睡下,便去屋子裡翻箱倒櫃,找了一個錦盒出來。
明令疑惑道:“十三爺,您找什麼呢?”
玉自珩坐在椅子上,伸手打開了錦盒,道:“我娘給我的,說是要傳給下一代媳婦的,我想拿出來,送給小知了。”
明令湊上前來一看,差點被閃瞎了眼睛。
玉自珩得意道:“好看吧?”
明令急忙點頭,“好看好看,而且夏姑娘喜歡紅色,肯定會喜歡這個項鍊的。”
玉自珩點點頭,開心的將錦盒塞進了懷裡,“你在家裡,我自己去一趟。”
明令點頭。
出了門,玉自珩開心的哼着小曲兒往夏蟬家裡走去,剛下了石階,就猛然收住了腳步,身形一頓,急忙轉頭。
溫雅站在身後,一身藍色的衣裙,嬌美動人,盈盈目光看向玉自珩,溫柔繾綣。
玉自珩皺眉,“是你?”
溫雅看到玉自珩自然而然露出的厭惡的神色,心臟猛地緊縮了一下,可她心理素質極好,面上絲毫也不表露,只是笑着道:“將軍。”
玉自珩不理她,轉身就走。
溫雅一愣,急忙上前幾步,攔在了玉自珩的身前。
“將軍,等等……”
玉自珩收住腳步,與她拉開了距離,皺眉道:“爺記得跟你說過,沒什麼大事兒最好不要來煩爺。”
溫雅咬脣,道:“將軍,你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嗎?”
玉自珩不語,只是厭惡的看着她。
溫雅咬脣,從袖袋裡拿出一個荷包來遞過去,仰頭崇拜癡纏的看着玉自珩,聲音嬌媚動人,“將軍,這是屬下爲您做的,繡了很久……希望您……”
“不要!”
玉自珩說的果斷,直接擡腳離開。
溫雅一愣,聽着玉自珩的腳步聲,看着地上被無情打落的荷包,溫雅忍不住眼眶酸澀,一行淚便流了出來。
轉身,溫雅憤怒了,“將軍,爲何不要?屬下一直愛慕將軍,將軍爲何不能接受屬下?”
玉自珩皺眉,猛然轉身,“因爲爺覺得你太醜了,你這個荷包一樣太醜了。”
說完,便再次轉身,一絲不留眷戀的離開。
溫雅一愣,玉自珩的話像釘子一樣紮在她的心上,溫雅難受的要命,蹲下身子來輕輕撿起了荷包,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荷包上。
玉自珩,你怎麼可以這樣,我爲了你放棄了錦衣玉食的生活,爲了你來到這軍營中,爲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受了多少排擠付出了多少的努力,相反換來你這般輕賤與我!
溫雅慢慢的攥緊了拳頭。
玉自珩,我溫雅看上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就算是你,也一樣是如此!
夏蟬與梅丫一起去了定州知府府衙,門口立刻有兩名侍衛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夏蟬將手裡的金牌往前一伸,“我是郭大人派來的。”
那兩個侍衛看了金牌,急忙道:“原來是大人派來的,請進。”
夏蟬與梅丫進了去,夏蟬道:“今天下午有三個剛被送進來的犯人,關在哪裡?”
那侍衛道:“姑娘請隨屬下前來。”
夏蟬跟着那侍衛去了大牢,走進了陰暗的牢房,邁下石階,便走到了一處牢房前。
夏耀祖和王氏以及夏美玲被關在一個牢房內,夏蟬站在牢房前面,道:“你們三個,感覺還好嗎?”
夏耀祖聽了這聲音,急忙擡頭看去,見了來人是夏蟬,夏耀祖激動無比,猛地站起身子來,“賤人,你這個賤人……”
夏美玲則是害怕了,“夏蟬,夏蟬都是我們不對,求求你饒了我們吧,我出去之後一定不會再煩你了……”
說着,跪在地上梆梆的磕起頭來。
夏耀祖十分生氣,“你這是幹什麼?!”
說着,看着夏蟬,“小畜生,老子是你爹,你敢這樣,不怕天打雷劈嗎?”
夏蟬輕笑,“不是,你早就不是我爹了!”
夏耀祖氣急,“小畜生,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夏蟬輕笑,“嘖嘖嘖,有力氣詛咒,看來這板子是沒打夠呢?”
說着,夏蟬怒目道:“侍衛大哥,我看着這三個犯人還是嘴硬的很,想必是不打不行了,我建議,每個人再來一百大板,讓他們肉疼了,這嘴巴也就老實了。”
說着,轉頭看着那侍衛笑道:“侍衛大哥,您說呢?”
那侍衛乍一見夏蟬展顏歡笑,心頭忍不住撲通撲通的直跳,一直在府衙內做侍衛,何曾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子。
夏蟬有些不爽了,“侍衛大哥?”
“叫他沒用!”
這時候,一陣威嚴的聲音傳來,玉自珩自身後攬住了她的身子,眯着眼睛看着那侍衛,“再看一眼,爺就挖了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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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爺有預感,
佳人:我們不是一直在虐嗎?
十三:明天要虐大家期待已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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