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陳真兒扔在那裡,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啊?”朱雪說道:“那個陳真兒可不是省油的燈。”
楚雨沁撩開簾子看着外面,神色怏怏的:“就算有麻煩,那也是凌國公府的麻煩,與我個人何干?又不是我讓她來的。”
“可是,是你作主把她帶到昭王府的呀!”秋吟聽楚雨沁這樣說,更加不放心了。
總覺得楚雨沁是故意的。可是這樣做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夫人,你不會是玩心又起,故意的吧?”秋吟看着她的神情。
楚雨沁回頭對秋吟微笑:“國公夫人不是讓我好好照顧她嗎?我帶她來見面世也不好?那到底怎麼樣纔算對她好?”
“夫人,你現在越來越會玩了。”朱雪笑道:“不過我喜歡。要是總是等着他們出招,我們處於被動,那樣也太沒有意思了。”
楚雨沁回到凌國公府,遠遠看見幾輛馬車駛進去。
等她的馬車駛進院門口,她從馬車裡下來,問經過的僕人:“剛纔看見有許多馬車進府,府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國公夫人宴請各府的夫人。世子夫人見到的應該是各府夫人的馬車。”僕人恭敬地說道。
“宴請?這纔剛恢復些力氣就設宴,看來迫不及待的想要收回實權。”楚雨沁說道:“走,咱們也去蹭個宴席。”
“是。”朱雪應道。
當他們趕到凌國公夫人的院子時,從遠處就聽見了喧鬧的說笑聲。
“你可算好了。要是再不好,我們都懷疑是不是你那個不好管教的兒媳婦作的妖。”一位夫人說道:“要不然哪能病這麼久?”
“張夫人不能這樣說。世子夫人畢竟是小輩,哪來這麼大的膽子?”另一位夫人說道:“不過姐姐這次真的病得太久了。我們好久沒有聚,想你得緊。”
“我相信母親也想念各位夫人得緊。”楚雨沁出現在門口。
衆人看過來。
只見楚雨沁一身華麗的衣袍,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整個人豔光四射,格外的嬌媚動人。
別說男人,連女人都看呆了。
“世子爺還真是有福氣。難怪全京城的人都說他獨寵這位夫人。我要是男人,也捨不得讓這樣的美人受委屈。”一位夫人用古怪的語氣說道。
凌國公夫人板着臉說道:“你不是去昭王府了嗎?怎麼回來得 這麼快?”
“突然想到府裡有點事情沒有處理好,就向王妃娘娘告了罪,先回來了。”楚雨沁一邊說着一邊走向凌國公夫人。“母親怎麼這樣坐着?可是身子又不爽利了?要不我給你按按吧?”
凌國公夫人想起以前的事情,臉色大變。她連忙說道:“我身子好得很。你別操心了。”
“母親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嗎?以前你不是最喜歡我給你按摩嗎?”楚雨沁一臉無辜的樣子。“我還想好好伺候母親。”
“世子夫人還有這門手藝呢?”旁邊的夫人說道:“國公夫人真是有福氣。我們家那位可是一尊大佛,別說給我按摩了,連給我端杯水都是黑着臉的。還是世子夫人孝順。”
“姐姐,不知道真兒妹妹現在在何處?”趙雨菲在旁邊問道。
“趙姑娘是不是認錯人了?這裡可沒有你的姐姐。”楚雨沁冷淡地說道。
“姐姐可是還在生氣?其實這是一個誤會。姐姐不要聽信讒言,一定要相信我纔是。”趙雨菲一幅柔弱的樣子。
“好了,我就是故意逗你。沒想到你還當真了。”楚雨沁輕笑。“你的真兒妹妹與王府的大小姐一見如故,現在正在府裡作客。王府的大小姐邀請了不少小姐鬥詩。只怕要很晚纔會把她送回來。你只管放心吧!”
趙雨菲沒想到陳真兒的運氣這麼好。這才第一天出門就搭上了王府的人。要是她昨天沒有貿然行動……
這個時候後悔也晚了。
“原來是這樣。”趙雨菲說道:“都怪雨菲貪睡,這才錯過了時間。要不然也能跟着姐姐出去見見世面。”
“瞧你這話說的。難道跟着國公夫人不是見世面嗎?平時可見不着這麼多尊貴的夫人。雨菲要是知道母親這裡宴請了貴客,就算是厚着臉皮也不走。我還想跟着母親見世面呢!”楚雨沁說着,果然厚臉皮的坐下來。
趙雨菲被她懟得臉色發白。
平時挺利索的一張小嘴,沒想到三言兩語就被楚雨沁懟得句句都是錯的。
凌國公夫人不悅地看着趙雨菲:“各位夫人杯裡的茶水沒了,還不幫着斟茶?”
趙雨菲委屈地站起來。
她好歹也是趙府的小姐,怎麼現在輪爲丫環了?
凌國公府缺丫環嗎?
既然不缺,幹嘛打她的臉?
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要是她能爬到凌國公府的頭上,也要讓這些討厭的人給她斟茶倒水。
趙雨菲眼裡不甘,但是手裡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她非常識時務,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註定了什麼。
“對了,世子夫人,昭王妃的身體好些了嗎?”旁邊的夫人問道。“前幾日去看她的時候,發現她的臉色太白,不太好。”
“今日瞧着倒是好些了。”楚雨沁說道:“想必請了上好的御醫給她調理吧!其實說到底她也是心病。只要放下了,想必也就大好了。”
只是,怕是不可能放得下。
“真是可憐。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了一個金疙瘩,偏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另一夫人感慨。
楚雨沁喝茶。
自從她出現後,房間裡的氣氛就變得怪怪的。
剛纔的話題是不能再說了。畢竟他們也沒有談什麼正經話題,而是說閒話。
“母親,好久沒有見到小姑子了。她是不是不知道你已經好了?要不派個人去請她過來吃個便飯吧!”楚雨沁突然提起了凌秋芸。
蔣夫人在旁邊面色古怪。
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之後,她和凌秋芸的樑子就結下了。現在凌秋芸逮住機會就咬着她不放,像條瘋狗似的。
因爲凌秋芸,她本來都不想和凌國公府繼續來往。偏偏蔣府和凌國公府的關係割 不掉,弄得她每次聚會像是做了虧心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