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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親人?快,帶我去看看!”聽到這個消息,君碧霄有些激動。
林玉蓮已經快半年沒有任何消息過來了,君碧霄心裡擔心的不行,但是又不能貿然回去,以免給他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君碧霄的腳步有些急,拐過了幾個彎走過了幾道走廊,才終於來到了 外院的大廳處。
大廳裡面站着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約莫八九歲的樣子,生的眉清目秀。女的約莫三十來歲,穿着樸素的粗布麻衣,儼然一副村婦的打扮,眉宇間還帶着幾分的擔憂。
女人一看君碧霄出來,頓時眼眶一紅,眼裡便忍不住簌簌滑落。
君碧霄看到他們也是激動,叫了一聲,“娘。”便撲進了林玉蓮的懷裡。
這兩人正是從京城千里迢迢趕過來的林玉蓮母子。
當日軒轅北澤交出兵權離京,西淵王雖然是派了人去追殺軒轅北澤,但是最後還是將君家滿門都放了出來,只是吩咐了重重的禁衛軍守着,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君碧炎卻是發現了君府後面有一個牆洞,於是帶着林玉蓮從牆洞裡面逃了出來,兩個人身上也沒有多少盤纏,一路朝着林家坳前進,走了整整一個月纔到達。
母女團聚,自然是有說不盡的話要說。
林玉蓮簡單的把京城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又拉着君碧霄,嘆氣道:“碧霄,不管你爹待你如何,他始終是你爹,你看此事?”
君碧霄皺了皺眉頭,“娘,此事我們要從長計議,現在看來皇上並沒有打算對爹不利,他雖然是被軟禁起來,但是暫時是安全的,而且你們也說了,現在京城混亂,我們這個時候貿然行事太過不智,還是先等待時機吧。”
君碧霄對君清仁沒有太多的感情,不過畢竟是名義上的老爹不是?而且當初君清仁願意放了她和兩個孩子離開,雖然有可能是爲了自己留有後路,但是總歸是給了自己一個活命的機會。
君碧霄這個人就是這樣,你待我如何,我便如何待你。君清仁有恩,她肯定不會不報。
“碧霄你說的對,就聽你的吧。”林玉蓮雖然還是擔心君清仁的情況,但是也明白君碧霄說的沒錯,最後苦澀的笑了笑,沒有繼續說話。
倒是君碧炎許久沒有見到君碧霄了,趁着君碧霄和林玉蓮談話完畢,便挪到了君碧霄的身邊,抱着君碧霄的手臂,“姐姐,我好餓啊。”
“噗。”君碧霄不由好笑,連忙帶着兩人到裡面去吃飯。
飯桌上又是一頓風捲殘雲的景象,君碧炎也不顧平日塑造的高貴冷豔的形象了,雙手一起行動,左右開弓以一種可怕的速度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
“誒,你慢點!”君碧霄不由在一旁好笑的提醒。
到兩人都吃飽喝足,又休息了一會兒,林玉蓮跟林秀秀也很久沒見面了,所以這會兒兩個人坐到一旁聊天去了。
君碧炎則是拉着君碧霄,死蹭着不走。
“炎兒怎麼越大越孩子氣了?男子漢可不能這樣。”君碧霄有些無奈的看着幾乎掛在自己身上的小男子漢,一額頭的黑線。
“姐姐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京城?”君碧炎卻是沒有自覺,依舊抱着君碧霄的手臂。
兩姐弟打小就親近,君碧炎在別人面前都一副高貴冷豔的姿態,唯獨是到了君碧霄的面前,就恢復了小男孩的本性了。
“該回去的時候自然就回去了,怎麼?你不喜歡這裡,想要回去?”君碧霄伸手輕輕的拍了君碧炎的腦袋兩下,笑着問道。
“姐姐在哪兒我就去哪兒,回不回去無所謂。”君碧炎皺了皺鼻頭,靠在了君碧霄的懷裡。
君碧霄卻明顯的感覺到君碧炎的失落。
不過可惜君碧炎也沒說,君碧霄也沒有繼續追問。
到休息過後,君碧霄才吩咐人給林玉蓮他們準備了房間,以及洗澡的熱水。
安頓好了兩人,君碧霄覺得全身都累的不行,便先回去休息了。
結果門口卻是站着兩個門神一般的男人,互相瞪着眼睛。
“你們在幹嘛?”君碧霄臉色微黑,無語的看着兩個大半夜不睡覺跑過來給她當門神的男人。
“本王只是見今晚月色不錯,想要邀請你陪本王出去看看月光,聊聊天。”軒轅北澤率先往前一步,笑得溫柔。
君碧霄白他一眼,“無聊,大半夜不睡覺跑去看什麼月亮?我看你是真的吃飽了撐的!沒事就滾回去睡覺,養好了精神起來給我好好幹活,別忘了你現在可是賣身給我了!”
君碧霄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軒轅北澤卻是乾脆的往前又邁進一步,伸手將君碧霄摟在懷裡,“既然本王已經賣身給你,不如今晚我們來做一件可以快速贖身的事情如何?”
君碧霄挑眉,斜了他一眼,“快速贖身?你確定?”
“本王當然確定。”軒轅北澤性感的嘴脣勾起。
“去死吧你!還快速贖身的辦法!堂堂一個王爺你還要臉不要?”君碧霄直接手肘一曲,往後一頂,重重的撞在了軒轅北澤的腰上,趁着他吃痛鬆手,直接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你不會也是跟我討論一下快速贖身的事情吧?”走到門口,冷冷的看了一眼還站在門口的華蓋,君碧霄沒好氣的問道。
“當然不是,我來找你是有正事要談的,不像某些人。”華蓋淡淡一笑,挑釁的看了軒轅北澤一眼,纔跟着君碧霄進了房間。
軒轅北澤咬牙,默默地想要跟上去,誰知君碧霄到了門口,回頭狠狠的瞪他一眼,砰地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軒轅北澤你要是再給我亂來我就打斷你的狗腿!”君碧霄在門後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才走過去坐下。
“說吧,你有什麼事情找我談,趕緊說完了趕緊滾蛋。”君碧霄已經被這兩個死不要臉的折騰的實在是沒有脾氣了。
“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京城出了那麼大的事情,而且當今皇上都知道你的存在了,但是你居然還可以安然無恙的在這裡過你的逍遙日子。”華蓋並未坐下,只是俯身上前,看着君碧霄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道。
君碧霄沉吟片刻,發現華蓋靠的太近,呼出的熱氣都撲到她的臉上來了,不由擡腳一腳踹了過去,“說話就不能好好的說嗎?非得找虐才高興是不是?”
華蓋沒有防備,一腳正中紅心,痛得一張俊臉都快扭曲了,咬牙擠出一句,“你狠。”
君碧霄又白他一眼,“不過你說的也有點道理,看來京城應該還出了什麼事情,我想應該跟軒轅北澤有關係。”
頓了頓,君碧霄纔有看着華蓋,“你知道軒轅北澤的身份?他是什麼王?”
華蓋嘴角抽了抽,“你不知道他是誰?”
“我爲什麼要知道?他很出名嗎?”君碧霄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華蓋默默地鄙視了君碧霄一頓,纔開口說道:“確實很出名啊,名震天下的西淵戰神,安逸王。”
本來華蓋也只是無意提起軒轅北澤的身份,他也不知道君碧霄跟軒轅北澤之間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
沒想到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華蓋一句話,卻是彷彿一道驚雷,在君碧霄的腦海裡面轟然炸響。
大腦一片空白過後,君碧霄才炸毛一般的跳了起來,“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他是什麼王?”
天!安逸王!那個疑似她孩子的爹的存在!那個很有可能吃完了拍拍屁股不負責任就溜走的渣男!
她居然跟這個王八蛋一起住了那麼長時間,還給他吃給他喝當個大爺一樣的供着!
早知道他就是那個不負責任的傢伙,當初就應該直接看着他死了算了!順便挖個坑把他埋了!
君碧霄恨得直磨牙。
華蓋卻是有些疑惑,不過還是重複了一遍,“軒轅北澤自然是當今的戰神安逸王了。”
“安逸王!”君碧霄咬着牙擠出了這三個字,眼底燃燒着熊熊的火焰。
“?”華蓋一臉問好,可惜某人處於暴走的邊緣,也沒有功夫解答他的疑問了。
“華蓋你出去,讓軒轅北澤滾進來!”君碧霄深呼吸,再深呼吸,好不容易纔將心中升起的怒火壓了下去,但是叫出軒轅北澤的名字的時候,還是帶着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華蓋不知所以,不過還是退了出去。
看到門口的軒轅北澤一臉鐵青的站在那,華蓋乾脆朗聲說道:“碧霄讓你滾進去。”
說完邁動長腿,回去洗洗睡去了。
軒轅北澤聞言一喜,兩三步便走進了房間裡面,還很順手的把門帶上。
君碧霄聽到門口的動靜,猛地擡頭,雙目射出利箭,狠狠的瞪着軒轅北澤,“軒轅北澤!安逸王!”
“你。”軒轅北澤突然意識到情況不對。
君碧霄爲什麼會用這種目光看着自己?即使不是含情脈脈,也不應該好像看到殺父仇人一樣啊。
“碧霄如此深情的呼喚本王,本王會把持不住的。”腦海中的疑惑一閃而過,軒轅北澤還是擺出自認爲最迷人的笑容,朝着君碧霄走了過去。
“呵呵,是嗎?”君碧霄突然冷冷的笑了起來,看着軒轅北澤一步一步的靠近過來。
“當然。”
只是軒轅北澤沒想到,他話纔剛剛說完,人才剛剛走到君碧霄的面前,那位本來好好的坐在椅子上的女子,突然暴起,粉嫩的小拳頭毫不客氣的往他的臉上招呼了過去。
軒轅北澤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備,一拳打在了左眼眼眶上,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右眼也捱了一拳。
隨後君碧霄直接把他推倒在地上,小粉拳密密麻麻的落下,每一拳都用上了吃奶的勁了,似乎面前的真的是她的殺父仇人一般。
軒轅北澤被打的暈頭轉向的,半天沒回過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君碧霄也不告訴他,將他暴打了一頓,便一聲咆哮,“你給我滾!滾出去!”
就這樣,軒轅北澤被君碧霄莫名其妙的暴打了一頓,頂着兩個熊貓眼一頭霧水的被一腳從放假裡面踹了出去。
不過軒轅北澤還不知道,從此他噩夢般的生活就開始了。
君碧霄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一夜無眠。
第二天天才剛剛亮,軒轅北澤還在跟周公子下棋聊天,結果砰地一聲巨響,整個門幾乎都被人踹飛,一道嬌小的身影沐浴着晨曦從門口走進來,直接走到牀邊,噼裡啪啦就是一頓揍,揍完了才咆哮一聲:“還不給我滾起來幹活?你當自己還是王爺嗎?以後再跟我說一次本王,就三天不給飯吃!”
軒轅北澤欲哭無淚,偏偏面對君碧霄又狠不下心生不起氣來,只有任由她蹂躪了。
於是當天整個聚源農莊都看到,那位高高在上的王爺,頂着兩個熊貓眼,被君碧霄趕到了山裡,跟着養雞養鴨的幾個農戶一起去滿山的收拾雞糞鴨糞去了。
而且君碧霄說了,這些事情全部要讓軒轅北澤自己來做,其他人不準幫忙,只能跟着看着!要是一天撿不完,就不給吃飯!
這招真是狠啊,軒轅北澤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就得罪了君碧霄了,但是在強權之下,也沒有辦法,只有乖乖地去做了他人生中第一次做的事情。
撿雞糞!
軒轅北澤一邊撿一邊忍不住的咒罵起來,“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發明的這種事情!雞糞有什麼好撿的!”
君碧霄打發了軒轅北澤去山裡撿雞糞,尤其是看到他那麼苦逼的樣子,頓時覺得氣消了不少,整個人都身心舒暢。
回到家中,林玉蓮已經起來了,一早就跑到廚房裡面去偷師,君碧霄也不阻攔,由着她去了。
君碧炎也是早早的起來,圍着宅子跑了幾個圈,一身汗的回來,看到君碧霄,便笑着撲了上來,“姐姐!”
“炎兒,你再這樣姐姐就把你丟出去!”君碧霄咬牙切齒,看着懷裡那一身汗的小傢伙,恨不得一巴掌拍飛。
君碧炎卻是擡頭嘿嘿的一笑,“姐姐捨不得。”
好吧,果然是被吃的死死的。
不過君碧炎性子就這樣,君碧霄也拿他沒辦法,教育了幾句便打發他去吃早飯去了。
吃過了早飯,梓軒和梓垣又過來拉着君碧霄要出去玩。
君碧霄橫豎也沒事,便和翠鶯一起帶着兩個小傢伙出門去了。田裡可以看到不少忙碌着的身影,到處都是綠油油的一片。
還有不少是過來這裡小住的客人,此時也是在田邊走動。
當看到君碧霄和翠鶯帶着兩個孩子出來,不由驚歎一聲,好美的人,好美的畫。
“小姐,我聽說你讓那位王爺上山撿雞糞去了,平時我們的雞糞都不撿的啊。”翠鶯抱着梓垣,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翠鶯是看出來了,她家小姐對那軒轅北澤似乎是很有意見,平時不給飽飯吃就算了,今天還故意刁難。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怎麼?你捨不得?要不要陪他一起去撿?”君碧霄白了翠鶯一眼。
君碧霄還覺得只讓他做這些事情太便宜他了呢!
以後聚源農莊上下的雞糞鴨糞豬糞包括人糞,她都打算全部交給軒轅北澤來處理了!
該死的男人!
暗自咬牙,又詛咒了軒轅北澤一番,君碧霄才帶着梓軒找到了一處空曠的草地,將兩個孩子放下。
一下地,兩個孩子頓時好像脫繮的馬兒一樣,屁顛屁顛的就邁動着小短腿跑了。
兩個孩子在玩,君碧霄便席地而坐,看着那兩道小小的身影。
“也不知道另外一個孩子現在怎麼樣了,過的好不好,派出去調查的人也沒有消息回來。”看到梓軒,君碧霄很下意識的就會想起那個被調包走了的孩子。
雖然現在梓垣慢慢的看着跟梓軒長得也有一兩分的相似了,不過君碧霄心裡始終還是有疙瘩的。
不是自己親生的啊,不知道還說,知道了就很難親近起來了。
“小姐,放心吧,小少爺吉人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翠鶯看君碧霄一臉失落,忍不住的安慰。
隨後想想,又低聲的說道:“就是可憐了梓垣這個孩子了,他那麼乖巧,小姐自從知道他不是自己親生的以後,明顯的就開始冷落他了。”
君碧霄心中一跳,沒想到自己居然表現那麼明顯了。
“是啊,孩子那麼小知道什麼,而且他纔是最無辜的。”低聲的說了一句,再擡頭看着那個跟梓軒玩的正高興的孩子,不管如何,即使不是親生的也一起生活了那麼久了。
以後說不定還要一起生活下去,難道自己真的要因爲他的身世而冷落他,讓他留下陰影嗎?
君碧霄搖了搖頭,“不!不可以!”
心裡有些事情一旦想通了,心結自然就解開了。
君碧霄乾脆起來,跑過去跟兩個孩子一起玩鬧起來。
五月的風帶着陣陣的清涼,草地上一陣陣的都是清脆的笑聲,宛如銀鈴一般。
兩個孩子早就已經滾做一團,君碧霄過去跟他們躺在一塊,他們便自動自發的爬到君碧霄的身上去,趴在她的身上。
這和諧的畫面,讓翠鶯看着都覺得心動。
不遠處,一個穿着深藍色長袍的男子,眼底漸漸地染上了一抹溫柔,看着那草地上與孩子嬉戲玩鬧的孩子,嘴角的弧度漸漸地上揚。
此時,一隻蒼鷹在頭頂盤旋,不一會兒便降落下來,停在了華蓋的肩頭。
華蓋側頭看了一眼那隻蒼鷹,順手將綁在蒼鷹腳上的竹筒解了下來。
上面一張白色的紙條,只寫了簡單的兩個字。
動手。
華蓋目光閃爍了一下,定定地看着君碧霄,最後將那一張紙條揉成一團,丟在了一旁的水溝之中。
“動手?晚了,已經太遲了。”隨即笑笑,轉身大步的走回房子所在的方向。
那隻蒼鷹叫喚了兩聲,最後拍打着翅膀也飛走了。
山上,軒轅北澤一張臉臭的不行。
跟着他的是一個四十出頭的農夫,憨厚老實,君碧霄說什麼他就徹底的執行到底。一路監督着軒轅北澤在山上到處撿雞糞。
可是雞糞又怎麼會是那麼好撿的?除了腳底多踩了幾次雞糞以外,軒轅北澤可以說是毫無收穫!
“唉,公子你真笨,看你就不像是個會幹這活的人。”那農夫看着軒轅北澤那笨手笨腳的樣子,忍不住老實的說道。
軒轅北澤回頭瞪了他一眼,“有本事你撿個給我看看?”
誰知那農夫果然接過了軒轅北澤手中的東西,左手拿着一把類似小掃帚的東西,右手拿着一個小鏟子,左右開弓,動作不知道多麼的流暢好看,輕輕鬆鬆的就剷起來了一坨。
“這麼簡單?”軒轅北澤頓時有種暈倒的感覺,敢情那東西是這樣用的!剛纔他居然沒發現!
有了農夫的示範,軒轅北澤很快就領悟到了真諦,所以動作漸漸地快了起來。
“想不到本王居然也有這種時候,不過爲了碧霄,拼了!”軒轅北澤一直在想着刷新好感度和存在感,現在可是表現的好機會!
想到很快就可以親近君碧霄,抱得美人歸,軒轅北澤更加賣力了。
君碧霄和兩個孩子玩的正高興,連形象都沒了,身上頭上沾滿了草屑。
“哼,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情!”正鬧得歡脫,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卻是突然插了進來。
君碧霄一愣,擡頭看到一個穿着大紅色衣裙的少女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着自己。
君碧霄仔細的回憶了一下,自己似乎並不認識這個女子。
還不等君碧霄反應,翠鶯就已經起來護主了,“喂,你剛剛說什麼?”
“沒聽清楚嗎?要本小姐再說一次?”紅衣少女冷着臉尖酸的開口。
君碧霄此時已經從地上起來,收拾了一番凌亂的衣物,才冷冷的看着那紅衣少女,“不要臉的說誰呢?”
“誰答應就說誰。”紅衣女子也沒仔細想君碧霄的話是什麼意思,下意識的就開口回答。
“哦,原來如此。那個不要臉的,你沒事麻煩閃開一點,你臉太大擋住我的陽光了。”君碧霄哦了一聲,似有明悟,一會兒才指着那紅衣少女,不客氣的說道。
紅衣少女明顯的一愣,隨後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被人罵了,頓時怒了,“你這個女人是從哪裡來的?你可知道我是誰?居然敢如此羞辱我!”
君碧霄翻了個白眼,“我管你是誰,沒事給我滾蛋!本姑娘今天心情很不好,我管你是天王老子的親孃來了,一樣照罵不誤!”
有些人就是自以爲是,以爲自己有幾個臭錢就拽的二五八萬似得。
面前這位紅衣少女,典型就是一暴發戶的姿態,鼻孔都往天上開了。
君碧霄最見不得這種腦殘般的存在,偏偏這個女人還不怕死的前來招惹,她自然不會客氣。
這裡本來就是她的地盤,還不至於讓一隻外來的狗在這裡稱王稱霸。
“你好大的狗膽!本小姐可是堂堂陵縣縣令千金!你得罪了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那紅衣少女沒想到君碧霄居然如此不客氣,一下子面子上下不來,頓時更加氣憤的大吼了起來。
君碧霄一臉看白癡的看了她一眼,“陵縣縣令的女兒?真的很牛啊,好端端的人不長人的玩意兒,偏偏長了個狗膽!”
“你,你,你竟然敢罵我!你叫什麼,你死定了!你死定了!”紅衣少女再次被君碧霄羞辱,氣得臉都扭曲了。本來就長得不怎麼樣,這下看着更加的醜了。
說起來這個人君碧霄也見過,就是當初跟明柳一起找她買八寶盒子的那些人裡面的其中一個,叫柳鶯鶯的。
“白癡,你問我我就要告訴你嗎?拜託以後出門之前記得把智商帶出來。”君碧霄又一次用看白癡的目光看着柳鶯鶯,隨後才招呼了翠鶯,帶着孩子揚長而去。
“你會後悔的!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你給我等着!”看着君碧霄他們的背影,柳鶯鶯依舊在瘋狂的咆哮。
正好帶着幾個人準備出門勘察新址地形的華蓋,聞聲看了過來,當看到那跳腳炸毛的柳鶯鶯的時候,眼底寒光一閃。
君碧霄看到華蓋要出去,順便過去問了幾句,兩個人隨便的說了幾句,華蓋就帶着人出門去了,而君碧霄帶着孩子進屋休息。
兩個小傢伙都玩瘋了,回到家裡又睡了過去。
林玉蓮剛好從廚房那邊過來,看到君碧霄臉色不對勁,便走了過來。
“碧霄啊,你聽娘一句話,好好的把身子養回來,你剛剛生完了孩子又沒養好身子,看看你現在的臉色,趕緊的進去歇着去。”
君碧霄不由苦笑,“娘,我哪裡有那麼嬌貴?不是好好的嗎?就是剛纔玩的有些累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你也別操勞了,沒事就歇着。”
“你這孩子,你師傅都跟娘說了,你這身子至少調理十年纔可以調理回來的!真是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林玉蓮雖然心裡是着急,但是也只有無奈的說了幾句,然後硬是押着君碧霄回去房間休息。
君碧霄拗不過林玉蓮,只有老老實實的回去躺好,林玉蓮這才滿意。
只是隔了一會兒,又端來了一碗奇奇怪怪的湯藥,非得逼着君碧霄喝下去。
君碧霄知道林玉蓮是擔心自己,所以便捏着鼻子把藥喝了。
“碧霄啊,你現在還年輕,難道就不考慮再找個男人?我看那華管家就很不錯,你師傅也說他是個值得託付之人。”林玉蓮看着君碧霄咕嚕咕嚕的喝了藥,又在牀邊坐下,拉起君碧霄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
君碧霄聞言頓時覺得胃裡的藥都要往上冒了,一陣的犯惡心,之後連忙打了個哈欠,“娘,你說什麼?我突然覺得好睏了,想睡覺。”
林玉蓮自然知道君碧霄故意逃避,不過也沒說什麼,只是道了一聲,“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
林玉蓮出去了,房間裡面只有君碧霄自己一個人。
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不長,也不算太短。
十個月,可以改變很多事,也可以改變很多人。
只是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君碧霄都沒有考慮過感情方面的事情。
前世的她,就是因爲太過相信人了,所以才被害得慘死,連自己的孩子都沒保住。
想到當初那個男人手中的刀毫不留情的洞穿她的心臟,那無情的話似乎還在耳邊迴盪,“君碧霄,你死了纔是最好的!”
眼神倏地一冷,君碧霄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眼底已經恢復一片平淡無波了。
此時,京城。
往日繁華熱鬧的大街上,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人影。
一陣風吹來,捲起一片地上的黃葉,帶出一種悽慘的味道。
家家戶戶都大門緊閉,似乎是門外有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就連帝都進出的城門,此時都重重的關上,隔絕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繫。
莊嚴輝煌的皇宮,此時被無數的鐵甲軍層層包圍,那些鐵甲軍冰冷的臉上不帶任何的感情,就好像一尊尊的雕像一樣立在門口,將一切想要進宮的人都斷絕在外。
距離皇宮不遠處的安陽王府,此時也是一片的慘淡。
門口依舊被不少的鐵甲軍包圍,禁止裡面的人進出。
軒轅曄此時衣衫狼狽的坐在花園之中,腳邊滾了一地的酒罈子。
一個穿着紫色宮裝的女子緩步走來,挺了挺已經見到鼓起的肚子,看到醉得一塌糊塗的軒轅曄,不由皺眉,“你們一個個飯桶,王爺醉成這樣怎麼也不知道攔着?”
身後的人沒有一個搭話,只是默默地跟着宮裝女子。
“碧霄,碧霄,不要離開我。”軒轅曄打了個酒嗝,又抱着酒罈子癡迷的叫喚了起來。
“又是那個君碧霄!這個賤人怎麼還不死!居然這樣都讓她逃過了!賤人!”宮裝女子聞言恨恨的咬牙,惡毒的詛咒着。
隨後又吩咐身邊的人,“快把王爺帶回房間休息。”
“是。”下人不敢違抗君碧波的命令,自從那日驚變以後,軒轅曄跟東臨國公主的婚事就被無限擱置了,而軒轅曄從皇宮回來,便一直頹廢的喝醉買醉,不問事情。
王府裡面本來是煙柳做主的,但是君碧波又懷了軒轅曄的孩子,自然是母憑子貴,加上軒轅曄也不管事,所以她乾脆當起了王府的女主人,在王府裡面爲所欲爲。
兩個下人過去架起軒轅曄,就要拖着他回去。
軒轅曄卻是煩躁的推開了兩人,搖搖晃晃,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君碧波,“你,你是誰?爲什麼你會在本王面前?”
君碧波一愣,隨後便笑着迎了上去,“王爺,我是你的王妃啊。”
“滾!本王的王妃只有一個,就是碧霄!碧霄,我的碧霄,你等着,等着本王。”軒轅曄說着,又搖搖晃晃的想要往前。
君碧波不由往前一步擋在他的面前,“王爺,哪裡有什麼碧霄,我便是王爺的王妃,王爺難道忘記了嗎?”
“本王讓你滾你聽不到嗎?本王永遠只會有一個王妃!她叫君碧霄!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君碧波再三的阻攔,終於是惹火了軒轅曄,他用力的將君碧波推倒在地上。
“啊,好痛。”君碧波一屁股坐在地上,腹部馬上便傳來一陣刺痛。
翠煙一看不好,流血了,馬上就吩咐人去請大夫過來,然後自己則是帶着下人將君碧波擡了回去碧波園。
軒轅曄卻彷彿沒有感覺一般,依舊抱着酒罈子坐在花園裡,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嘴裡不斷的叫着君碧霄的名字。
而此時,在王府後院,一個婦人臉上帶着驚懼的看着懷裡的孩子,心裡着急的不行。
這個婦人子正是之前軒轅北澤找回來的奶孃莫氏,而她懷裡的那孩子,便是慕霄。
當天本來她是在馬車裡面先逃了出去的,結果跑了一半就被軒轅曄的人攔下了,軒轅曄直接把人帶回了王府,也不管不顧,就吩咐人關在了王府的柴房裡面,每天送點吃的。
轉眼就兩個多月了,莫氏本來也沒怎麼擔心,在王府裡面有吃有喝的,除了沒有自由什麼都不缺。
只是今天卻實在是嚇得她魂魄都不全了,因爲懷裡的孩子此時滾燙滾燙的,顯然的發起了高燒!一張白皙的小臉也是紅撲撲的,不斷的呼着熱氣。
莫氏心裡那個着急啊,偏偏平時這個點就該有人來送吃的了,今天卻遲遲不來,她急得抱着孩子來回的走動,拼命的祈禱!
可惜老天爺沒有聽到她的祈禱,等了半天也沒見有人過來。
此時整個王府都亂做一團,自然不會有人搭理她。
因爲君碧波出事了!
被軒轅曄那樣一推,動了胎氣,肚子裡面的孩子保不住了,當大夫宣佈孩子已經沒了的時候,君碧波幾乎就要瘋了。
因爲君碧波的事情一鬧,連帶着平日裡天天去給莫氏送食的老媽子也把此事忘記了,整個王府的人都戰戰兢兢的伺候着君碧波,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就要了你的小命!
已經有兩個丫鬟嘴多說錯了一句話被活生生的打死了,其他的下人都嚇得不行,個個緊閉嘴,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莫氏越來越着急,感覺到懷裡的孩子越來越虛弱了,而且溫度越來越高,這樣下去的話,即使孩子救回來,也很可能會因爲高燒過度變得癡傻!
在莫氏急得團團轉的時候,遠在千里之外的林家坳,梓軒也是無緣無故的發起了高燒。
“怎麼回事?早上還好好的,怎麼下午突然就燒起來了呢?”林玉蓮急得在屋子裡面走來走去。
谷唯還在把脈,臉色越來越難看,也不說話。
君碧霄緊張的看着谷唯,一手摸着梓軒那滾燙的小腳。
“真是奇怪了,居然檢查不出來癥結所在。”大夫問症,必須要先知道癥結所在,知道了問題在哪裡,纔可以對症下藥。
偏偏梓軒的病來的奇怪,病症也奇怪,明明一切看似正常,但是偏偏高燒不退,就連谷唯也解釋不清楚到底是因爲什麼。
梓垣倒是沒事,只是趴在牀邊眼巴巴的看着梓軒,小臉滿是緊張。
“師傅,怎麼回事?”君碧霄聽到谷唯的話,也是不解的擡頭看他。
谷唯搖了搖頭,“爲師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脈象正常,卻是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君碧霄聞言心中更是着急,看着小臉燒的通紅的梓軒,急急的問道,“那可如何是好?怎麼會無緣無故就發那麼高的高燒呢?”
君碧霄也是一籌莫展,梓軒的溫度太高,簡直是好像一個小火爐一樣,滾燙滾燙的,就連君碧霄的手觸摸到他的皮膚,都覺得一陣的燙手。
“現在看來,只有先開點藥看看能不能退燒再說。”谷唯皺眉,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轉身去開藥去了。
君碧霄則是轉身對着翠鶯說道:“翠鶯,馬上到廚房去,拿酒來,要烈酒,越烈越好。”
翠鶯不明就裡,不過還是乖乖的去廚房拿酒去了。
林玉蓮也是着急啊,看着自己的外孫生病卻是無能爲力,只能在一旁乾着急。
倒是君碧炎比她要冷靜一些,看着那昏迷不醒的小外甥,突然冒出來一句,“姐姐可還記得小時候,每次我生病的時候,你都要跟着生病,也是無緣無故的,查不出原因,到我病好了,姐姐也跟着好了。”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君碧炎本來無意提起的一句話,卻好像一錘敲打在了君碧霄的身上,她猛地站了起來,“對了!我怎麼會忘記!雙胞胎效應,一個孩子病了,另外一個孩子即使是遠在千里,也可以感應得到,會跟着生病!難道的另外一個孩子出事了?”
聽着君碧霄的話,林玉蓮和君碧炎也是雲裡霧裡的,並沒有聽太明白。不過最關鍵的一句聽明白了,另外一個孩子!
林玉蓮不由看看一旁的梓垣,再看看牀上的梓軒,突然之間似乎就明白了什麼。
此時翠鶯也拿着酒進來了,君碧霄顧不上思考太多,只能在心裡祈禱,希望那個孩子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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