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嫺自然是不走,一番胡攪蠻纏,最後還是永安帝命侍衛把她給拖走了。
翌日,永安帝強打着精神上早朝,早朝結束,他正想要去大安宮,姚嫺又來了。
姚嫺琢磨着自己所剩無幾的舒坦日子,打定了主意非要從永安帝身上討得好處。
帝后兩人最終爭執着入了大安宮。
楊文霄坐在凳子上,聽了姚嫺這一番訴求,掀起眼皮面無表情道,“你急什麼,不是還有昊兒。”
“昊兒有昊兒的太子妃,哪裡還顧得上外祖家。”姚嫺哭哭啼啼道,手拿着帕子不住的擦眼淚,她一雙眼睛已經腫成了核桃,擱以前這種形象她是絕對不會出現在永安帝跟前。
但現在沒必要了。
真沒必要了。
後人?
見鬼的後人。
楊文霄用這種話安撫永安帝楊昊,但安撫不了她。
沒救了,她要用剩下的時間,做更多有用的實事。
“等你真的毒發了再說吧。”楊文霄說着又閉上了眸子,“任重,把皇后送回悅仙宮,沒有我和皇帝的命令,不準踏出悅仙宮一步。”
姚嫺的這種小心思,他懶得管,直接簡單粗暴的禁足就行了。
任重得令,立馬來到姚嫺跟前,道了一句皇后娘娘得罪了,然後便去抓姚嫺的手臂。
姚嫺自然不依,伸出長長的指甲便想要去抓任重的臉。
楊文霄閉着眼睛,但好似額頭上有第三隻眼睛似的,又道,“打暈她。”
這三個字一出,任重沒顧慮了,擡手砍向了姚嫺的後頸。
正張牙舞爪的姚嫺眼前一黑,立馬暈過去了。
任重示意宮女把姚嫺擡上鳳輦,然後護送着鳳輦回悅仙宮了。
永安帝也命人搬來了一把凳子,坐在了楊文霄身邊,他嘆了口氣,“父皇,您也別內疚,兒子不怨您,崢兒也不會怨您的。”
“等吧。”楊文霄身子陷在舒適的椅子裡,語氣淡淡的,“你只要在這個位置上,你就是大齊的國主、皇帝,你肩上扛着的是整個大齊。你不能慌。”
“還有,心誠則靈。”
永安帝聞言,怔怔的看着他,片刻之後,他也閉上了眼睛。
往常這個時候他都是待在大安宮召見大臣處理政事的,昨晚沒休息好,他在大安宮休息一下。
下午就回去處理政事吧。
他是皇帝,整個大齊都壓在他身上,他不能慌。
很快到了中午,喬小麥童三郎兩人已經剝了十斤的玉米粒,喬小麥從空間裡找出一個透明的保鮮袋,保鮮袋又大又厚,能裝二十斤的東西,她把玉米粒裝進去,又把童三郎寫的信裝進去,然後拿出一條綵帶把口子綁上,還特意綁了一個蝴蝶結。
搞神秘嘛。
保鮮袋是塑料,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絕對算是無解的神秘,很符合琉璃的身份。
把保鮮袋弄好,兩個人起身去廚房做午飯。
永安帝在大安宮吃過午飯便回了大明宮,楊文霄依舊在院子裡坐着,半醒半睡。
喬小麥和童三郎待在自個兒的房間裡,又仔細捋了捋計劃,很快,夜晚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