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見面的兄弟兩人在極味居坐了許久,把去年發生的事和眼前的形勢以及接下來的計劃詳細談了談,末了於昂道,“要不要去府上坐坐?”
“不用了。”
“就說三郎夫婦去年給極味居賺了不少銀子,所以想邀請他們入府坐坐。而且三郎目前的身份也不低,他管着整個京城的治安,只聽從楊家那三個人的命令,可調動御林軍,這樣的身份足夠入府和我平起平坐了。”
以前童三郎童鐵虎也進過相府,不過都是悄悄摸摸的,除了於昂的兩個兒子一個孫子,其他人一概不見。
明明是一家人,這些年來卻誰也不認識誰,這種情況挺悲哀的。
“不了,不差這一會兒。”童鐵虎依舊搖頭,“楊文霄下了命令,讓咱不能有來往。真的想要認親,你先去徵詢一下楊文霄的意見。”
於昂聽了,怔了片刻,隨後長嘆一聲,“看,明明該是咱顧家的天下,現在咱們即使面對面也不敢認親,活的如此憋屈,有何意趣?”
童鐵虎聞言,嘴角抽了抽,“等楊文霄取神液的時候,我一定跟着過去,你放心。”
“那你在京城停留多久?”於昂問。
“看張氏的傷勢。”
“成,我以極味居的名義調派幾個人保護你,再有幾日就要殿試了,等過了殿試咱們再見面。”於昂道。
沈呈豪倒了,他身上的政務多了一倍,接下來沒時間來極味居了。
童鐵虎應是,又坐了一會兒,等於昂走了,他便來到了前面店鋪,尋了個位置坐下聽書。
且說喬小麥。
童三郎走了,她就搬了把椅子坐在張氏的病牀前,每隔一刻鐘就餵給張氏一些靈泉水,她心裡是恨極了張氏,但就目前來說,張氏不能死,不然童鐵虎就要受罰了。
爲了張氏而把童鐵虎搭進去,這種賠本生意不能做。
連着餵了一下午的靈泉水,傍晚的時候童三郎來了,她回宮做飯。
永安帝等人的毒癮全靠她的靈泉水壓着,她得頓頓下廚。
做好了晚飯,她又出宮來到了醫館,先喂張氏喝了藥,然後繼續喂靈泉水,等到深夜的時候,張氏頭上的血終於止住了。
上了藥、綁上白布,鮮血沒有再滲出來了。
血止住,這是個好消息,不過據大夫而言,她很有可能發高燒,只有再挺過高燒纔算是徹底沒事。
於是喬小麥一整晚沒睡,像是白天那般,每隔一刻鐘就喂張氏一些靈泉水。
天快亮的時候,她又煮了些白粥熬了藥,交代護工好好照顧張氏,她回了大安宮。
做好早飯,她回後殿睡了兒,下午又去了醫館。
餵了一下午靈泉水,張氏終於醒了。
沒發熱,傷口也沒有再流血,恢復的挺好。
醫館的大夫全都驚詫了,腦袋上多了幾條口子竟然能這麼快醒來。
而且還安然無事,竟然沒有發熱。
不,也不算是安然無事,雖然血止住了,張氏也醒了,但她叫嚷着自己眼前漆黑一片,啥都看不見。
張氏失明瞭。
【剛纔更新把這一章給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