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三郎“……”
他擡起腦袋,無言的看向喬小麥。
喬小麥神色冰冷,一雙桃花眸正瞪着他,“說啊,你救哪個?”
“非要這樣做選擇?”童三郎抿着脣有些無力的問道。
“必須這樣。”喬小麥回答的很堅決。
她在這個時空,真正的親人愛人只有童三郎一個,童三郎就是她的全部,是她的世界。
童三郎出事了,那她的世界也就坍塌了。
童三郎之於她是如此重要的存在,可她之於童三郎卻達不到這種地步。
她氣。
她酸。
她就是要逼他排個前後順序。
她就是要鬧,狠狠的鬧。
童三郎抿了抿脣,開口道,“她已經很慘了,我覺得現在計較這個沒有任何意義。”
“沒有意義?既然沒有意義,那就更應該給我一個答案了,不就是口頭上的答案,有這麼難?”喬小麥臉上的神色更冷。
童三郎直視着她的雙眸,嘴脣抿的更緊。
“說啊!”喬小麥見此心裡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炸了,不由自主提高了音量。
“你們兩個一個是生我養我的親孃,一個是我摯愛一生的娘子,你們兩個對我都很重要,但因爲身份不同,所以無法比較。”童三郎垂下了眸子,視線盯着腳尖。
шшш●ttκд n●¢○
“身份不同也能比較,總有個前後順序,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喬小麥聞言聲音提的更高。
但心裡卻是更冷。
聽聽這說法,聽一聽這說法,他在逃避!
她是沒生童三郎沒養童三郎,但當決定和童三郎在一起的那刻起,她待童三郎的態度就是掏心掏肺,能爲他生能爲他死,可時至今日,在張氏做了那麼多極品事之後,她在他心裡的位置依舊比不上張氏。
他是孝子,他要對張氏負責。
可他也是她男人,他也要對她負責的啊!
平常不管她有多強勢,在他跟前,她的心始終都是剔透而柔軟。
抿了抿脣,她垂下了眸子。
算了。
他的態度已經是這樣了。
逼着他說謊也沒有任何意義。
當時在極味居他就懊惱了,這次張氏受了這麼多苦,他肯定更自責懊惱了。
她這個全手全腳活蹦亂跳的人是不可能爭得過又瞎又殘疾的張氏的。
想明白這一兒,所有的怒火猶如潮水一般褪去,她剛剛被怒火填充起的內心一下子空掉了。
視線呆滯的盯着身上的牀單,在心裡苦笑一聲,她開始動手穿衣服。
童三郎聽到動靜,擡起眸子看向她,本能的,他意識到她的怒火肯定更甚了,他忙出言解釋,“你們身份不同,這樣比較真的毫無意義,我答應你,以後我一定會注意安全,儘可能的不再出事。”
“我很想向你保證說今後絕對不再出事,可太上皇用我用的順手,今後肯定還有危險的任務,我只能向你保證今後更加警惕更加小心,努力不出事。”
喬小麥像是沒有聽到這話,她穿好鞋子,擡步往門口走去。
“小麥!”童三郎緊走幾步抓住她的手臂。
“放開!”她狠狠的甩掉,推開房間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