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喬美盼的一張臉頓時漲紅了起來。
她咬了咬牙,舉着手中的大掃帚,猛然朝着花小鳳拍去,“閉上你的臭嘴!”
童三郎一直在注意着她,見她真的動手了,長腿一伸,踹向了掃帚,直接將掃帚踹飛,而後身子一轉,一個迴旋踢踹出去,腳掌正好踹到了喬美盼胸口。
他這一腳也未留情,喬美盼身子被踹飛了出去,落在幾米開外,發出沉悶的聲響。
渾身都痛,特別是胸口,想是骨頭要斷了一樣,喬美盼頓時慘叫了起來。
她捂着胸口,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眼睛裡的淚決堤一樣往外冒。
被踹了!
被喜歡的男子踹了!
她一心向着童三郎這輪明月,奈何明月視她爲糞土!
越想越羞憤,再加上身子上的劇痛,她不由看向了孫俊彥,“五哥!你就眼睜睜的看着我和娘被欺負嗎!”
喬小麥聞言挑了挑眉,冷笑道,“都說他是畜生了,你還指望着他良心會痛嗎?這種時候,他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你們母女受苦,他會裝瞎子當看不見的。”
孫俊彥聞言,冷哼一聲,微微揚起下巴,語氣裡帶着幾分矜傲,“我是讀書人。”
喬小麥聽得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你!天下讀書人若都是你這個模樣,那這天下早就完了!” Wωω▲t t k a n▲CO
“你就是一條披着讀書人皮的狗。不,你連狗都不如,狗還不嫌家貧呢,你只配當整日在糞便裡鑽來鑽去的屎殼郎!”
屎殼郎三個字一出,童三郎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孫俊彥登時臉色鐵青,“我不跟你這等刁婦逞口舌之利!”
嘴皮子再利索那有什麼用?
打吧,打得越狠越好。
打的狠了,他就可以去告了。
只要戴縣令敢偏袒喬小麥一點點,那楊旺就會出手把戴縣令給捋下來,他順勢頂上去。
到時候他就是淮安縣的縣令了。
這是他的計劃,
這是他的計謀!
這一幫子人懂什麼!
童三郎聽到刁婦一詞,俊臉上的笑意頓時收了起來,他想也不想的跳起,身子一躍,長腿恰好踹到了孫俊彥的胸口。
這一腳把孫俊彥踹到了牆壁之上,但牆壁之上剛好有個掛鉤,是用來掛繩子的,鐵做的,和後世那種掛鉤一樣。
孫俊彥身子下落時,臉不慎撞上了掛鉤,一聲慘叫從他口中呼出。
鐵鉤從他的右臉眼角斜着劃下來,一直劃到了右臉的上嘴脣處,尖尖的鉤子在他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鮮血立馬涌了出來。
“我的臉!”孫俊彥倒在地上,胸口劇痛,臉也痛,甚至還一模一手血。
他掙扎着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朝着屋子跑去。
待踉蹌着進了屋找到了銅鏡,看清楚了自己的傷口,他口中不禁又發出了叫聲。
不過這次卻不是慘叫聲,而是類似野獸吼叫一般。
臉面,不管是表層意思還是深層意思,這都是孫俊彥最看重的東西。
可現在他這張臉,被童三郎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