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在結它的種子,風在搖它的葉子,我們站着,不說話,就十分美好。
這是一首在後世傳播度十分高的小詩,意境很美好。
但現在輪到喬小麥了,她一點都不覺得美好。
不說話,只尷尬。
以前她和童三郎也有過這樣同處一間屋子但是各做各的事得時候,以前相戀,那麼意境就符合這首小詩了,後來她和童三郎冷戰,那麼尷尬的是童三郎,她可以泰然處之。
但現在她突然有些眷戀他的懷抱,有了和好的心思,那麼尷尬的就是她了。
沒話找話的也是她了。
風水輪流轉,之前是童三郎抓耳撓腮的想要和她搭話,現在換做是她了。
之前她把童三郎往外推的太遠,做的事說的話也太狠絕,現在她想和好,還真不好辦。
兩個人沉默着把各自的奶茶喝完,喬小麥這纔開口,“今天天氣不錯,你也寫了一個時辰了,要不出去溜達溜達?”
“不用了,我不累,我打算今天把這一個高潮點寫完。”童三郎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紙張。
喬小麥“……”
這是在說她打擾他思路了?
靠!
她臉上露出一個笑來,擡手把他跟前的碗收了,“那你寫吧,注意勞逸結合,我等午飯好了喊你。”
“成。”童三郎點頭,真的就拿起毛筆繼續寫了。
喬小麥盯着他的頭頂看了片刻,端着碗出去了。
出了書房,她立馬磨牙,咋辦?
之前把人推的太遠,這會兒伸出手臂夠不着他了。
今晚又要一個人卷着被子睡了。
今年一年她都是忙忙碌碌,每日都有各種各樣的事務纏身,再加上魚浦之行着實傷着了,所以就沒想過感情的事。
現在被莊綠荷對原主的愛刺激了,她體內“爲愛癡狂”的因子又發作了。
她本就是個沒愛不能活的人,這一年被其他事務轉移了注意力,現在臨近年關,看別人都是和和美美,而且連楊曄這個單身狗都找到心上人了,她體內“爲愛癡狂”的因子佔據了上風。
世界很大,人很多,這一年她見識多看過了。
看過之後,還是得尋一個窩停留下來,和愛人待在一起。
親情友情這兩樣感情是不能代替愛情的,她想愛了。
想愛,但是之前愛人被她推出去了。
而且推得非常遠,這會兒別說是伸着胳膊夠不着了,就是拿着一根竹竿都不能把人給撈回來。
咋辦?
喬小麥磨了一中午的牙,啥好主意都沒想到。
下午,田莊來了位客人,吉娜的父親來了。
吉娜的父親在一個半月前就上路了,若不是遇見大雪,半個月前就到京城了。
他這次是以私人的身份過來購物的,但楊文霄要和他簽訂穩定長期的羊毛合同,所以他在見過永安帝之後就來田莊這邊拜見楊文霄了。
楊文霄辦事幹脆利索,雙方落座之後,他直接拿出了合同給吉娜父親看。
這一份合同中規定了雙方每年羊毛的交易量,還有草原可換購的東西,另外還有日期:二十年。
若是這份合同簽了,那麼大齊和草原在未來二十年內都不會有戰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