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俊彥臉上留疤了,不過疤痕很淺,只有淡淡的一道紅印,並不猙獰。
但是對孫俊彥這種把臉面看得大於天的人來說,這已經算是毀容了。
這已經影響到他以後的娶親之路了。
仕途基本上已經完蛋,他現在把所有的希望放到婚事上,希望通過成親改變命運。
可現在臉上帶着道疤痕,哪個貴女願意嫁給他?
一天之內,仕途和婚事都被毀,孫俊彥的心情糟糕的像是吃了屎殼郎,看誰都紅着眼,心中充斥着暴虐之氣。
童三郎出現,讓他這股暴虐之氣更多。
童三郎沒參加鄉試之前,他竟不知道童三郎已經是童生了。
這麼一個沒去書院讀過書的鄉下小子,竟然在鄉試和會試當中都壓了他一頭。
老天不公!
童三郎家中條件優渥富裕,不像他爲了幾十文錢費勁心思,而且模樣長的也好,武功還高,同樣都是安平村的鄉下小子,憑什麼童三郎可以平步青雲,他卻是人生止步於此。
不公平!
老天不公平!
童三郎望着孫俊彥那怨毒的小眼神,不用想就知道此人對自己的恨意已經到了恨不能挫骨揚灰的階段了,不過這又有什麼用呢。
若是恨有用的話,那孫俊彥和孫氏早被喬小麥唸叨的炸成血霧了。
從懷中掏出一張百兩的銀票,他輕飄飄的扔到了孫俊彥跟前,“賠償。”
孫俊彥見此,一股血直接由腳底升到了腦袋,衝得他一張臉漲紅,他死死的瞪着童三郎,咬牙道,“你不要得意太早。”
“有什麼招,儘管使。人在做,天在看,終究會有報應的。”童三郎嗤笑一聲,轉而又問道,“你爹呢?你娘入獄,你打算如何對待你爹?”
“記住,千萬不能讓他有事,不然的話,你可是要守孝三年的,不能入仕不能娶親。”
孫俊彥冷哼一聲,咬牙道,“你可以滾了。”
童三郎瞥了他一眼,翻身上馬,打馬而去。
回到莊園那邊,喬小麥正在磨小米麪,見他回來,忙迎了上去,問道,“怎麼樣?”
“那道疤很淺,不過也可以看出來,對他來說,應該是毀容了。”童三郎答道。
喬小麥得到確切的消息,一張小臉頓時笑開了花,她忍不住雙手扶着童三郎的肩膀,踮起腳尖對他的脣重重的親了一口,“小夥子,你那一腳真是乾的漂亮!”
青天白日的,童三郎一怔,“沒人?”
“沒人。”
她和童三郎目前還是住在倉庫這邊,喬長順莊綠荷喬大米喬招娣喬引娣住到新院子去了。
童三郎聞言,低下頭去,重重的回了一個吻,脣離開之前,還伸出舌在她飽滿的脣上輕輕咬了一下,“謝娘子誇獎。”
喬小麥伸手環住了他的腰,笑着問道,“那孫氏呢?爺爺呢?”
“孫氏已經被關進大牢裡了,爺爺應該是喬美盼在照看着,放心,孫俊彥不會讓爺爺有事的。”童三郎道。
孫俊彥爲了前程,說什麼都會讓喬清和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