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據江山不過五十餘年,楊家要走的路還有許久,皇帝,我看有必要弄一個憶苦思甜的活動了,想當年你也是下過田地推過磨的人。”
永安帝見楊文霄站起身來,趕緊也跟着起身,聽到楊文霄這話,連連點頭,“父皇說的極是,身爲皇家之人要懂得居安思危,不能被眼前的優渥富裕迷惑了眼。”
“你看着安排吧,世人總覺得咱處於這天下的頂端,他們哪能理解咱們的戰戰兢兢。”楊文霄說着又嘆氣。
永安帝忙道,“父皇放心,我明天就找人籌備這活動。”
楊文霄聞言點了點頭,“成了,時候不早了,你們也早點歇息,散了吧。”
他說着擡步往大殿門口走去,路過喬小麥和童三郎身邊時,又道,“你們倆隨我去大安宮。”
喬小麥和童三郎趕緊應是,向永安帝說了一句告退然後便追着楊文霄的步子去了。
這夫妻倆走,跟着他們的侍衛和洪掌櫃自然也要走,一羣人呼啦啦的來了,又很快呼啦啦的走了。
白芷目瞪口呆的望着空空的大殿,隨後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姚嫺,“皇后娘娘,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說好的要爲她撐腰呢?
說要的要把這對姦夫**關到大牢呢?
屁都沒放一個啊!
姚嫺臉色很不好看,一張柔美的臉陰沉着,楊文霄明顯偏向了喬小麥,而且還扯到了國之根本上,她根本就不敢搭話。
永安帝瞧着白芷,擡手揉了揉額角,張口道,“芷兒,你回去問問你祖爺爺,看你今天到底錯在哪兒了。”
白芷剛纔對他所言的內容隱瞞了細節,而這部分細節楊文霄卻是知道的,所以他剛讓方海出宮,楊文霄就主動過來了。
很明顯,白芷踩到了楊文霄的底線。
楊家是大地主出身,這麼多年來一直被那些所謂的世家看不起,被當做是泥腿子。
世家有世家的底蘊和傲慢,但白家沒有。
白老王爺當年只是楊家的一個長工,楊文霄起兵時跟着一塊鬧起義,說到底,白家也是泥腿子出身。
今天白芷嘲諷的雖然是喬小麥童三郎,但她這一行爲也戳到了楊文霄的底線:忘本。
那些世家嘲諷泥腿子也就算了,你白家本就是泥腿子出身,發達不過五十年,有什麼資格跟着嘲諷?
雖然白芷嘲諷的是喬小麥,但她那傲慢的言語絕對是把整個農人階層給罵進去了。
間接的把白家和楊家也給罵進去了。
白芷今日錯就錯在這裡,若是她說了別的話,不涉及這方面,那楊文霄也不會這般偏心。
“方海,送郡主出宮。”永安帝說着,擡步也出了大殿。
還是想一想這憶苦思甜的活動吧。
做人不能忘本,尤其是皇家之人,多少雙眼睛盯着想把楊家從這個位置上踹下去,得學會居安思危。
永安帝走了,姚嫺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她明白楊文霄憤怒的點在哪裡,可是如此偏心喬小麥和童三郎這分明就是鬼迷了心竅。
而且竟然還讓這夫妻倆住到大安宮去,真不怕這兩個人把皇宮攪的翻天覆地?!
【話說有首歌叫鬼迷心竅,挺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