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是不小心的嚇唬?什麼是小心的嚇唬?”阿乖很是好學的問道。
小北:“······算了你開心就好。”
正說着呢,便見一個大概十一二歲的少年從園子的一條羊腸小道里走了出來:“你們在這兒幹什麼?我剛來就沒找到人,原來躲在這兒清淨了?”
宋晞今年也是十一歲了,雖說也只是個孩子氣的年紀,但是因爲他素來少年老成,和那羣小孩子是玩不到一起去的,倒是和小北小柴火關係好一點,才十一歲的少年郎,卻已經隱隱初露風華,正應了那句面如冠玉,翩翩少年郎。
書蘭沒少說,這宋家小公子以後長大了肯定是個禍國傾城的妖孽。
阿乖興奮的從小北的懷裡掙脫下來,吧嗒吧嗒的跑向了宋晞,直接撲到了他的身上,讓宋晞一把給抱了起來,圈着他的脖子歡喜的道:“晞晞哥哥!”
宋晞原本都已經掛在嘴邊了的笑容,猝不及防的僵了一僵,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衝着阿乖磨着牙道:“都說了以後不許這麼喊我。”
阿乖高興的應下:“知道了晞晞哥哥!”
宋晞:“······”
小北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幸災樂禍的架勢。
宋晞輕哼一聲,都懶得理他,抱着阿乖便往回走:“方纔我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娘還在派人到處找你,你就知道貪玩,跑的影子都沒有了,也不怕別人着急?”
阿乖嘟囔着道:“阿乖沒有到處亂跑,阿乖在看小舅舅玩摔跤。”
“什麼?”宋晞狐疑的蹙了蹙眉。
“咳咳!”跟在後面走的小北重重的猛咳了兩聲,打斷阿乖這個“熊孩子”的話,便岔開了話題:“對了,宋晞你今兒怎麼來的這麼晚?今兒可是阿乖的五歲生辰宴,你肯定給阿乖準備了很別緻的禮物對不對?”
宋晞自然是看出了古怪來,倒是也沒當場問,現在小北在這兒,想問都問不出來的,以後再問阿乖好了,反正她什麼都告訴他。
宋晞微不可查的勾了勾脣角,似乎心裡有些小得意,隨即纔回答小北的話:“嗯,今天路上有點事情耽誤了,來晚了點。”
“那是準備了什麼禮物啊?”小北一副興致沖沖的樣子。
還沒來得及問出口,便見書蘭從迴廊的那一頭走了出來,一臉着急的小跑到了宋晞的跟前,將阿乖給抱了下來:“我的小主子哎,您這是跑哪兒去了?夫人可到處找您呢!”
阿乖甜甜的笑道:“我在屏雀臺外面看小舅舅玩摔·······唔。”
阿乖話還未說完,就被小北給捂住了嘴巴,小北嘴角抽搐的笑了笑:“沒事,沒事,我剛剛遇到了阿乖,就想着她肯定是自己偷偷跑出來的,立馬把她給送回來了。”
書蘭這才放心了,嗔怒的對着阿乖道:“以後可不許這麼頑皮了,王妃可急壞了。”
阿乖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她其實只是想出來看看宋晞哥哥到了沒有。
小北拉着阿乖走到了後面,便低聲對她道:“今天在屏雀臺的圍牆上面看到我的事兒,額·····就是我玩摔跤的事兒,可不許告訴別人。”
阿乖歪着頭,很是奇怪的道:“爲什麼?”
小北揉了揉額角,便想出一個對付阿乖百試百靈的辦法:“因爲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小舅舅玩摔跤只能給阿乖看到,阿乖看到了肯定也不許說出去啊。”
阿乖一聽,果然十分鄭重的點了點頭:“小舅舅放心!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小北這才放心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笑的十分滿意:“真乖。”
現在他若是不及時的封阿乖的嘴,依着這小丫頭的性子,只怕不到半天的時間,他在屏雀臺的圍牆外面“玩摔跤”的事情就能傳遍整個連安鎮,阿不!是整個禹州!
小北有時候真心覺得,這小丫頭生來就是要克他的。
一行人很快就從側院的門進入了屏雀臺的東暖閣內,因爲他們一行都是男孩子,而且還有兩個已經滿十六了,滿十六就是行冠禮了,這樣的情況下,是不能和女眷同席的,甚至偶遇都得避諱一點,不然容易瓜田李下的,惹出不好的傳聞來。
所以要去屏雀臺找季心禾,便只能從另一個隱蔽點的側門進,直接通往東暖閣的。
他們一進東暖閣,書蘭便笑道:“找到小郡主了,正和小北少爺還有宋小公子一起呢。”
“孃親!”阿乖撲到了心禾的懷裡,摟着她的脖子,十分乖巧的樣子。
心禾嗔怒道:“現在知道裝乖賣巧的了?方纔跑的沒人影兒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孃親會着急?”
“阿乖錯了,孃親不要生氣了。”阿乖眨巴着水靈靈的大眼睛,十分虔誠的認錯。
這副樣子,看的季心禾心都要化了,哪兒還有捨得怪她?
季心禾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下次不許了!”
“嗯!”孃親不生氣了,阿乖就開心了。
心禾隨即看着宋晞,笑道:“宋晞來了?怪不得阿乖這麼高興。”
宋晞笑着拱手道:“給阿乖慶賀生辰。”
隨即頓了頓,面色微微凝重了幾分:“還有事找王妃說。”
心禾眸光一閃,看着宋晞這樣子,似乎是大事。
他素日裡和阿乖玩得好,阿乖的生日他不應該遲到半天的,她原本就猜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現在宋晞突然這麼說,季心禾心裡的一根弦也就繃緊了。
心禾摸了摸阿乖的小腦袋:“那你先出去和小舅舅玩,等會兒孃親再帶你去找爹爹,今日是你的生辰宴,你可是主角,可不許再亂跑了。”
阿乖眨巴了下眼睛,倒是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好。”
小北帶着阿乖出去了,小柴火沒走,他這幾年來已經漸漸的開始幫季心禾辦事了,如今算是季心禾身邊很重要的一個心腹。
“出什麼事了?”心禾的聲音都清冷了幾分。
宋晞抿了抿脣,便道:“剛剛父親從京城傳來的消息,說是皇帝可能隱隱察覺到了禹州養兵的事情,恐怕要秘密派人來查。”
“派誰?”
“不出意外,可能是段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