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棉的厲害她是知道的,可一想這是自家的事,她懼她幹什麼?
就說,“她一個丫頭片子也敢背後說長輩的事,這就是不懂理道。和我瞎胡鬧這就是不孝順。毛都沒長齊的丫頭,還編排起我的不是來了,老孃的錢老孃愛給誰花給誰花,哪輪到她來管?”
說道這裡又看向沈夏蘭,“你表哥考不上你能得什麼好?要你那麼咒他?”
“什麼你的錢,那錢都是我爹賺的,又不是他爹賺的。他考不上我當然能得好,他考不上就不用花錢了,我爹賺的錢就不用往周家村送了。”
沈夏蘭一點不怕她,“我巴不得他考不上,要我說死了纔好呢,這樣周家村就沒有由頭天天來借錢了。不然下次說親要來借錢,生孩子也來借錢,一家子就指着借錢過日子了是吧?真是不要臉,有這樣的親戚簡直倒了八輩子血黴!”
“夏蘭!”
這丫頭咋啥話都敢說,這個時候說這些不是讓小周氏更惱麼。
“你個死丫頭!”
“……”
果然小周氏惱了,且是大惱,她來的時候就帶着棍子來的,此時一聽也不看那些部位能不能打,就披頭蓋臉打了下去。
沈木棉一看忙反手抓住了棍子,“你幹什麼?”這麼一棍子砸下去,夏蘭腦袋鐵定開花。
“你少管我家的事。”小周氏這會火都燒到眉毛了,氣的只想打死這臭丫頭,“我今兒要不打死她我就不姓周。你個喪了良心的賤蹄子,居然敢這麼說你外奶家,還有沒有點良心了?你外奶他們那麼疼你,你表哥哪次見你不是和顏悅色的?你居然咒他死,我告你講,你死了他都不會死。”
沈木棉聽的簡直想罵娘,這是當孃的該的說話麼?
先前通過紅茶那事,她還覺得小周氏比大周氏良善些,現在看來都一樣,只是沒有碰到她的禁忌罷了。
不禁冷哼,“你不在我家院裡**,我才懶得管你家的破事呢。我要真想管,就直接帶着夏蘭去你孃家,把你這些年送回去的東西都給搶回來了。”
“就沒見過你這樣當孃的,說出來的話也不怕傷人心,還夏蘭死他都不會死,你腦子有坑吧。他以爲他誰啊,對夏蘭和顏悅色一點,夏蘭就要把他當祖宗供着了?”
沈木棉抓着木棍往後推了她一下。
“還說疼夏蘭,這些年當外奶的可給夏蘭做過一雙鞋?當舅麼的可給夏蘭做過一雙襪子?你也不看看夏蘭整天穿的是什麼,你那好侄女又穿的是什麼,還好意思來怪夏蘭和你鬧呢。我要是你撞牆死了算了,連個親疏都不分,還好意思來怪孩子。”
小周氏整個就被她罵懵了。
沈夏蘭看着她都雙眼冒綠光了,棉棉姐簡直太厲害了,說的她娘都說不出來話了。
沈木棉說的都是事實,小周氏反駁不了,可心裡堵的難受,她在家裡一向說一不二,她做的事哪怕錯了,也不允許別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