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進入了六月,這一年的夏天似乎比往年更熱。
沈蘭風還沒有回來,也沒來過什麼信件,沈木棉隱隱的有些擔心。
豹子更是碎碎念個沒完,每日必要問下,爹今天會回來麼?
想到沈蘭風,沈木棉的心都是揪着的,平日在跟前,到不覺得有什麼,這這麼久沒有消息,她總覺得不得勁。
“木棉,你這被子是不是太多了?”林氏站在從屋裡出來喊她。
沈木棉回神,走到屋裡說,“不多,一年四季厚的薄的各兩條。被子不是別的,這又不會壞,能蓋好多年呢。”
林氏搖搖頭,“咱們這裡姑娘出嫁一般也就兩條被子,你這一下子弄八條,回頭村裡姑娘都得攀起來。”
沈白茶的婚期定在了六月,如今日子已經定下了。昨日周家已經來下禮了,白茶這邊的嫁妝也都準備好了,就等着正日子了。
“那我可就管不着了。”
林氏卻又說,“這嫁妝也太多了些。”都堆了半個房間了。
桌椅木櫃不說了,連做衣服的布料都有一箱子,聽說還有好些嫁妝銀子。
“嫁妝是一個姑娘家的底氣,越多在婆家越能撐起腰,這是告訴婆家不管在她家多少年,都沒吃她家喝她家的。”
“唉,說的也是。”
轉眼就到了正日子的前一天。
因沈家村裡的房子還不能入住,這白茶的婚事便在鎮上辦了,來添妝的人又多,屋子裡都要坐不下了。
不過每個來的人對這滿屋子的嫁妝都是又羨慕又嫉妒,當然也有有微詞的人。
“一個姑娘家可是要這麼多東西?這是把孃家東西都搬空了吧?”
小周氏的腦回路與大多數人都不同。
就聽她說,“還沒往孃家送東西呢,這就開始扒着孃家的東西了,也忒不孝順了。”
她以爲這些嫁妝都是沈白茶要的,就數落沈白茶道,“你少要點東西,你娘你姐也少花點。沒看見你侄子他們都上學呢,你是不知道這上學堂花錢多厲害。就我孃家大志,上了這些年家底都被掏空了。”
沈白茶無語至極,她花的錢又不是三房的,她大姐都沒說話呢,怎麼就輪到她來說了。
“娘,我也想要那簪子。”
除了櫃子大件這些東西,沈木棉還去首飾鋪子打了兩套金頭面並些銀首飾。
姑娘家哪有不愛珠寶首飾的,那秀兒看的眼饞就拽着宏大娘的袖子撒嬌。
宏大娘沒好氣的白她一眼,“你想的挺美,也不看看咱傢什麼條件,咱家能和你棉棉姐家比?”
“咱們村裡一般人都比不上木棉家。”林氏在一旁就咂舌道,“前兩天我來套被子見了,和你們一樣,看的眼珠子都轉不動嘍。不過白茶這嫁妝在咱們村確實是頭一份的,就是當初木棉自己都沒有這麼多。”
“可不是麼。”
小周氏看着那些首飾眼睛都發紅。
想到當初周大志也想娶白茶的,可又沒娶上,臉色更難看了些,想着白茶要是嫁到她孃家,那這些嫁妝都是她孃家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