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瞧着這個蘇妞妞的樣子,倒比重黛那個丫頭年紀小了幾歲,興許真的不是吧。
三叔公心中嘆了口氣,然而對着蘇重黛卻是生出了不少的的親近和喜歡來,他從不是喜歡看身份門第的人,只要是自己的看得上眼的人,哪怕身份再低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蕭尚書,您來的正好,這裡正好有一件事情要請您幫個忙,空怕這也是蕭家自己的人才能夠辦得到。”
深知道這個蕭尚書不喜歡自己,可是洛修元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想着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畢竟自己而今和蕭文衍有協定在先,若是這件事情有這位蕭尚書公正公平的名聲在,只要他這一方說得有理,想必對方也不能怎麼樣。
“既然是我們蕭家的事情,管你這個外人鳥事,你管的着嗎?”
這位蕭尚書雖然是個文官,可是年輕的時候做過十幾年的監軍,也是那個時候和蘇重黛的父親熟識的,因而身上難免沾染了軍人的粗獷氣質,如一塊帶着棱角的石頭咯的人生疼,有時候連說都會忍不住吐出幾個髒字來。
這樣的習性之後又在朝中濡染了十幾年,終於是將這塊石頭的棱角給磨平了些。
聽到蕭尚書忍不住罵人,洛修元也覺得臉上無光,只是人家輩分高,官職高,他也不敢輕易得罪,只能小心翼翼的陪笑道。
“蕭尚書這話說的極是,只不過這件事情雖然只是蕭家的家事,可是畢竟而今蕭文衍蕭大人仍舊是欽差,國事爲大。. (首發動漫青春)”
瞧着洛修元一派義正言辭的虛僞模樣,蕭尚書幾乎就要罵娘了,幸而蘇重黛看出了洛修元的用意,及時開口阻止了蕭尚書說話。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 】
“洛侍郎,今日三叔公來這裡的正是爲了這件事情,洛侍郎又何必這麼着急?”
說罷,衆人終於再一次坐了下來。
蕭君陌吩咐人將蕭文衍和蕭二夫人兩人請了來,自然這一日一夜這兩人可沒有少受折磨,比如說飯菜之中發現了老鼠肉,炸蝗蟲這樣的讓人難以下嚥的“美食”,比如說半夜的時候兩人所住的院子之中發出了奇怪的敲釘子的聲音,讓兩人無法睡覺。
也就不過一日一夜的樣子,兩人便憔悴了不少,甚至於被帶上來的時候也是昏昏沉沉的。
“二叔、二嬸,兩位怎麼看起來很是疲憊的樣子,難不成是下人沒有照顧好?我明明已經吩咐了下人好好照顧兩位了的。”
蕭君陌佯裝什麼都不知道,驚詫的看着兩人。
緊接着連告狀的機會都沒有給兩人,只見蕭君陌已然拍案而起,衝着林伯怒道,那“砰”的一聲,當即就將蕭文衍的最後一絲睏意震醒了。
“林伯,你是怎麼做事的!難不成就是這樣招待二叔和二嬸的!”
蘇重黛坐在那裡心中低笑,他倒是演的當真像是有那麼一回事一般。
只見
林伯垂下了腦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對着蕭君陌開口解釋道。
“大少爺,這件事情也是沒有辦法的,秋水鎮地處低窪、潮溼,時常有什麼蛇蟲,正好院子的門壞了,別院的人手太少,奴才們只能趁着半夜修。”
緊接着,蕭文衍一個字都來不及說出口,只見蕭君陌再一次拍案而起,更怒。
“混賬,這個院子的門壞了,你就不能給二叔、二嬸換一個嗎?”
林伯的腦袋吹得更低。
“別院不過是一個二進二出的小宅,屋子只有這麼幾間,南邊是藥園,東邊是住院,西邊是下人所住之處,也就只有北苑有一間小院。”
而後林伯又補了一句。
“若是能夠將夫人當年的宅子拿回來,那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自然,這一句話聽在了三叔公的耳中就是不同了。
瞧着三叔公的樣子,似乎是在思考着是否要同族中商量着,將那座原本就屬於蕭君陌母親的蕭家老宅還給蕭君陌。畢竟,那也算得上蕭君陌的東西。
不過,經着蕭君陌的這一番話,蕭文衍和蕭二夫人哪裡還有什麼話告狀,就算是有話也全部被蕭君陌給說完了!
而此刻,蘇重黛正在勸着蕭君陌。
這位蕭大少爺終於是將怒火給壓了下來了,不勝其煩的對着林伯揮了揮手,打發了他下去。
“人都已經叫來了,你到底有什麼事?”
一場戲也已經演了下來了,三叔公乜着地上眼下烏青的兩人,也是有些不耐煩了。
終於,一直沉默着的蘇重黛忽然開口了。
“三叔公,這件事情還要從我的身上說起。我懷疑,有人想要利用這一次天花之事,謀害我肚子裡的孩子。此時關係重大,這才找了三叔公前來爲我做主。”
一聽蘇重黛這樣說,三叔公便怒得藤的坐了起來,冷眼看着在座的人,聲如洪鐘的吼道。
“還有這樣的事情?你肚子裡的可是我蕭家的子嗣!誰敢動你一下,老子第一個削了他的腦袋!”
三叔公畢竟曾經在軍營之中十幾年,那一種冷冽、殘酷而又強勢的殺氣仍舊還保留在身上,不由得讓坐在那裡的蕭文衍和蕭家二夫人顫了顫。
最終,在蕭文衍的授意之下,蕭家二夫人終於是輕咳了一聲,對着三叔公安慰道。
“三叔儘管放心,妞妞而今身子康健,想必是她想多了。”
這話剛落,卻聽見蘇重黛冷哼了一聲。
驀地,站起身來,對着三叔公懇切道,那一雙蓄着流光的眸中帶着幾分楚楚可憐卻又有恰到好處的堅定,讓人看着多了幾分真切。
“三叔公,自從二夫人來到秋水鎮的第一日就對着我不喜歡,不單單是二夫人,甚至於是膝下的兩位小姐也對着我看不上眼,我蘇妞妞平生行得正做的端,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壞事,所用所得全是我同夫君辛勤所得。然而的身份卻成了他們的眼中頂,肉中刺!”
蘇重黛說到這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語氣愈發強硬激動起來。
“先有珍玉齋的在前,七夕乞巧宴冤枉構陷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