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錢?咩咩你還賭錢啊?”傳虎不禁多問了一句。
“我跟端惠姐姐去的花宴,起鬨瞧不起我要玩局,就那腦袋瓜還想跟我鬥,還不知道誰玩誰呢,讓我哄着輸了不少,我足足贏了好幾萬兩呢,我呀買了個鋪子,挺好的位置呢,回頭我帶爹去看去。”咩咩一會皺眉一會露出譏諷的笑容,一派輕鬆渾不在意的樣子。
“哦,要有分寸,賭錢啊十賭九輸,別迷進去纔好。”傳虎對女兒相當寵愛,就是教導也十分溫和。
“我讓你說說她呢,這麼小就賭錢,上癮可怎麼得了啊。你三言兩語就糊弄事啊。”巧蘭不樂意了,沒好氣的兇了丈夫。
“沒啥大事,知道點比不知道強些,你看街頭的紈絝懂行的人不會被蒙,玩也得會玩,玩的溜玩的高級知道麼?瞎起鬨可不成。”傳虎和巧蘭的想法壓根不一樣。
他認爲玩賭你得有本事玩死別人,那纔是本事,被別人玩死那是蠢貨,趕緊回家找你娘哭去吧。
“我知道,基本我都會玩,不太有把握的壓根不和別人碰。我有分寸,娘我又不傻,誰會整日去賭博啊,不幹正事了。她懟到我頭上了,想欺負我還想佔我便宜,被我將了一軍,想後悔了,讓端惠姐姐一頓噴回去了,您別擔心,我心裡有哈數。”咩咩胸有成竹的樣子。
“唔,那好吧,哎!我真是教不了你們了,怎麼感覺和你們是兩個世界了呢。”巧蘭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心裡也不是個滋味,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世界和圈子了。
“瞧您說的,我這點臉面不還都是我爹孃給我掙來的麼,不過我們姑娘家的事鬧個脾氣拌個嘴的都不叫事,再說端惠姐姐護着我,誰還能把我咋地了。您別擔心,我不會那麼傻跟着跳大繩的就跑啊,那我這些年不是白學了,白費了你們一番苦心了麼。可我也不是好欺負的,懟到我頭上了,我焉能饒了她,不讓她跪地求饒都是本姑娘發善心了,我可不是好欺負的。”咩咩眉毛一挑,相當霸氣。
巧蘭想了想又笑了,抱着閨女親了親,“好吧,只要你不受委屈娘就高興了。”
“我知道,娘我也餓了,我想吃雲吞麪。”咩咩摟着巧蘭的胳膊搖晃着撒嬌。
“好,我讓廚房給你弄去,還有小餛飩呢。啃骨頭不,我給你留了幾根呢。”
“啃,我娘燉的骨頭棒子最好吃了。”咩咩得意地笑了。
“你姐姐今年跟我們一起過年麼?”巧蘭問道。
“一起過年吧。”咩咩笑着點頭。
“哦,我以爲她會回去呢。”巧蘭又抱起小侄兒搖晃着逗弄着。
學武終於給孩子起了名字,李清硯,大家都喊硯哥了。
巧蘭很喜歡抱着硯哥玩,一有空就抱着他在屋裡溜達,小子可皮實,精神頭也可足了,不玩累不玩嗨肯定不睡覺,晚上都是學武和蕙蘭哄着玩,別人一會就敗下陣了,太能折騰了,嗨起來眼睛瞪的老大,啊啊的叫着可歡快了。
“硯哥,叫姐姐。”咩咩又拿了片肉哄他。
“他吃不了。”巧蘭剛說完。
硯哥已經手很快的抓在手裡,直接就賽嘴裡了,也吃不動就含着抿着,吃個味道,咯咯咯的笑。
“你不能吃,我的祖宗快給我,太鹹了。”巧蘭要從硯哥手裡把肉奪下來,大人吃的肉鹹,他還不能吃。
硯哥抿着嘴攢着勁,把拳頭攥的緊緊的,皺着眉頭,“啊啊啊!”拼命地叫喚着,小腿可勁踢騰這,藕節似得腿白胖像個福娃娃。
“哎呦喂!你個死丫頭,硯哥太小了,不能吃有味道的食物,你看看不給了。”巧蘭氣的橫了閨女一眼。
咩咩嘿嘿的笑了,“沒事,我在水裡洗過的肉片,不要緊的。”
“沒事,沒那麼嬌氣,我都給喂着米糊糊雞粥啥的呢。不要緊沒那麼金貴。”蕙蘭從屋裡出來笑着說道。
“不成,太鹹和太甜的不能吃,你看看不想給吧。”巧蘭摳了半天孩子攥的可緊,還一個勁往嘴裡送呢,都氣笑了。
“啊!”興許是把硯哥鼓搗煩了,脾氣很大的叫了一聲,腿還不停的踢騰,衝着蕙蘭格嘰格嘰的笑,伸着雙手求抱抱呢。
“臭小子你沒良心啊,我一天到晚抱着你,你娘一來你就不要我了,哎呦!別踢我肚子。”巧蘭肚子被硯哥踢了一腳,瞬間感覺到了疼痛忍不住叫了一聲。
蕙蘭和咩咩趕緊同時伸手把孩子接了過去,“你沒事吧,可別嚇我,這小子有勁着呢,學武呢,咩咩快去看看你舅舅在哪呢。”
巧蘭臉都白了,肚裡的孩子也使勁踢了兩腳湊一塊了,她靠在一邊抱着肚子有點難受,也沒說話。
栓子一個猛子就跑了出去,傳虎趕緊湊過來抱着她躺在軟塌上,“怎麼樣了,疼得厲害麼?”
“沒事,硯哥踢的不疼,是我肚裡的也湊熱鬧給了我兩腳,哎呦!可比硯哥踢的疼多了,嘶!沒事讓我緩緩就好。”巧蘭喘了口氣勉強的笑道。
學武跟着跑了回來,在院子裡劈柴乾點小活呢,一聽就跑了進來。
嘴裡不斷地埋怨,“給你說了別抱着硯哥了,他都開始大了,越來越有勁了,你抱不住了。真是……。”平了平氣給她診脈。
好半天才鬆開,“沒事,動了點胎氣最近準備年貨可能有點累着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暫時不要吃安胎藥了。你別抱硯哥了,大這個肚子還老喜歡抱着他玩。”
“嘿嘿!沒事,我身體我知道,沒有那麼弱,是肚裡孩子也大了胎動明顯了,每天都會來幾下的。”
“孩子健朗着,別擔心,歇一會就好了。”學武這才放心的笑了。
“哎呦!你可是嚇人。”李母幾人從外面回來聽見了也快步進屋。
“沒事,我好着呢,歇一會就成。”巧蘭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笑了。
“硯哥,快親親姑姑,姑姑那麼疼你你還拿腳踹姑姑啊。”蕙蘭抱着孩子湊趣。
“啊!”硯哥啥也不懂,高興地吃着自己的拳頭,糊的全都是口水。
“哈哈哈哈!臭小子,等這個出來就是你侄兒了,叔侄倆歲數差不多,哈哈哈!”巧蘭想起這個就覺得很好笑了。
“這有啥一點也不奇怪,村裡多得是嘞。”李母也笑着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