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悠雪笑着嗔他一眼,“行了,肉不肉麻啊!”
“嫌肉麻的話,那我以後不說了。”
“不要,還是說吧。”
“………”
兩個人說着,漸漸走遠。
席洛凡整個人定在那兒,臉上沒什麼表情,倒是他身邊那位美女氣不過,“凡,她打了你怎麼都不還手啊!你就任由她打啊?”
“給我閉嘴。”席洛凡不耐煩地開口,然後快步朝前走去。
這次,席洛凡終於沒有再跟過來,兩個人終於恢復了清淨。
海邊的餐廳有很多,有很多都是自助形式的海鮮餐廳,兩個人隨便找了家進去坐。
舒緩曼妙的音樂緩緩流淌着,桌面花瓶裡擺放的一支玫瑰在陽光下傲然盛放。
韓熠全程替她剝蝦,剝螃蟹,表現得十足溫柔體貼。
見他這樣,陸悠雪有些心虛,“你怎麼都不問我啊?”
“問你什麼?”
“就是關於……”陸悠雪抓了抓頭髮,“算了,還是我主動告訴你吧。”
“嗯。”
“君容景他是我姐夫。”
“就這樣?”韓熠揚了揚眉梢,將剝好的蝦仁沾了醬汁放進她的嘴裡,“無論你是誰,我都認定你了,再說,我選擇的人是你,與你身邊的人無關。”
聽着他的話,陸悠雪的心湖,好像有根羽毛輕輕劃過一樣,漾起了一絲絲漣漪。
她眯起眼睛,燦爛一笑,也給韓熠剝了個蝦喂他。
韓熠的舌尖不小心舔到她的手指,瞬間,她全身像有電流竄過似的,酥酥麻麻。
看到她的小臉紅了起來,韓熠勾起脣,很有成就感的笑了笑,可是心裡,卻感覺有一塊石頭壓在了上面,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雖然君容景只是她姐夫,跟她並沒有直接關係,可他們兩人間的差距卻因爲這層關係而在無形中被拉大。
他嘴上那麼說,心裡卻沉甸甸的,無形的壓力席捲着他,使他在陸悠雪面前,更覺得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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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臘度過了三天的悠閒時光以後,陸傾傾的腳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至少不用再纏着紗布,裹得像個糉子一樣。
但君容景還是不太放心,晚上堅持要幫她按摩上藥,陸傾傾覺得沒必要,可拗不過他,索性就任由他去了。
君容景拿了管消腫的藥膏,先在她的腳踝處擠了藥膏,再自然不過的塗抹在上面,力道還算適中,指腹在受傷的地方耐心的打着圈圈。
陸傾傾只覺得那指腹的熱度,一直從肌膚滲進了她血管裡,讓她渾身都發起燙,酥麻得彷彿已經不是自己的一樣。
“力道怎麼樣?痛不痛?”他低問,也沒擡頭。
“還,還好……”陸傾傾有些緊張,連呼吸都亂了。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髮尾下他微垂的長睫和俊挺的鼻樑。
他的神情,在燈光的映襯下,是那樣的溫柔。
此刻,恍惚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的撞擊着她的心,一下一下,深深的撞進她的靈魂。
“我這樣按的話痛不痛?”君容景繼續有耐心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