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掀起被子準備上牀時,閻擎叫住了白若夏。
“等等,剛送來的湯和白粥。你餓了吧?都餓暈過去了——”閻擎說。
“這是個意外,沒有餓暈過去!你什麼都沒看到。”白若夏掩耳盜鈴似的說。
“對對對,你沒有餓暈過去。”
纔怪。
“現在我餓了,來餵我吃。我要吃粥。”閻擎像個小孩子般的要求道。
“你自己不會吃啊。”白若夏沒好氣的說。
“我的手,”閻擎舉起他受傷的左手,左手被用紗布和彈力繃帶緊緊的包着。
“我自己吃不了。”閻擎可憐兮兮的說,“你就餵我嘛,你不餵我就吃不了了。”
看到那隻被紗布和彈力繃帶緊緊包着的手,白若夏就想起了當時那個強悍人的一爪子,瞬間心裡泛起了一陣酸澀。
原本要包繃帶的是自己啊。閻擎看着白若夏的泛紅的眼眶,就知道白若夏心裡在想什麼。
右手強撐這過去拉着白若夏的手說,“沒關係的,我自願的。那一爪子,如果抓在了你身上,我該多疼啊。”
閻擎把白若夏的手拉着,放在脣邊吻了一下,而後說,“恩,別心疼了。我餓了,要吃那個粥。”
“好。”白若夏答應道。
於是,白若夏拉開保溫盒,拿出了香噴噴的白粥,倒在了青瓷碗上,放好碗。
把病牀搖上了一點,扶着閻擎坐着。然後把病牀的桌子支起。
把保溫盒放在了桌子上,端着碗,坐在了病牀旁。
白若夏端着碗,用勺子舀了半勺子的粥,然後遞給了閻擎。閻擎順勢喝了一口,“燙!!!”
“真是的,吃個粥都那麼多要求。”白若夏說道,但是對上了閻擎那深邃又帶着點無辜的小眼神時,白若夏投降了。
“好了,知道了。不就是燙嘛,我吹就是了啊。”
於是,又用勺子舀了半勺子的粥,放在脣邊吹了吹,感覺溫度沒有那麼燙的時候,把勺子放在閻擎的脣邊。
閻擎喝了一口,又往右移了移,舌尖輕輕勾起,舔了舔白若夏的手指。
白若夏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怎麼那麼多小動作。喝粥就喝粥,搞什麼小動作。”白若夏氣急敗壞的說,“再這樣我就不餵了。”
可是當對上了閻擎的眼睛的時候,又投降了。
真是敗給你了。白若夏心裡想。
就這樣,幾天的住院生活就這樣甜甜蜜蜜、膩膩歪歪的過去了。
其實期間白若夏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被閻擎要求留下(其實是被閻擎那無辜又渴望的小眼神折服了。)
出院的時候,閻擎竟然要求要先回公司看一下公司的近況,讓自己先回別墅。
期間,只安排了大黑一個人去接送,回別墅的路上,保安竟然破天荒的一路上笑着對白若夏打招呼。
今天有點莫名,白若夏心裡想。
更不正常的是,從回來,白若夏的哥哥和白冬一直沒有出現過,人影都見不着。讓白若夏感覺有點抓不住頭腦。
然而白若夏還是繼續往別墅走去,大黑領着白若夏的行李跟着往那邊走。
快走到的時候,大黑接了一個電話,隨後跟白若夏說,“白小姐,我有點任務,就先送您到這,如果出現什麼危險或或者其他的話,可以隨時打電話來找我。”
然後咚咚咚的離開了。
白若夏抓了抓頭髮,一臉懵逼的呆滯了會,然後在自己的包裡拿出了別墅的鑰匙,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這期間,還有保安經過,特意過來跟白若夏打招呼,這樣異常的舉動讓白若夏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雖然她現在沒有那麼頻繁的回來這間別墅住了,但是也不是徹底不住了啊?
怎麼他們都一副十分期待又難以抑制心裡高興的模樣?難道?他們太想念我了?不可能啊。
然而下一刻,當看到別墅裡面玄關處器宇軒昂的閻擎的時候,一切都有答案了。
只見閻擎一身修身的燕尾服西裝,凸顯他的高大的身材,寬厚的肩膀,細窄的腰身,完美的彰顯了閻擎的身材。
他臉上的胡茬子打理得乾乾淨淨,利落的短髮被吹成了中分,還用髮膠定型了,顯得臉龐更加的清瘦,五官更加的立體。
閻擎看到白若夏的時候,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更加顯得面容清俊陽光,整個人都神采奕奕的。
白若夏一下子楞住了,心裡好像有點什麼在炸開,她似乎意識到了些什麼,卻又不敢確定。
閻擎手上拿着一大束藍色妖姬和玫瑰的混合花束,信步向前,深邃的眼神鎖住了已經呆滯的白若夏,直接將花朵遞給了白若夏,問,“喜歡嗎?”
“喜、喜歡。”白若夏接過來,閉上雙眼,深深的聞了一下玫瑰的味道。“真香!”
閻擎看着白若夏這幅模樣,深深的被吸引了,最後剋制不住,一手扣住白若夏的頭,深吻下去。
白若夏一開始下意識的掙扎,“放輕鬆。”閻擎含糊的說。
白若夏拿着玫瑰的手慢慢的無力,玫瑰掉在地上,“啪”的一聲,花瓣撒了一地。
白若夏順着那扣着的手,腳尖向上提,接受了閻擎就着玄關的位置的姿勢吻住了她微微勾起的嘴角。
陽光從鞋櫃上的窗戶灑入。
照在兩個人的側臉上。
和之前在病房裡病牀上的蜻蜓點水並不相同,閻擎就像一隻充滿了烈性的豹子,急躁魯莽地用舌尖在脣瓣上掃過,那一瞬間呼吸之間滿滿的都是閻擎身上的氣息,濃烈到就好像自己會被那樣濃烈的氣息所吞噬了一般,毫無防備——
白若夏被動地跟隨着對方的節奏,含糊的發出呻吟聲,嘴脣才微微的杭凱就任由其舌尖鑽入脣瓣,任由其用舌尖撬開未來得及緊扣的牙關。
安靜的客廳裡剩下兩個人口水交融的嘖嘖聲響,當藏在貝齒之後的舌尖清觸碰到對方的,白若夏“哼”了醫生,整個腦袋像被炸開了一項。
雙手抵在了閻擎的胸口,想要向外撤開的時候,卻又被閻擎一把摁住不能逃脫,她只能
被迫的仰起頭,被動的接受他的索吻——
她被閻擎的手和胸膛牢牢地固定在了牆壁和懷抱之間,他靈活的舌在白若夏口中攻掠城池,白若夏無意間的迴應更是讓閻擎變得更加興奮,呼吸也越來越沉重。
最後,閻擎一把把白若夏抱住,雄健的手臂一把扣住白若夏的腰,抱起她往桌子上一坐,繼續攻掠城池。
在情迷意亂中,閻擎打住了。對上白若夏迷茫的眼神的時候,他停頓了下,隨後彷彿再也無法忍受一般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蜻蜓點水的來了一下。“如果不是待會有正事,估計你現在已經被我吃進肚子裡了。”
完了之後,閻擎將頭深深埋在了白若夏的脖子了,慢慢的平靜呼吸。白若夏先是迷茫的睜開了一眼,而後停頓了一下之後,眼神恢復清明。
然後放下抓在閻擎頭上的手,緊緊的抱着閻擎。
就這樣,閻擎抱着白若夏在玄關的鞋櫃上坐了一會之後,拉着白若夏的手,直奔飯廳。
飯桌上擺着兩管蠟燭,窗簾被緊緊的關上,才五點鐘的天,卻營造出了晚上八點的氣氛。
閻擎拿着打火機,點開了香薰的蠟燭,一股薰衣草的香味慢慢地、滿滿地縈繞了整個客廳。
蠟燭的燭焰閃爍,燭光微閃,閻擎走到白若夏身旁,幫她拉開了凳子,紳士的伸着手扶着凳子,比了一個【請】的手勢的,邀請白若夏坐下。隨後坐在了白若夏的對面。
餐檯上是白若夏喜歡吃的菜。濃烈的龍蝦奶油濃湯、魚子醬、嫩煎乾貝、翡冷翠水煮荷包蛋,以及兩份澳大利亞香煎牛排——
白若夏右手拿着刀,忽然想起了些什麼。就問閻擎,“怎麼突然間在家裡搞這些,芳姨呢?”
白若夏右手拿着刀,忽然想起了些什麼。就問閻擎,“怎麼突然間在家裡搞這些,芳姨呢?”
“芳姨做完這些之後,我就給她放假了。剛出院,總想給你吃點好的。”閻擎深情地說。
燭光晚餐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閻擎忽然打了一個響指。
樓上有鋼琴聲響起,是【夢中的婚禮】,白若夏沒注意,繼續吃。
因爲以前在法國餐廳就餐的時候,也會有人有鋼琴伴奏,習以爲常了。
忽然間,白若夏覺得褲腳一動,好像被什麼拉扯着。
白若夏低頭一看,是一隻大金毛,咬着白若夏的褲腳。
白若夏瞪大眼鏡疑惑的看了一下大金毛,有擡起頭來看了一下閻擎,一臉疑惑,似乎在問?怎麼回事?
閻擎聳聳肩,攤開手,打了一個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然而金毛依舊扯着白若夏的褲腳,似乎要把她拉到某個位置。
白若夏摸摸金毛的頭,順順它的毛,然後想要繼續轉戰她的澳大利亞香煎牛排。
然而金毛依舊扯着白若夏的褲腳,無奈之下,白若夏之後站起身,金毛的尾巴歡快的搖,圍繞着白若夏轉着圈圈,最後走到了樓梯間轉角處,咬着小花籃走回來,跑到了閻擎腳邊,放下小花籃,蹲坐着,尾巴依舊搖得歡快,吐着大舌頭,一副求誇獎的模樣,讓白若夏不禁笑出了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