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詹,詹金少爺,是我說錯話了。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小菲抱歉的迅速站起身,一個勁的低着頭的出聲道。
“坐下,別動不動就道歉。”詹金伸手握住小菲的手腕,直接讓她重新坐入了座位內。
小菲這才點了點頭,重新用左手艱難的拿起了筷子。
詹金一碗麪都吃完了,她還在艱難的拿着筷子。
詹金也是聰明人,看到小菲用左手拿筷子很彆扭,他迅速斷定着出聲:“你不是左撇子,你幹嘛不用右手?你右手怎麼了?”
“啊……沒,沒事。”小菲迅速搖搖頭。
“伸出來。”詹金迅速握住了小菲的右手手臂,直接將她的手臂拽了出來。
小菲愣了幾秒,隨後,詹金直接將她正在流血的手指含入了嘴裡。
小菲迅速想要伸回手,但是卻被詹金牢牢攥着。
“等會就不會流血了。”詹金蹙緊眉頭,望着她的手指看了許久,確定不再流血之後,他迅速起身,打開一側的醫藥箱,拿了消毒的酒精棉花和創可貼,直接朝着小菲走去。
“把手伸出來。”
“詹金少爺,我自己來就好。”
“還和我客套?趕快把手伸出來。”詹金望着小菲,再次出聲道:“手指破了是給我下面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割到的吧?”
小菲點點頭,“是,但這只是小傷,我自己來就行了。”
“你怎麼聽不懂我說的話?你聽不聽得懂人話?我讓你把手伸出來,你哪來那麼多廢話!”
“是。”小菲應了一聲,隨後朝着詹金伸出了手。
詹金直接給她用酒精棉花消毒,他一個大少爺哪裡會做這樣的事情,消毒之後,詹金直接給她貼上創可貼。
“爲什麼後來不讀書了?”詹金問她。
隨後,小菲回答着出聲:“因爲父母都不在了,我和小橙被舅舅、舅母賣去了柬埔寨,是主子救了我們。”
“我哥還是你們的救命恩人?”
“是啊。”小菲再次點頭,“如果不是主子,我和小橙現在肯定已經被折磨死了。”
“你舅舅、舅母居然對你們做這種事情?”詹金怒罵了一聲,“我日!他還有沒有人性?”
小菲無力的笑了笑,“當時我和小橙也只有十六七的年紀,舅舅、舅母說因爲我們父母的賠償款下來了,所以他們拿到一筆極爲可觀的賠償款,他們決定要送我們出國。”
“所以你和小橙就信了?”
小菲點頭,“嗯!”
“真是單純的無藥可救,不是單純,是蠢!”
“……”小菲低着頭,十六七歲的她根本涉世未深,怎麼樣也不會想到自己的舅舅、舅母會把自己賣到那種地方去。
“好了,這幾天別沾水了,水都受傷了,浸水會很疼。”
小菲沒有說話,不幹活是不可能的。
“今天謝謝詹金少爺。”
“嗯。”詹金點點頭,“可以去睡覺了,已經很晚了。”
“是。”小菲再次點點頭,手上依舊有詹金留下來的餘溫。
隨後,小菲邁步朝着傭人所住的一樓走去。
而詹金則是懊惱的喝了一大杯水,這一晚,他註定難以入眠。
隔天一早,歡煙醒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霍冽。
她轉頭四下望去,仍然是沒有看到他。
她看了看時間,原來已經八點多了。她拿起手機,看到一通短信。
“財閥有事,我提前去了,早餐多吃點,我會檢查的。”
歡煙撲哧笑了一聲,帶着一天的好心情朝着樓下走去。
歡煙想起昨晚湘情下雨天跑出去的事情,她下樓之後,立即出聲詢問着小菲:“她回來了嗎?”
“少奶奶指的是湘情小姐嗎?”
“嗯。”歡煙點頭,隨後坐入了座位內。
“已經回來了,好像淋了一晚上的雨,現在應該已經在樓上睡了,剛纔老夫人不放心,上去勸了幾句。”
歡煙再次點頭。她從小菲手裡接過豆漿的時候,卻意外注意到了小菲手指上的傷。
“你的手指怎麼了?”
“沒事,幹活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
“嚴重嗎?”
“只是被切開了一個小口子,不礙事的,謝謝少奶奶。”
“儘量不要沾水了。”歡煙知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道理,儘管小菲和小橙的父母不在了,可是說到底要是她們父母在世,也一定會心疼不已的。
“好,謝謝少奶奶,我知道了。”
“嗯。”歡煙朝着小菲揚脣笑了笑。
шшш ☢ttκǎ n ☢co “少奶奶,主子上班前特地囑咐了,一定要讓少奶奶多吃一點,今天是平安夜,所以下午主子就會回來。”
“嗯。”歡煙點點頭,一直咀嚼着培根,她儘可能的吃的多一點。
可就在此時,湘情從樓上一步步走了下來。
小菲立即小聲道:“少奶奶,她來了。”
歡煙沒有太大的反應,繼續低頭吃她的東西。
她一口口的儘快吃完,避免和湘情有太多的爭執。
現在畢竟是在主宅,和湘情鬧起來,反而會讓周婭淑爲難。
想到這一點,歡煙加快了動作,不想與湘情這樣十七八歲的小女生再繼續計較下去。
可在歡煙還沒起來的時候,湘情就已經坐下了,並且一臉討好的表情,不像是昨天那樣犀利。
“姐姐。”
看着湘情的表情,歡煙總覺得這是先禮後兵!
“嗯。”歡煙應了一聲,沒有和湘情再計較些什麼。
湘情直接拿起桌上的玻璃壺,倒了一杯豆漿之後迅速朝着歡煙潑去。
果然是先禮後兵。滾燙的豆漿直接潑在了歡煙身上。
“如果不是你在冽哥哥面前嚼舌根,冽哥哥怎麼可能會不派人來找我?讓我一個人在外面待了這麼久?咳咳……咳咳……”
顯然是感冒了,湘情的嗓子也跟着啞了,臉色也變得不怎麼好看。
歡煙簡直無語。
她認爲霍冽沒有派人去找她,是她在霍冽面前嚼舌根?湘情的聯想能力,她說她第二,絕對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湘情小姐,您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吧!”小菲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立即出聲道:“湘情小姐,您是老夫人認的乾女兒,但您也不能這樣做!”
湘情冷冷的笑了一下,“我怎麼了?不就是潑了她一杯豆漿嗎?她害的我在外面淋了一晚上雨,我潑她一杯豆漿怎麼了?”
歡煙看着湘情,更覺得她不像是一個小孩子的脾氣,而像是一個大小姐脾氣。還好歡煙怕冷,穿的一直都比別人多,豆漿的確是很燙,但她也沒有被燙的很厲害。
歡煙站起身,“豆漿都灑了,別鬧脾氣了。”
隨後,歡煙倒了一杯豆漿,遞給湘情的時候,手稍稍一傾斜,豆漿直接灑在了湘情的胸口上……
湘情頓時怒罵着出聲:“你算什麼東西?你居然敢潑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湘情說到這兒的時候,突然住嘴不出聲了。
細心的歡煙發現了這一點,隨後望着她出聲道:“不要總以爲全世界的人都會忍讓你,也不要再故意找我茬,我沒在冽的耳邊說什麼。”
而後,歡煙直接轉身朝着樓上走去,也不想再和湘情計較。
湘情氣的直接在原地撒潑,暴怒不已!
“霍雪兒,你給我等着!”
小菲看到這樣的情況,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朝着廚房的方向走去。
回到臥室的歡煙,直接拿了乾淨的衣服進浴室洗澡。
就算穿得厚,到底還是被燙到了。
她胸口微紅着。
歡煙進入浴室,隨後立即沖洗了一下。
可就在浴室氤氳起霧氣的時候,浴室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了。
歡煙轉頭,看到的是一個穿着西裝,一臉冷沉着不悅的男人。
“冽?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要下午纔回來嗎?
歡煙詫異的望着霍冽,而後立即朝着一處縮去。
她還沒穿衣服!
“你,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馬上出來。”
“被燙在哪裡,給我看看。”霍冽直接忽略了歡煙的話,邁步走到了歡煙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朝他懷裡一拉。
頓時,花灑灑下來的水打溼了他們兩人。
他身上anderson-sheppard的手工西裝頓時被打溼。
頂級的手工西裝就這樣被打溼了,他一點也不心疼,眉頭蹙緊着只關心她被燙到哪裡了。
歡煙的臉頰瞬間紅了起來,就連耳根子也跟着紅了起來。
“我沒事,就是被燙到了。”
“你還手了?”霍冽問。
歡煙大大方方的點頭,“嗯。”
“很好。”霍冽滿意的望着她,“再有下次,直接開槍我都沒意見。”
所謂救過他一命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他霍冽的脾氣衆人皆知,他可以容忍,但是要是敢在他頭上動土,敢動他女人一下,他非得要那人的命不可!
“……”歡煙愣了愣,“沒有下次了,等聖誕節陪媽過了之後,我們就回家,這樣就可以遠離她了。”
“嗯。”霍冽答應,隨後繼續查看着她胸口上微紅的地方。
其實還是有些疼的,畢竟豆漿是滾燙的……
霍冽低頭,直接對着她胸口的地方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