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秘書很瞭解他?”看着許南露的反應,秦燁霖眼神更暗了。
“……還好。”許南露垂着眼,眉頭死死擰了起來。
秦燁霖帶過來的壓迫感,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偌大的客廳此時竟然空無一人,彼此的呼吸清晰可聞,兩人的呼吸都綿長無比,儼然是在壓抑什麼。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他們沒有對視,卻是互相觀察者彼此的感受。
許南露幾乎忍受不住,她猛然擡頭,可就在這時候一陣腸鳴音,突兀的響了起來。
許南露的臉色頓時一僵,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中午她只用了一些就去了宋氏籤合同,接着去酒吧也沒有吃東西,然後就一直到現在,算起來也有七八個小時沒有用餐了。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緊張得氣氛瞬間消散,秦燁霖也擡起頭,臉色雖然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語氣已經柔了下來:“看來孔承非也不是很大方,乜有請你共度晚餐?”
“我不喜歡和他吃飯。”許南露嘆了口氣,知道錯過了最佳時機,她也沒有其他辦法。
“是嗎,正好我讓人做了晚餐,孩子已經用過了,你也去餐廳吧。”秦燁霖說着,往餐廳看了一眼。
那邊幾個廚師並排站在一起,看着這裡很明顯是忐忑的表情。
而許南露沉默的站了起來,走了兩步之後,回頭看了一樣秦燁霖。
她現在也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和麪前這個男人。他的情緒實在是讓她不安。
走了兩步,她突然回過頭來:“燁霖。”
“嗯?”秦燁霖依舊淡淡的。
“我對孔承非沒有意思,和楊律師也沒有說什麼。我所做的一切都可以和你說,那你呢?”
她需要的真的不多,許南露覺得出了任何意外,只要是兩人齊心協力,就一定能一起渡過難關。
只是……
“你到底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和我說的嗎?我喜歡你,我什麼都可以接受,燁霖,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秦燁霖聽見這話,眼中的劃過一絲異樣的感情。
好像是歉疚,又好像是憤怒。
兩人互相對視着,最終卻沒有回答,只是指了指餐廳的方向,淡淡開口:“時間已經完了,你先去吃飯吧。”
“……”許南露一頓,猶豫着點了點頭,緩緩走了過去。
而秦燁霖只留在原地,眼中的殺意漸濃了起來。
這個孔承非,的確厲害,一上來就挑戰他的底線。
“那就看看,你能到什麼程度好了。”秦燁霖低聲說着,語氣彷彿來自地獄。
許南露用了餐之後,也沒有其他心情。
回到客廳發現秦燁霖已經處理公務去了,她得也沒打擾,自己回房間睡了。
兩人好像陷入了一種異樣得冷戰,她最近就連小糯米都刻意躲着不見。
不論是在別墅還是在公司,她都埋頭處理事務。
但是工作總有完成的時候,一旦有空閒時間,許南露就忍不住去看手機。
她很想去問問楊恆森,也很想去紋問秦燁霖,可最後只有一個孔承非打電話過來了,她對着人實在沒性質,幾乎是咬着牙切斷了通話。
“怎麼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到底是誰啊”陳允兒拿着資料從外面過來,一進門就見就是這麼一幕,也有些驚訝。
聽到聲音,許南露忙轉頭看了過去。
陳允兒將東西放在她桌子上:“這個月的報表和企劃。”
“我知道了,我一會看。”許南露 點了點頭,有些有氣無力的開口。
“你到底怎麼了?”陳允兒緊張的看着她:“是越子軒?還是孔承非?”
許南露這一次也沒有什麼隱瞞,點了點頭:“孔承非。”
“他……”
“我也不知道他打算幹什麼,他的動作奇怪得很,我也不好去揣測了。”許南露沒有等她詢問,就自己說了出來:“這個人和秦燁霖一樣,都看不透。”
陳允兒聽見這個,也略一點頭:“也是,不過孔承非我覺得還是少接近,對了,那件事情你說了嗎?”
說的,是恐怖有件事情。
“差不多了吧,我還沒有來記得詳細說,因爲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許南露說着,示意陳允兒關門,等門關上之後,纔將方雅馨的電話說了:“多半是這個人,我已經查出來了是方雅馨。”
“方家那個大小姐?她居然還在針對你,這,這也太過分了!”陳允兒眼中帶着訝異,她是知道放出方雅馨看她不爽的事情,只是沒想到居然會如此。
聞言,許南露也點了點頭。
這些也是她才查出來的,少了感情的打擾,她最近查東西效率高了不少。
“我現在初步確定就是她,只是我有點好奇,她應該不只是一個人,也不知道她還聯合了誰?”
她起初很懷疑趙安安和孔承非,畢竟花花 公子爲了追求愛人,來一個聲東擊西,也不是得沒有過的事情。
只是後來趙安安很明顯對方家有敵意,而孔欣更是看不上那個大小姐,她於是只能將這個排除。
至於其他人,許南露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了。
“既然不知道也就不要想了,不要懷疑除了人就麻煩了。”陳允兒嘆了一口氣,這人懷疑的不是合作伙伴就是自己的同事,雖然的確值得懷疑,可要是沒證據,這樣卻不好操作。
許南露對此,也只是微微一笑:“我知道,我不會輕舉妄動得。”
陳允兒看着她這樣,卻知道她不過是爲了讓自己擔心。
想着,她只能搖頭。
“那我就不多說了,對了你看看這,這是三鳳口那邊的資料,秦總讓我整理出來的,但是我聯繫不到他,你幫忙交給他吧。”陳允兒說着,拿了另外一個文件夾過去。
許南露簡單的翻看了片刻後,點了點頭,直接就走過去放在了秦燁霖的辦公桌上,這讓陳允兒有些驚訝。
“我……最近可能的話不太想和他說話,你就擔待一點吧。”許南露尷尬的說着。
陳允兒看出了她眼中的抗拒,知道她不願意再說,又是嘆了一口氣之後,簡單的說了幾句那份文件的重點後,就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