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住呼吸,纖細的手慢慢的摟上了他的脖頸,他身上的體溫是那麼炙熱,但嘴脣卻格外的冰冷。
脣上冰涼的觸感使她打了一個寒顫,果凍一樣柔 軟的脣,她逐漸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就算一切是夢,她也要勇敢一次。
她緊緊的閉上眼睛,放肆的吸允着,享受在其中。
秦燁霖被面前的‘小白 兔’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微微擰眉,隨後便霸道的狠狠的回擊着。
酥酥 麻麻的感覺遍佈二人的全身。
二人的呼吸都逐漸開始加重,若不是都在拼命剋制着將……
不知道親吻了多久,感覺冰冷的醫院的空氣都變得溫暖,許南露偷偷的睜開眼睛,發現他也在看着她!
該死的!
她一下子就把頭縮了下去。
秦燁霖看着面前嬌羞的‘小白 兔’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大手覆上她的腰肢把她往牀邊一送,高大的身體一瞬就躺在了她的身邊。
許南露被他緊緊的摟入懷中,這一連串的動作非常嫺熟。
難不成……
此時她一動都不敢動,心裡爲剛纔的衝動所後悔,臉上的溫度遲遲都沒有褪下。
幾分鐘過去,她覺得身體都酸了,鼓足勇氣擡起頭,剛要開口。
“秦……”
看着面前俊美的臉,緊緊的閉着眼睛,呼吸均勻着,好傢伙她自己緊張半天,‘罪魁禍首’都已經睡着了!
纖細的手艱難的抽出來,把身上的被子蓋到他身上一點。
俊美的臉讓許南露看的入迷,睫毛長且黑密,鼻子挺挺的,微微冒出一點鬍渣,顯得更加有男人味道,離這麼近甚至都看不到他的毛孔。
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一個男人竟然長得如此妖孽!
許南露看了不知道多久,對他的每一處都十分好奇,輕輕的用手指勾勒着他臉上的每一寸肌膚。
在精緻的臉上落下一吻,幸福的躺在他的臂彎中,感受着他的呼吸。
一大清早,小護士拿着藥失落的走了進來。
看了一眼許南露旁邊的病牀,她的‘高冷男神’又不在。
此時的許南露依偎在秦燁霖的懷中,平穩的呼吸着,並沒有察覺到已經被人闖入領地。
秦燁霖天還沒亮就醒來了,本還有文件要看,但是看着臂彎中熟睡的她竟不忍心去吵醒她。
深邃的眸子盯着面前熟睡的她,空氣變得格外寧靜。
小護士的出現,似乎打破了平衡。
“換藥了!”小護士進門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牀上的二人,只是掃視了許南露隔壁的牀鋪,發現並沒有秦燁霖的蹤跡。
誰知……
聞聲之後,許南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睜開眼就看到深邃的眸子在緊緊的盯着她,俊美的臉上還帶着一抹笑容。
啊!怎麼辦!想要把身邊的秦燁霖塞到被子裡,看了一眼身邊高大的身子,算了!
藏人不如藏己,嬌小的身子裹成一團縮進被子裡。
小護士在一旁配藥,根本沒注意到這一系列的舉動,直至秦燁霖高大身體從病牀上挪出……
“病人還不能下……牀。”小護士剛一擡頭,便看到秦燁霖面無表情的從牀上下來,一撇病牀還有一處鼓包,一下子就漲紅了臉!
手上的藥物‘啪嘰——’一聲,掉在了地上。
慌張的撿起散落的藥物,“對不起……我重新配好了再來。”
話畢,她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躲在被子裡的許南露臉已經紅到了耳根子,小護士一定是誤會了什麼!
“出來吧。”
見小護士一溜煙的跑了出去之後,秦燁霖悠閒地走到隔壁牀邊,拿起文件,開始了翻閱。
“丟臉死了!”
“他們會怎麼想!”
許南露氣鼓鼓的從被子裡露出一個小腦瓜,看着旁邊一臉淡定的秦燁霖更加生氣了!
他都不會害羞嗎!
秦燁霖絲毫沒有理會她的怒意,對着文件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們做什麼了嗎?”頭都沒擡,仔仔細細的翻閱着文件,迴應道。
許南露本想噼裡啪啦說個不停,但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縮回了被子中。
沒有一會,小護士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打開門,直奔許南露的傷口。
一眼都不敢看身邊的秦燁霖。
秦燁霖好似故意的一樣,人家已經害羞的不行,他卻開始和人搭起了話。
“傷口癒合程度怎麼樣。”清冷道,骨節分明的大手不停的翻閱着文件。
小護士心不在焉的給許南露換着藥,眼睛都有些慌神。
秦燁霖發覺久久沒有迴應之後,便放下手中的文件,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着換藥的小護士。
小護士好似感受到被什麼盯着,一回頭,便看到了秦燁霖刀一樣的目光,身體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啊?啊!癒合的很好,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秦燁霖得到迴應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拿起身邊的文件繼續翻閱着。
小護士急急忙忙收拾完器械之後,就想溜出去,腳都踏出去大半,鼓足勇氣回過神。
“縱使傷口癒合的很好,但是還是儘量不要做不該做的事!”她慌張的看了一眼二人之後,便想推門而出。
誰知,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使她遲疑了半秒。
“哦,好。”清冷的聲音飄起。
許南露眼看着小護士的耳朵瞬間變紅,門關上的瞬間就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秦燁霖!你好什麼好啊!
剛露出頭想要和他爭論一番,她看着一臉認真工作時而冒出黑色氣場的他……
許南露悻悻的低下了頭,她只能躲在被窩裡默默的譴責他!
……
破舊倉庫內,許思源剛剛陷入昏迷,身子上的衣服扒的扒,爛的爛,沒有一塊好肉,用血肉模糊都不爲過。
密密麻麻的用刀片割的傷口,每一刀都不深不淺,不至於喪命,卻都足夠折磨他。
鮮血與結痂混在一起,已經分不清哪裡是出血點。
“我們好像抓錯人了,寒,三個月了就他這副慫樣怎麼可能是秦燁霖的人。”強子帶着一臉邪惡的笑容從許思源的身上跨過,朝着祈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