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政這個名字,說出來知道的人可能也就是他們這種上層圈子裡的人,但是徐政的父親的名字說出來,但凡是看過新聞看過報紙的人那都是知道的,所以他纔敢這麼的囂張跋扈,天不怕地不怕的。
虞夢珊客客氣氣的,徐政卻不把她當回事,畢竟他不認識虞夢珊,不知道她是誰,只當她是cici的朋友,會在這種地方工作的小姑娘,多數是家庭條件不好,生活拮据的女孩子,既是cici的朋友,情況應該也差不多。
徐政抖着腿,因着臉上有血痕顯得格外的猙獰扭曲,囂張的笑道:“這位小姐,你說話客客氣氣的倒是挺有意思的,我讓人把你揍一頓見了血再跟你說聲對不起,你就能原諒我的話,那你真的是大度,可我徐政還不是這種大度的人。今兒個這個事情,你最好是當做沒看到不知道,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別沒眼力勁兒的往上湊,我要是不小心的遷怒到你的頭上,你吃了什麼虧,可別哭!”
虞夢珊的個子比cici高,穿的比cici體面,淺色的薄款毛衣,搭配百褶長裙,灰色的長款大衣,五官清淨標緻,嘴角微微勾着帶着一點笑意,雙眸乾淨明亮,徐政覺得她倒是比cici那個小姑娘還要漂亮幾分,看着她的眼神緊了緊,赤裸裸的肆無忌憚。
即便是上流社會,那也是分圈子的,各有各的圈子混着,誰也不干涉誰的,不會過界。虞夢珊和蘇靖宇雖然認識他,但是很明顯跟他不是一個圈子的,但是徐政的爲人,是有所耳聞的,因着家裡的勢力,他所做的令人髮指的事情也被掩藏了下去,也就縱容得他越發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有蘇靖宇在,虞夢珊懶得跟徐政多說什麼,她扯了扯蘇靖宇的手臂,看着他說:“我們兩個女孩子,也就只能指望你,所以你快點兒解決這件事情,我還要回家睡覺呢!”
蘇靖宇覺得好笑,她倒是會利用人,這麻煩事說起來跟他真是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他不過就是順道送她過來又怕她吃虧而已,她倒是理所當然得很。
“我幫你的忙,我能有什麼好處,嗯?”蘇靖宇反握住她的手,靠近她,在她耳邊低語。
灼熱的氣息都灑在耳朵上,敏感的令她微微縮了縮脖子,眯着眼眸斜睨着他,輕聲道:“你先解決了再說!”
他一副淡定自若又胸有成竹的樣子,擺明了是能夠解決的,居然還跟她提條件,這明顯就是佔她便宜,再說了,就算是要感謝他,那也是cici的事情。
cici躲在虞夢珊的身邊,小心翼翼的看着蘇靖宇,她見過他兩次,比梅嘉遠還要俊逸,總是一副溫和的如沐春風的模樣。
蘇靖宇的脣幾乎貼在虞夢珊的耳朵上,聲音低得只有兩個人能聽得到:“好!”
徐政覺得他們當真是不把他放在眼裡,這個時候還能旁若無人的調情真是刺眼得討厭,怒聲吼道:“你們有完沒完?”
蘇靖宇扭頭看向怒氣衝衝的徐政,好心好意的道:“徐公子,我看你的傷口也不淺,流了這麼多血,不如趕緊去醫院看看吧!一個小姑娘,人家不願意就不願意,強迫有什麼意思呢!”
徐政嗤笑一聲:“穿成這樣又跑來這裡工作,是個什麼意思,明眼人都能看得明白,怎麼她能賣給別人就不能賣給我?接客的還能挑客人的話,那就不要出來賣啊!”
蘇靖宇淡定的笑了笑:“徐公子這話裡的意思是說這家會所有涉嫌賣……怎麼我聽說這是一家正規的會所,沒有這種服務呢?如果真的是要這種服務,那我這種良好市民是不是該去舉報一下?”
他一邊說着一邊掏出了手機,徐政冷冷的笑着:“蘇少你別揣着明白裝糊塗,你也是經常出來玩的人,能不知道這裡頭的事情?”
蘇靖宇雙眸微微眯起,視線凌厲的掃了徐政一眼,溫溫淡淡的道:“那依照你的意思這件事情該怎麼解決?”
徐政往後坐下來,恣意張狂,目光緊鎖着cici:“好說,把人給我留下,你們離開!”
蘇靖宇嘴角勾了勾:“我要是非要帶走呢?”
徐政對於蘇靖宇的瞭解當真是不算多,只知道他很有錢,出手很大方,只是兩個人不在同一個圈子裡混而已,但是他一個有錢人怎麼着也是不敢惹他的。
徐政擡了擡手,摸到自己的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邊對蘇靖宇說:“蘇少也不是看不到的,我受了這麼重的傷,她這屬於惡意傷人,我就算不對她做點兒什麼,把她扔進去關個十天半個月或者是幾年也是可以的。”
cici渾身一抖,知道這個男人不好惹,聽到他的話,她真的是害怕的,她甚至不敢打電話報警,只敢求助虞夢珊,想着她的身份,她應該是可以幫忙的,現在看來,虞夢珊都不敢招惹對方。
徐政對着電話那頭說了幾句,就將手機扔到一邊,目光狠辣的盯着cici,他額頭上的血跡已經幹了,一張臉格外的可怖。
蘇靖宇鎮定自若的道:“徐公子這是何必呢,爲了這麼一個小姑娘生這麼大的氣。”
蘇靖宇最討厭這種紈絝子弟,仗着自家的背景拽的像個螃蟹似的橫着走。
徐政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cici,敢拿酒瓶子砸破他的腦袋的人,她還是第一個,膽子真是大得很!
虞夢珊耳尖的聽見門外有腳步聲,她知道徐政剛纔那一個電話是叫人來了的,他們三個人,肯定打不過對方的人。
虞夢珊對徐政這種人的手段是很瞭解的,也知道他有那麼一口氣在,非得順一順才能消火,她看看蘇靖宇,又看向徐政:“徐公子,聽說最近在換屆選舉,你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要是傳出去,對你父親是很不利的吧?”
徐政眉頭皺了皺,蘇靖宇捏了捏虞夢珊的手,看一眼身後開門進來的幾個人,想必外面還有,他的視線又轉向徐政:“我一向覺得能夠坐下來好商好量的解決的問題,最好不要動武,徐公子何必爲了這麼點兒小事動手呢!動起手來,大家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