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出去說?有什麼不能在這兒說的?難道就是爲了避開她?葉貝琪頓時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但大叔的腳尖兒已經調轉了方向,朝着那個女人走過去。
那女人緊緊跟隨着陳久寒的腳步走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她還頓了一下,回頭朝這邊看了一眼,她見葉貝琪就站在原地沒有動,撅起嘴巴擰着眉回視着她,她就皺了下眉,有些尷尬的扭頭走了。
大叔一走,葉貝琪也沒心思去廚房研究菜式了,本來她是打算給大叔做早飯,給他一個小驚喜的,現在他都和別的女人一起出去了,她還做飯給誰吃!
她坐在房間裡看了會兒書,可眼睛總是盯着那一頁,好久都沒有翻動過,天氣涼爽,她卻感覺心浮氣躁,眼睛總是忍不住瞥向手邊放着的手機,看看時間又過去了多少。
這可是大叔第一次和一個女人出去!還出去那麼久!都已經到中午了,還沒見大叔回來,葉貝琪就真的坐不下去了。
她拿起手機給陳久寒打電話,電話響了許久都沒人接,掛了電話她就從屋裡走了出去,一直出了小區,走到了馬路邊上她才恍然發現自己原本是想出來轉轉,沒想到已經走出了小區,而且,她發現自己其實並不知道究竟要到哪兒去。
一輛紅色的吉普車停在腳邊時,她的視線茫然的延伸到駕駛室的位置。車窗降下來,露出一張令葉貝琪驚豔的臉,她愣了一秒就弓身彎着脣對安落擺手,“你好啊安落姐姐。”
安落笑了下輕柔的說,“要去哪兒?我送你。”
“不了不了,不用麻煩安落姐姐的,你那麼忙,我就是想隨便轉轉。”
“我不忙,正好我也想隨便轉轉,一起?”
葉貝琪表情僵了一下,安落已經從車上走來下來,一直走到她的身邊站定,假如不看她凸起的肚子,真是一點兒都看不出她是個大肚子孕婦,身材和皮膚都保持的好好。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要當媽媽的原因,葉貝琪覺得安落的身上,有種特嫵媚迷人的女人韻味。
然而很久以後葉貝琪才懂,安落身上那種迷人的氣質,全是她身後那個深愛她的男人寵出來的。
“走吧,我正好找不到人陪我逛街,路過這兒就恰好遇見你,你說這是不是緣分?聰明的女孩是從來都不會拒絕緣分的。”
安落說着已經挽起了葉貝琪的手,葉貝琪深深被安落的行爲所感動,在她的印象中,安落是明星,是權家失散多年的大小姐,是蘇城首富倪少的心尖寵妻。
這樣身份人,每次見了她都溫和的笑着打招呼,還主動挽起她的手約她一起去逛街,她怎麼能不感動!
就連葉思柔那丫頭都是當着爸爸的面兒對她百般遷就,爸爸不在的時候,她傲慢的眼睛都能翻到天上去,現在她都不知道葉思柔那丫頭整天拽什麼?哪兒來的優越感?就因爲她學習好?或者因爲她有一個喜歡當小三的媽?
安落的隨和熱情和沒有架子,一下子就拉近了葉貝琪的心,她現在才明白一個道理,一個人有沒有素質,會不會端架子,與身份和學歷沒多大關係。
葉思柔是街坊鄰里都知道的高材生,怎樣呢?還不是飄飄然了起來?而安落那麼好的條件,人家不是照樣平易近人?
對於這種溫和又禮貌的邀請,葉貝琪沒理由拒絕,更何況她現在的確是不想回去,和安落出去轉轉也挺好的,正好有個伴兒。
她們先去附近找了一家川菜館吃飯,葉貝琪替安落着想點了兩個清淡的菜,安落自己又點了兩個川味辣菜。把菜單交還給服務員後葉貝琪問她,“你懷孕了還吃辣的沒事兒麼?”
“沒事啊。從小就愛吃辣的,習慣了,要是不讓我吃辣的,我就吃不下飯去,整個人都沒精神。再說,我特意查過資料,那些孕婦吃辣的,生下來的孩子就爛嘴巴,爛眼圈的說法都是沒有任何科學考證的。”
“...哦,那就行。”
“你有心事啊?”
“...”葉貝琪擡起頭來,眼神閃爍的盯着安落問,“能看出來啊?”
安落點頭輕笑,“挺明顯的,好像丟了魂。是因爲陳久寒?”
“...”真的那麼明顯麼?
葉貝琪的身體向後仰去,靠在椅背上,垂眸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雙手,低頭問,“安落姐姐,你說他對我會是認真的嗎?”
“會的。”
安落回答的很乾脆,葉貝琪快速的擡起頭看她,她正悠然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小口小口的抿着熱茶。
等她放下茶杯後葉貝琪才趴過來問她,“你怎麼這麼肯定?你和我大叔很熟悉是嗎?你給我說說他的以前好嗎?關於,他以前初戀女友的事情?”
初戀女友?
安落的眼珠兒滾了滾,腦海中就忽然出現了那個柔弱的女人的臉,楚佳凝?
看到安落的遲疑,葉貝琪就更加篤定安落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所以她乾脆就伸過手來,隔着桌子拉住安落的手腕搖晃起來,“我的好姐姐,你就跟我說說嘛?他和他那個初戀女友發展到了什麼程度?是因爲什麼分手的?還有沒有可能複合?”
“好啦好啦,我說。”
安落被她搖的沒辦法了,就把她曾經假扮陳久寒的女朋友,去參加楚佳凝訂婚宴的事情對葉貝琪說了。
葉貝琪聽後琢磨了一會兒才歪着頭擰着眉問安落,“這麼說來,當初他們分手並不是他們的感情破裂,而是女方的父母嫌棄大叔窮?”
“應該是這樣的。”安落點頭,不過現在整個蘇城都知道LONG ICE就是陳久寒的,楚家人沒有理由不知道,陳久寒現在的資產,比楚家人不知道強多少倍,看這小丫頭這失魂落魄的樣子,莫非是楚家人後悔了?
“是不是楚佳凝去找陳久寒了?”安落挑起眉梢問她。
葉貝琪緩緩點頭,眼睛盯在桌子上半晌才痛苦的說,“大叔一定是吃回頭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