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姐。”冉小梨小心避開洛菲投射來的眼神,臉上紅霞如火,小聲說了一句,“謝謝。”
瞬間,洛菲看着小梨的目光就溫柔地像天上的雲一樣,她氣也是怕小梨的身體再出什麼問題而已。
將拿過來的食物遞到羅謖手上,洛菲又掀着眼皮,用碧綠的眸去看羅謖那張也染了薄紅的俊臉。納罕着,沒想到這冷冷清清的男人,也會臉紅。
男人正攪拌着稀粥,根本沒注意到洛菲的目光,碗中的熱氣騰昇起來,慢慢模糊了他的五官。這讓他看起來,更像是出塵的謫仙一樣。
現在看羅謖順眼了,洛菲竟然越來越覺得他這人不錯,跟小梨還挺配的。也難怪凌雲峰會難得地誇羅謖,而且還認同他。
“小梨,注意身體。”洛菲很快收回思緒,就不再看羅謖,眼中重新積聚起柔軟的光芒。
冉小梨乖巧的點點頭,嘴角噙着溫婉的笑。
冉小梨簡單吃了一點東西恢復了一些體力後,就迎來了西岸。
西岸是被羅謖找了來,替小梨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又問了她一些關於昏睡時候的情況。
沒過多久,西岸就露出了放心的笑容,見狀,羅謖才緩緩勾了脣。
雖然小梨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但她受的一些外傷還需要養,西岸讓小梨在醫院裡再修養一陣子。
雖然冉小梨並不喜歡醫院的味道,但四叔堅持,她的反對無效,於是便答應繼續待在醫院裡。
等西岸走了,冉小梨才扯着四叔的袖子,凝眸笑道:“阿謖,我想去洗個澡。”
羅謖掀脣,溫柔地應聲說:“好,你先等等我去準備一下。”
“嗯。”
鬆開了扯着四叔袖子的手,冉小梨溫笑着看他起身,注視着他的背影。等四叔走出了房間,她的眼中才終於被複雜的神色填滿。
其中,有濃濃的愛與不捨。
之前西岸問她,睡着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或者有沒有夢到什麼東西。
她只是茫然地搖搖頭,笑着說:“沒有吧,就算有我也不記得了,反正每次做夢都是這樣。”
最後半句話是真的,以前她很少做夢,就算是噩夢連連的那段時間,她都不記得自己夢中的場景。
可今天的這個夢,她記得清清楚楚,因爲那不僅僅是夢,更像是,記憶。
冉小梨一向懂得僞裝自己的情緒,更何況在她睜開眼睛之前她已經想了很多,所以在西岸和四叔面前表現得愈發自然。
冉小梨沒有告訴他們,也不打算告訴他們她想起來了,想起那個純真美好的女生,十年前她最好的朋友,周心兒。
想起那天,如果不是因爲她,心心也不會被綁架,更不會被那些人……
記憶中有幾幀畫面閃過,冉小梨眉頭緊皺,難受得喘不過氣來。她此時已經沒那麼在乎自己被輕薄的事情,畢竟那些人並沒能得逞。
從那件事發生到結束,冉小梨心裡最大的檻,從來都是周心兒。
心心…
羅謖將需要的東西準備好,再回來時,就看到小梨在發呆,一雙本該炯炯有神的丹鳳眼,此時竟有些空洞。
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只瞬間羅謖挺拔修長的身形就已經移到小梨面前,他伸手一撈就將小梨的身體打橫抱起,動作十分流利。
“阿謖?”身子凌空很快落入一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後,冉小梨纔回神,睜着烏溜溜的大眼睛,瞅着四叔完美無瑕的側顏。
俯身重重地含着女生柔軟的紅脣發泄似的重重吸吮了一陣後,羅謖才認真地注視着小梨的眼睛,沉聲問:“剛剛在想什麼?”
聲音裡,還有一絲緊張。
剛剛…冉小梨心下有些亂,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四叔的視線,可她卻生生忍住了。她不想讓四叔知道,不然她怕自己會離不開他。
於是冉小梨伸出一雙纖細的手臂摟着四叔的脖子,嘟着紅脣,看起來有些負氣似地說:“我在想什麼時候能出院,待在這裡真的好悶啊。”
看小梨的樣子也沒什麼不妥,羅謖才放鬆了許多,勾着好看的脣溫聲說:“再等幾天,你需要多休養。如果實在覺得很悶明天就讓阿妍過來陪陪你。”
說着,羅謖就邁開腳步,抱着小梨往洗手間去。冉小梨倚在四叔胸膛,聽着他有力的心跳,嘴角輕輕彎着。
她眼珠子一轉,就有了動作。
“不用,有你就夠了。”女生溫軟的脣貼在男人耳邊呵氣如蘭,舌尖伸出,輕輕掃過男人的耳廓。
一陣戰慄的感覺傳遍羅謖全身,身體裡涌起一陣熱流,他知道自己就是禁不起小梨的撩撥。
冉小梨能感受到,四叔的身體一點一點變得僵硬。四叔吸氣的聲音,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羅謖既無奈又寵溺地望着懷裡的小梨,努力將身體裡的燥熱感壓下。
用半帶着笑意的語氣威脅道:“小梨,我已經餓了兩天了,你要是再點火,我就把你吃了。”
冉小梨低笑一聲,將腦袋縮在四叔肩上,既不說話也沒敢再動作。
佳人在懷,羅謖卻只能抱不能吃,心裡還是有些難受,憋的慌。
裡間的病房離洗手間不遠,加上羅謖腿長沒走幾步路就到了。等到了洗手間,四叔小心翼翼地將小梨放下,讓她扶着自己站穩。
看到邊上浴缸裡已經放好了水,冉小梨便要進去,卻被四叔攔下了。
“站在這不要進去。”羅謖長臂扣在小梨腰間,低聲說。
“爲什麼啊,都放好水了,不進去怎麼洗?”
冉小梨不解地擡眼看四叔的臉,浴室裡霧氣繚繞,讓她覺得眼前的四叔有些不真實。
只見四叔挑眉,嘴角斜揚,空出一隻手邊解開小梨的衣服邊說:“你身上有幾處外傷,雖然沒傷到筋骨但這幾天不能碰水所以淋浴和泡澡都不太方便。所以我來幫你擦洗一下。”
可能因爲睡了兩天的緣故,冉小梨腦袋有點悶沒能很快明白四叔的意思。可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四叔扒光了,病號服被丟在邊上放換洗衣服的籃子裡。